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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突然进入了叛逆期。”姜觅忽然想到他的幽闭恐惧症,想到他的失眠,还有卓俊说过的“幼年时期的创伤性经历”……虽然那时候的顾言沣已经不算幼年,但年纪毕竟也不大。“她肯定不甘心,是怎么对付你的?”姜觅脱口问道。顾言沣抿着唇笑了下,姜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没忍住关心他了,顿时有些懊恼。“只要我不听话,她把我关在小黑屋里。”顾言沣已经继续说下去了。只这一句话,就让姜觅心尖狠狠颤抖了一下。他失眠,他怕黑,怕一个人……这就是原因了。姜觅眼眶忍不住红了。顾言沣看到了,把具体描述又咽了回去,轻描淡写地说:“有一次,她关我的时候,被二叔发现了一点迹象。但不知道为什么,二叔最后没找到证据,还以为自己冤枉了她,对她非常愧疚。但她也意识到,只要跟大家住在一起,她迟早得露馅。所以,她另外买了房,还在爷爷面前暗示,怕二叔带坏我。她买的新家非常幽静,附近都没人,无论怎么对我,都不会有人发现。”他说的所有事情,都和顾安所说能对上,姜觅已经相信这不是又一个骗局了,她只是奇怪:“你为什么不跟你二叔或者爷爷求助呢?”“我原本是想向二叔求救的,可那天二叔明明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就是找不到我。”顾言沣现在想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我觉得事情不正常,怕连累他们,犹豫着要不要说。她察觉到我的心思,为了震慑我,向我展示了她的能力。比如,有一天她说我会在大街上被人抢劫,然后我就真的被抢了。再比如,有一次她说我会被车撞,我果然就出了车祸……”姜觅傻了。这是什么恐怖的能力?她也是穿越的,怎么就没这种能力?“会不会并不是什么特别的能力,而是她安排设计好的?”姜觅问。“我也怀疑。”顾言沣摇了摇头,“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找到证据。”姜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查了很多资料,也询问过很多人,都没找到明确合理的解释。没办法,我只能假装在表面上听她的话,先稳住她,以求寻找真相。直到十八岁,二叔主动提出要将西川集团给我。”顾言沣叹了口气,“我没办法,只好进了娱乐圈,谁也不认。”“她不会找你麻烦吗?”姜觅有点疑惑。“当然会找,但或许是她能力不足,也或许是她还想靠我把西川集团拿回来。反正她一直没有真的对我下死手,而是致力于给我找女朋友。”顾言沣说。姜觅想了下就明白了,费一若大概是真的对儿子失望了,所以想让顾言沣生个儿子出来,她再利用孙子去夺西川集团。还真是执着到可怕。这大概也是顾言沣要“买”个未婚妻的原因了,因为他“买”的人,费一若必定看不上。但也不对,费一若想要的只是孙子,如果是穷人家的女儿,不是更好掌控?这一点姜觅想不通,便直接问了。顾言沣有问必答:“生不生儿子,我能控制。但如果娶个所谓门当户对的老婆,难保不会被她收买,联合起来对西川集团下手。穷人家的姑娘,至少没有对抗西川集团的实力。”姜觅终于懂了,为什么书里原主跟顾言沣关系那么差,顾言沣却始终没和她解除婚约。她心情复杂到极点,等着顾言沣问穿越的事情。顾言沣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我猜你大概是不愿意在这里住下去了,这套房子就在青电旁边,你先住着吧。当做是我赔罪的礼物,或者是暂时借给你的,都行。”姜觅懵了,他这是什么意思?解除婚约吗?他对她那么好,不就是图她身上的秘密?什么都还没问呢,怎么就一副要结束的样子?刚才回来的时候,不还说“不是”吗?这个也还没解释呢。姜觅心里乱糟糟的。顾言沣说完也不管她的反应,直接起身走了:“我还要回剧组拍戏,就不送你了。这几个月我都不在,你想什么时候搬都可以。”这算什么?!姜觅气得跑过来,抓起那串钥匙朝他砸了过去。明明只是一串没什么重量的钥匙,但顾言沣晃了下,直接摔倒在地。“你怎么了?”姜觅吓了一跳,朝他跑过去,忽然闻到了血腥味。再仔细一看,他刚才坐的沙发前,有一小滩血!“顾老师!”姜觅怕得不行,心慌意乱,几步跑到顾言沣面前。顾言沣试了下,没爬起来,表情有点尴尬。“你哪里受伤了?”姜觅发现他右腿裤脚有血迹,直接上手去撩。顾言沣想避也避不开,只得叹了口气,任她为所欲为。姜觅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裤脚,发现脚踝的位置缠着厚厚一层纱布,但洁白的纱布现在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姜觅想要拆开纱布,但面对满眼刺目的红,她手指颤抖,下不了手。“没事。”顾言沣拉开她的手,把裤脚放下来,“一点小伤,不碍事。”姜觅还没有驾照,先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然后颤抖着问:“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撞车的时候……”“不是。”顾言沣云淡风轻地说,“在片场受了点伤。”片场受了伤,他还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过来?姜觅有点崩溃,她闭上眼,想了下今天发生的事:“你着急赶回来,是阻止我去见……她?你觉得她很危险,会对我不利?”顾言沣轻轻拍了怕她的手背,没说话,手撑在地面,再次想站起来,依然没成功。姜觅咬着牙问:“你之前说‘不是’,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好?”顾言沣似乎有点无奈:“你不是说不信吗?又何必再问?”姜觅抱住他的腿:“回答我,不然我……不送你去医院。”顾言沣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姜觅看着他笑,眼泪毫无预兆地就大颗大颗滚了出来。一颗眼泪直接砸在顾言沣手背上,他一愣,抬起头来:“怎么又哭了?”姜觅愤愤道:“你明明说,把我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嗝……”顾言沣对姜觅的眼泪是真没什么抵抗力,摸了摸兜想找张纸巾,但什么都没找到,他只好伸出拇指轻轻替姜觅擦眼泪:“别哭了,我告诉你还不行吗?”姜觅边吸气边望着他。“原因其实很简单。”顾言沣说,“我也曾被家暴过,所以会特别同情被家暴的人。”姜觅怔住了,她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