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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口粮。他们要靠这些,坚持到有人来救他们出去。燕淮安慰她:“我们肯定可以出去的。”商濛濛也不再哭了,嗯了一声,撕开巧克力,喂到燕淮嘴边,“我在进城堡之前吃了一个苹果,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燕淮也没推辞,山洞里又潮湿又阴冷。他受了伤,体温正在缓慢降低。不过他只喝了一口水。商濛濛爱美,今天结束工作出来玩,特地穿了件颜色很跳的孔雀蓝廓形西装外套,里面搭了件雪纺衬衣,下面是修身牛仔裤和靴子。她把外套脱下来,拍拍自己的腿,“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能来,你后背有伤,侧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下吧。”燕淮想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这点伤不算大事,可是私心里又想靠近她,近些,再近些。他听话地侧躺下,面朝着她,头枕在她大腿上,受伤的右腿右手软软地弯着。商濛濛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地摸了摸他额角伤口的边缘。男人皮肤白皙,干涸的暗红色显得格外触目惊心,看得她心里一抽一抽得痛。燕淮这样富贵人家长大的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这辈子应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狼狈过,更不曾受过这样的罪。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他还是燕家三代单传的独苗苗。他竟然……想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眼睛又热起来。“疼吗?”“……疼。”燕淮没骗她,后背皮开rou绽火烧火燎地疼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脚踝处扭伤的痛。“那怎么办?”听着小女人快要哭出来的声音,他压抑着细细的吸气声,故意提高声音玩笑道:“你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正视淋漓的鲜血需要勇气,而且这血还是为她而流。男人这万里挑一的好皮囊要是因为自己而留下难看的疤痕,她可真是要愧疚死了。此刻,别说吹吹了,无论让她干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商濛濛鼓起腮,噘着嘴,轻轻地吹了口仙气。凉丝丝的气流小心翼翼地吹在火辣辣的额角伤口处,掀起鸡皮疙瘩一片。燕淮下意识地想向后躲,商濛濛以为他疼,两只软乎乎的小手微微用力固定住他的脑袋。继续吹。舒服吗?舒服的,就像干裂灼烧的大地迎来了天降甘霖。不舒服吗?不舒服,疼痛确实减弱了些,但是有别的烦恼出现。已经不是荷尔蒙躁动的青春少年,被分手大半年来,他更是清心寡欲得快要出家当和尚,可商濛濛是谁?是教他何谓情爱销魂的生命里的第一个女人!再正常不过血气方刚的,很久没有开过荤的年轻男人的脑海里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极致的欢.愉画面。奇异的痒感从头皮下的神经一路向下,直奔脐下三寸而去。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够了,可以了。”他全身僵硬,嗓音带着不自然的沙哑。燕淮庆幸,好在山洞内光线昏暗,否则自己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商濛濛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伤,自然不会注意到男人某处的活跃。当然,打死她也想不到男人都是吹口气就不行的生物。充电宝也不是满电,看着手机百分之五十的电量,商濛濛把手电筒先关了。可是,眼前一黑,她又害怕了。怕鬼,也怕虫子。大概没有女孩子不怕这两样。没一分钟,她就觉得胳膊上毛毛的,好像有什么爬过。全身僵硬的商濛濛又立刻打开了手电筒。她这一番折腾,燕淮想起了两人刚在一起时,每天夜里她必定要钻进他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贴在他胸口上,树袋熊似的紧紧挂在他身上。他本是习惯独睡的人,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有时半夜醒来会抽出自己被枕麻了的胳膊。可她立刻会无意识地哼哼唧唧,皱着眉头找过来。直到有一天他到家已经是凌晨了,等困了的小女人可怜兮兮地睡在沙发上,双腿屈起,虾米一样蜷缩着,三个靠垫都被她压在身下,——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客厅的顶灯、壁灯、射灯全部大开着。他才知道她怕黑。燕淮仰着头,看着小女人精致的下颌线,“我后背疼得厉害,要不我给你讲故事分散分散注意力吧?”“啊?你会讲吗?”让他讲故事,怎么想怎么违和。燕淮难得结巴了一下,“我,我可以现编。”“好啊。”商濛濛有点好奇他能讲个什么故事出来,心中的恐惧不知不觉淡了很多。十分钟后,她完完全全断定这男人根本不会讲故事。因为他把来来回回讲了三遍,每遍还都不一样!不过他的声音真好听啊。像是汩汩溪泉,缓缓流动在无边的黑暗中,低沉柔缓,又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只是,鼻音有点重,呼吸也好像越来越热。商濛濛抬手覆上他的额头。好烫!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不仅是接个吻就不行的生物,还是吹口气就不行的生物。可爱们,今天这是糖啊!!!!!☆、第五十七章商濛濛打开手电筒。只见燕淮面色苍白无汗,双眼紧闭似是在忍耐什么。她用手摸摸男人的脸、脖颈,掌心下的温度烫得吓人!“燕淮,燕淮,你发烧了。”商濛濛慌了,尾音都打着颤。了无生气低垂着的浓黑眼睫轻轻颤了颤,燕淮仰头朝她笑了笑,低低否认,“我没事。”要强是燕淮这种高傲强势又有点完美主义的男人的一贯风格,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他头痛欲裂、浑身发冷、骨头酸胀,他也不想吓到小女人。“你喝点水。”商濛濛扶着燕淮的肩膀让他坐起来,将矿泉水瓶抵在他毫无血色干燥的起了皮的薄唇上。燕淮只喝了两小口。这点儿水是他们唯一的可饮用水,几个小时过去,商濛濛滴水未沾。“你都喝掉。”商濛濛催他。救援尚无消息,高热的后遗症很多,他绝对不能脱水。“够了。”燕淮拒绝。“我不渴,你都喝掉。”商濛濛说。燕淮摇头,眉眼低垂,后脑轻轻抵着阴冷潮湿的洞壁。怎么就这么犟呢?“那我们一人一半,你先喝。”商濛濛再次将水瓶喂到他嘴边。燕淮张口喝下,抬眸,朝她扬扬下巴,示意她快喝。视线一直凝在她脸上,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