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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门后,施昼才开口:“你知不知晓……你我真实身份的一事?”江奕动作一顿,脸色沉下来:“谁告诉你的?”心里有一瞬慌乱,江奕又快速的镇定下来,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施昼既然知晓此事,那他们一直以来存在的误会自然迎刃而解。之所以不告诉施昼,是因为他与华蓉征都心疼,而且施昼一定很难接受此事,也有华蓉征的私心在,索性一直瞒着。江奕还记得华蓉征与他说出此事的时候,那时他已经与施昼在一起许多年了,华蓉征是故意等他们养出了感情,才告知江奕此事的。华蓉征算对了,他的确不会与施昼说出此事,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隐瞒一辈子。施昼说了那日的情形。房内静默良久,江奕忽然出声问:“那可还怨我吗?”施昼五味陈杂:“不怨了,算起来,可以说是我抢了你的一切,我反倒是得问问你,怨不怨我?”江奕哑声道:“我甘愿承受的,不怪你。”“江奕……”施昼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替江奕抱不平,又不好直说,好处都是他得了,再腼着脸说那些话可就太得寸进尺了。“我们和好了。”施昼低声道:“对不起,我任性了这么久。”江奕手指紧攥着轮椅木,他想抱着施昼,想吻着施昼,想说你总算不怨我了,误会解除,他也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心意了。但他眼前又全都是卫瑾亲吻施昼的一幕,到最后也只能无力的道:“无事。”江奕将自己的心放在刀尖上戳:“阿昼喜欢卫瑾?”施昼背对着他,江奕看不见施昼的表情,却能看清人一瞬泛红的耳根,听见施昼话语中充满了羞赧的爱意,口是心非的道:“可能吧,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就试试。”江奕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再深呼吸,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维持话语中的平静:“我知晓了,夜深了,洗漱完就去睡吧。”施昼应道:“好。”江奕低声应了:“嗯。”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失去了说出口的权利了,他会等,等施昼与卫瑾分开来,他不想再惹施昼厌烦了。好不容易误会解开,江奕不想再来一次长达几年的冷战了。施昼沐浴完后,换了身衣裳,他坐在床榻上问江奕:“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不太好。”江奕道:“现在外边传闻是,你因病昏迷,一直在宫中休养,而朝堂上楚青痕表面上与施斐分庭抗礼,内地里却快撑不下去了,因为卫炙似乎站在了施斐那边,态度捉摸不清,又很像保持中立。”施昼沉思片刻,道:“明日你早些叫我起身,我要去早朝,我记得你府邸放着我的朝服?”“嗯,就在木柜中。”江奕应道。施昼又问:“施殊叛国的证据可还在你那?还有那半块虎符。”江奕明悟了施昼想做些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施斐不可能再明目张胆的囚住施昼,上了早朝,在众多朝臣面前,施昼要将施殊送入牢狱,施斐缺了施殊这一只手,必然遭受重创:“我都好生放着。”“那就好。”施昼道。施斐若是想坐皇位,施昼不会有异议,也不愿让利欲熏心到极致甚至可以叛国的人登位,施斐缺乏证据他掰不下来,至少施殊可以。施昼叹气,这皇位虽然他不想坐,但更不能给施斐坐,他倒宁愿捧施野上位也不愿施斐得逞。——翌日清晨,施昼一身艳红朝服,坐着轮椅被侍从推到了正殿,在众多朝臣目睹下,缓缓去到了他平日上朝的地方。太监用尖细的嗓子喊出来的那句:“五皇子到——”在各位朝臣耳畔萦绕不绝。朝堂上一片死寂,话是说五殿下病重留在宫中休养,可谁不知道是被三殿下软禁了起来。如今一幕,可谓吓人至极。施昼没特地去看施斐的面色,而是环绕了众朝臣一圈,道:“本殿前几日的确病重,但现在已好的差不多了,上个早朝还是没什么所谓的,众位用不着如此惊讶罢。”话音一路,满朝皆是恭贺之声。施昼这才去看施斐,他们都坐着轮椅,成了正殿中唯二坐着的人,施昼冲施斐笑了下:“本殿能痊愈也多亏三哥这些日的照顾。”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日的更新跟今天的,这几天头一直疼,去医院看了也没用,疼到没精力码字……现在把更新补回来。——以及推一下基友云云的新坑!是个坑品超好的作者,而且日万毫不困难!!by点云全方位守护书仰的完美攻!书仰失去了一段记忆,年少的十五岁出现了一大片空白。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底极度畏惧,甚至连好奇都不敢升起。家暴妻儿的男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欺凌同学的几个少年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强迫无辜少女的罪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最近很多作恶者都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睛盯上。那是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无处可寻,令人生怖。书仰也感觉有谁贪婪而邪恶的窥伺着他。不久后,罪犯都死了,只有书仰还活着。他的甜品店迎来了一位想追求他的贵公子,仿佛是天降的救赎。花煜吃完盘中一勺奶油,甜味直勾进心里,抬眸看着对面的书仰:“很好吃。”书仰笑道:“会不会太甜?我记得你不喜欢甜的。”花煜:“我不喜欢甜的,但是喜欢最甜的,所以,我现在可以吃你了吗?我最甜的书仰?已经很晚了。”说完,花煜倾身上前,吻住脸上泛红有点不知所措的书仰,将口里残留的甜味渡过去。第65章完结【上】施昼不待施斐回话,便示意朝议开始。即使皇帝不在,众人也都对着那座龙椅三叩九拜:“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起身后,施昼摇着轮椅到了大殿正中间,面对着众朝臣:“有本奏,四皇女施殊私下与蛮族大将往来,令卫将不慎被蛮族活抓,至边疆防线于危险境地,犯通敌叛国之罪!”此言一出,朝臣哗然。施斐面上早已无了笑意,沉着脸看向施昼。他党羽下的几名重臣见施斐脸色行事,面面相觑几番,有一人站出,躬身询问道:“不知五殿下手中可有证据?”施昼冷眸看了那人一眼,从怀中拿出几张薄纸与一个玉盒:“楚相何在?”楚青痕上前走至施昼面前行礼:“臣在。”从施昼走后,楚青痕一路被皇帝扶持至丞相之位,此时就算事情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