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内鬼(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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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Zero重重摔门,将他隔绝在外。 他站在门外,被彻底扇醒了。 以Ghost的反应速度,刚刚是能躲开她的巴掌的,但他没动,他比谁都清楚他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他捂住脸,懊恼、自责、心疼……种种情愫掺杂在一起,但都无法弥补他对女孩的伤害。 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又记仇,看她对Cyril那样就知道了,他这次做的还要更严重,她也说了不会原谅他,对于这句话,他不会有丝毫怀疑,因为女孩真的会说到做到。 可当时听到她要走,他一时之间就无法思考了,心心念念都是想让她留下来,无法冷静,在她顶嘴后更是理智全无,酿下大错。 他失魂地走回自己房间,下意识打开监视器想看她的情况,但又想起监控已经被她清理了。这该死的习惯!他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齿,最初的确是为了监视她是否有可以举动,但到后来就变味了,他总是通过屏幕窥探着她的活动,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的确是令人反胃的变态行径。 可以说监控是二人矛盾的源头,一个在外人面前从不露出全脸的人,她是这样,他也是,因此他很清楚她有多在意自己的隐私。 他坐立不安,连连叹气,思考着之后该怎么修复二人的关系,尽管已经碎了一地了。 女孩摔了门后,从抽屉里翻出避孕药吞了下去,然后直奔浴室,冲洗着屈辱的痕迹。 Ghost……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她用浴球使劲揉搓着被Ghost触碰到的地方,直到皮肤上全是红印,甚至破皮。最后,她羞耻地伸出手指清理着被Ghost侵犯过的深处,然而他做得太过分,她的手指长度有限,总感觉没有清洗干净。 和上次Krueger那次一样……洗不干净的感觉……肚子里好像残留着jingye, 恶心……好恶心…… 想到此处,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了起来,胃部不断翻腾,她跪倒在地,忍不住干呕起来,明明吐不出东西,但停不下来,最后强行忍住,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她跪在地上,任由花洒里的水流浇洒在她身上,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直到浴室里满是水雾,温度高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才收拾了一番出去了。 头疼,不单单是因为这件糟心的事头疼,而是真的有点胀痛了,已经完全不想再思考了,她找到安眠药,服用时水喝得太急,把她噎到了,她捂着胸口强行吞咽下去,掌心当中包裹着项链。 她低头看着这条由Ghost给她戴上的礼物,回想起他当时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缱绻,好像在说——她是他的珍宝,但是…… 她不愿在想刚刚的事情,生气地将项链扯下,丢到了床头柜上,然后钻进被窝,将脸埋进枕头里,慢慢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拌着眼泪陷入了睡眠。 醒来后的感觉很不好,脑袋昏昏沉沉,她强打着精神开始“清算”,找到Ghost送她的物品,收到了一起,做完之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直到收到了Price的通讯,告知了她回国事宜。 动作还挺快,不过也好,可以出去透透气了。 离开之前,她刚好蹲到了Soap,于是上前,“Soap,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怎么了?”Soap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露诧异。 她将纸盒递给他,“麻烦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中尉,我等会儿要走,有点来不及了。” 他还想说她怎么在队内裹得这么严实,原来是要出门。不过,Ghost不就在她隔壁,她竟然找他帮忙转交。果然,两个人之间出问题了,竟然还没解决吗? “你是要回国?”想到上次Ghost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呆楞在地的模样,他旁敲侧击了一番。 Soap也知道?她有些疑惑,Price既然答应了她保密,想必不会食言,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告诉他也没什么,她点了点头,“是,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什么时候回来?”看她轻车简从的模样,他顺嘴问着。 她想了想,也不能确定,只能说大致的行程,“看情况吧,短则一周,长则半月,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 “一路顺风。” “谢谢,回见。” “Zero让我转交给你,话说你们俩怎么回事?前几天在墨西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回来之后看你们之间气氛就不对了。而且你明明就在基地,她却躲着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就别管了,这是我和她的事。” “但愿你在她面前能多点耐心,毕竟她可不是我们这帮老伙计,对你的了解有限,不要用对待我们的方式去对待她,除非……你想把她推远。” “我对她……过于严厉了吗?” “有一点,但她并不是玻璃心,不能接受你的斥责,况且,我感觉你们之间似乎不是这里出了问题,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了。现在她回国了,大概一到两周不在队内,我觉得你可以趁此时间好好想一下怎么处理你们之间的问题。” 一到两周……这么久吗? 他打开盒子,虽然有所预料,但看到实物的时候,心脏突然就被攥紧了,抽痛到难以呼吸。 项链、镜链、手枪……无一不是他送给她的东西。 她是真的铁定了心和他彻彻底底进行切割,他轻抚着星星上的海蓝宝石,整个人也像是坠入了深海。 由于上次在基地差点被劫走,Price这次严密安排,Zero顺利登上了华国这边的专机,陪同的人员就是上次与Price交涉的两位军官。 她在飞机上闭目养神,思考着父亲的案子。原来因为年龄的缘故,一直没有看到完整的案件卷宗,她追查的那些人物信息甚至是从新闻报刊上看到的,已经十多年的案子,这么久了,她终于要直接触碰到了。 当年她只是一个孩童,但现在她有能力去追查这件事了。 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紧张了起来,睁眼看向窗外,这算是近乡情怯吗? 落地之后,由于她身份特殊,行程并不张扬,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先被安排去了专门的接待地点休息。 她一进门,下意识看向几个地方,不过并没有找到监听和监视的设施,这让她松了口气。 次日,终于与专案组会面了,还有几个军方的人,众人看到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孩,虽然都有些诧异,但也没多说什么,谨慎总是好事。 “各位好,很抱歉打扰了各位,此次是有关于我父亲林疏遇害一案的新线索,”她打开PPT,“这是某国际特殊军事小组在阿拉斯加和拉斯阿玛斯那边执行任务的时候,击杀的其中两个毒贩,大家看看是否有些眼熟?具体资料已经放在各位面前了,可以翻阅一下。” 众人纷纷翻起了资料,还有人小声交流了起来,不难看出他们都很意外。 有位警官直接开口问道:“这两个人的确是我们正在追捕的毒贩,可怎么会在美洲那边?” “这就是问题所在,先前由于年龄的缘故,我一直没有看到我父亲一案的完整卷宗,但据我所知,各位追捕的重心放在了东南亚,我原先也在收集相关线索,并在越南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是……被抹除的也很快。”可见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你的信息源绝对可靠吗?” “除了越南这个的是我自己查到的,其他资料全都是来自于军方,绝对可靠。”虽然她是可以保证自己的信息源没什么大问题,但话不能说死。 这等于推翻了他们之前的方向,众人都面色凝重了起来。 她抿了抿嘴,知道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这边得到的信息暂时就这么多了,之后还是要辛苦诸位了。”说完,她朝所有人敬了个礼,众人起立回礼,心情都很沉重。 结束后,她找到案件的负责人,提出了要翻阅一下完整卷宗的请求。 对方面露难色,“你确定要看吗?有不少图片……可能不适合……” “我曾亲眼看到过我父亲的死状。”她咬了咬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对方叹了口气,“那跟我来吧,不过因为设计机密,你得在我们安排的地方查阅,而且绝对不能进行拍摄、复制这样的行为。” 她点点头,有关涉密文件,这种要求很正常,她能理解。 有一人的视线始终落在女孩的身上,若有所思。 她翻阅着卷宗,了解着她曾一无所知的案件细节,其中不乏遇难者的遗体照片,其中就包括她父亲。即便她受过一定的训练,还是有些头晕,她揉捏着太阳xue,强忍不适仔细地查看着,但卷宗上并没有看到父亲身份暴露的原因。 奇怪……最重要的东西反而不清不楚,她皱了皱眉。 其实她曾有过猜测,父亲很可能是被出卖的,否则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比如明明相隔万里,那些人是怎么准确追查到家里的住址,还上门行凶,父亲向来谨慎,不可能把家人的信息泄露出去,除非……有内鬼。 现在看到卷宗她几乎可以确认这个想法了,不由得背后发凉,那刚刚开会的那些人当中,会有这个内鬼吗? 想到此处,她继续往下看,发现除了父亲以外,还有几位警察也牺牲了,以及一人失踪。失踪?她仔细看了一下那位警察的信息,默默记下。 由于规定要求,有两名警员全程盯着她的举动,不过已经大半天了,他们发现她除了翻页之外没有其他动作,不吃不喝,埋头翻看着卷宗,还真是有点佩服对方的专注程度。 其中一人换班后,碰到了副局长,不由得感叹,“王局,这姑娘是真厉害,除了翻材料之外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连口水都没喝过,我是真佩服。” “毕竟是林疏的女儿,果然有不凡之处,我倒是希望她不要牵扯太深,但是那孩子跟她爸一样,犟啊。” “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看看老战友的孩子。” 材料总算看完了,Zero揉了揉后颈站起身,扶着已经僵硬的腰,朝着两位警员欠了欠身子致意,就出门了。 卷宗里的信息比较零散,她试图在脑子里重新拼凑和还原,一边走着路一边思考时,好像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停下了脚步。 “小林。” 她转过身,是一个中年男子,她感觉有点眼熟,她在脑海中搜索着信息,这是父亲的同事,也是案件的侦办人员,王会。 看她愣在原地,对方用着长辈常用的无奈语气说道:“你这孩子,这么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连你王叔都不记得了。” “……王叔叔?”她有点迷茫。 “唉,你小时候,我见过你几次,当时你都这么喊我,可惜,十多年过去了,你不记得我也正常。”他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你都在不停追查你父亲的案子?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吗?” 她摇了摇头,“我母亲她因为父亲的事受了很大打击,慢慢患上了精神类疾病,去年的时候去世了,因为车祸。” “是我失言了,没想到你过得这么苦。听说你一直没吃没喝,我带你下个馆子吧,无论如何,身体是最重要的。” “谢谢王叔叔,但……我有点……吃不下。”她声音颤抖着,垂下了脑袋。 “唉,那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些事,交给我们来办就好,你年纪轻轻,别困在这种事情上。” 她垂眸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王叔,你们实在是辛苦了。” “去吧,孩子。”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她离开,在她转身过后,眼中闪过狠戾的光。 Zero转过身,也收起了泫然欲泣的模样,在心里竖起了警戒线。 这个人有问题,他在试探她。 她与秦渊互相不对付那么多年,又在队内那些人精又相处了这么久,一直都十分敏锐。 难道他就是内鬼?有待观察。总之这个人不简单,暂时不能在他面前露出马脚。 她没有直接回休息地点,而是在周边逛了逛,十年了,变化真大。 她走在街边,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小吃,感觉到了烟火气,她身处其中却觉得十分遥远。 小时候,父母有空也会带她出来玩耍,出来逛吃,可那样的日子一去不返,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而她的记性向来好得可怕,但脱离那样的幸福太远了,远到慢慢在脑中边缘化乃至格式化了。 不过很快思绪就被打破了,她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还不止一个。 是军方派过来保护她的人吗?提前说一声就是了,或者专业一点别让她发现,有必要这么鬼鬼祟祟的吗? 她有点头皮发麻,想了想,他们也是好心,算了,装作不知道吧。 路过一家糖果店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 竟然还有这样散卖的水果硬糖,小时候很喜欢吃,但去了英国之后再也没吃到过了,突然很想再尝尝。她从卡包中抽出现金,直接递给了老板娘。 对方愣了愣,接过钱后笑着问道:“小姑娘,想要什么味道,要多少呀?” “一种味道来一颗吧。”她也不知道选什么好,那干脆不选。 老板娘虽然诧异,但依旧笑眯眯的,有些为难地说道:“这样不太好称,价格……” “不用找零,就这样。”只是想尝个味道而已,买多了也吃不下。 等待装袋的时候她无意中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了一道危险的目光,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继续透过玻璃观察着周边,找到了其他几个盯着她的人,但他们更为专注,眼神并不凶恶。 跟着她的似乎不止一批人——善意和恶意她还是能分得清的。 直觉告诉她不太对劲,垂眸略作思考后,她便开始了行动。 接过糖果后,她塞了一个进了口罩,依旧慢悠悠地走着,往人流密集处的方向靠近,悄悄拉下了短袄的拉链,确认拉开了一定距离后她迅速脱下袄子挂在了一旁咖啡店外的座椅上,看准一间服装店,迅速闪了进去。 店主热情地打着招呼,“哟,小姑娘,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她礼貌性地点点头,然后挑了几件和她平日风格完全不同的衣服,直接换上了身。店主见她沉默寡言,也就没凑上去继续推销,只是默默观察着这个有些奇怪的女孩。 明显是脱了外套的样子,这么冷的天只套着个卫衣,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这也就算了,主要是大晚上还戴着墨镜,完全看不到脸。见她挑了几件衣服后去了试衣间,再出来,让她眼前一亮。 黑白格纹的贝类鸭舌帽,修身的大衣里套装高领毛衣,以及换了一条深色的紧身牛仔裤,英伦范满满。 “小姑娘,你是模特吗?”店主拿起手机准备拍照,Zero见状摆了摆手。 “请不要拍照。” 店主也没坚持,收起手机。 Zero问了价,递过去一卷现金,“不用找了,麻烦帮我处理一下换下来的衣服,告辞。” 店主检查了一番确认是真币后追了上去,“等等!”然后给她系了一条同样是黑白格纹的围巾,Zero愣了愣,就听对方说:“这样暖和多了,也很配你这身衣服。” 她眨眨眼,以为她想继续推销,摸了摸鼻子,“呃,这个多少钱?” “赠品。”这孩子没什么眼力见啊,店主有点无奈地笑了,但不知为何,作为一个母亲,她竟然有点心疼。 “谢谢。”她朝好心的店主点了点头,出了门。 快速扫视了一圈,发现了几个无头苍蝇,她不作停留,趁他们还没发现自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