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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记不起是在哪家餐厅了,或许是在地铁站附近的拉面店,又或许是在商场里的粤菜馆。分手对她而言最大的伤害,并不是他的离开,而是深深涌来的背叛感。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们的恋爱是有期限的,课业会结束,签证会过期,之后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在他买好机票准备回国之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分手的事情。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的关系不会有任何改变,只是中间隔上了六小时的时差,还有整片欧亚大陆而已。她没有经历过异地恋,但她有信心能坚持下去,年轻女孩儿的想法,就是这样单纯且固执的。乔予洁还记得,临走的前一天,他还收到了奖学金的信件。她问他毕业后是否还会回到中国,他给了她肯定的回答。这一点,他倒是没有食言。正餐的盘子撤掉后,许楷文拿起了桌边的甜点单递给她,乔予洁没要。她看到隔壁桌有形状类似雪山的甜点,装在玻璃杯里,上面是雪顶冰淇淋,下面黄澄澄的,看上去像是布丁,于是说:“我想点那个。”许楷文看了对桌一眼,告诉她,“那不是甜点,而是一种酒,叫做bombardino,是用伏特加和鸡蛋混合调制的,上面挤的是奶油,是雪山特有的饮品,为滑雪者补充能量准备的。”他很了解,因为他是十足的滑雪爱好者,曾经还参加过非正式的国际性滑雪比赛。乔予洁还记得,比赛举办地点在呼伦贝尔,他去了三天,回来后,他翻出了视频给她看,“宝贝,我上电视!”是的,那时他是这样称呼她的,baby,honey,sweetheart……这些词他都用过。和工作时的严肃有很大的反差,日常生活中他其实是一个很开朗的人。伏特加没有将她劝退,反倒更让她跃跃欲试。“就点那个,我想尝尝。”“可能对你来说有点重。”她晚餐已经喝掉两杯红酒了。乔予洁看着他,“我能不能选择自己的甜点?”她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么热衷于管她。最后,她如愿以偿得到了一杯bombardino。味道,怎么说呢,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有点像WhiteRussian鸡尾酒。同样是伏特加做底,然后加入甜奶油,但WhiteRussian的整体口感是偏苦的,这个加入了鸡蛋调和,配合奶油的浓稠,总体的甜度很高。酒精可以是个好东西,让人短暂地忘记烦恼,也可以是个坏东西,让人长久地沉迷于幻象。“我记得以前看过一部很老的电影,大致是说一个爱喝酒的男人,遇到了一个滴酒不沾的女人,男人用一杯亚历山大追到了女人,婚后他们一起沉迷酒乡。后来,妻子因为酗酒不小心烧掉了房子,男人醒悟过来决定要戒酒,但妻子却怎么也戒不掉,并最终选择离开了他……你看过这部电影吗?”许楷文说:“DaysofWineandRoses,玫瑰与酒的日子。”乔予洁很惊讶,“你居然知道。”记忆中爱情片不是他的取向。他知道这部电影,但没有完整地看过。“亚历山大的名字源于爱德华七世的王后,她是一位丹麦公主,这杯酒因他们的婚礼而诞生,以此来纪念他们的爱情。”可惜,爱德华七世和亚历山德拉皇后的婚姻并不如童话般美好,国王并不是一个只忠于妻子的男人,而电影同样以悲剧结尾。乔予洁唏嘘道:“他用酒精赢得了女人的心,最后也因为酒精失去了爱情和家庭,多么讽刺。”许楷文看着手里的杯子,低声说了一句:“我永远不会酗酒。”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人格是脆弱的,所有成瘾性的东西,一旦接触过一次,就很难彻底摆脱。和热红酒的温柔不同,bombardino的后劲很大,的确是专门为滑雪这种寒冷的高强度运动准备的。她应该听他的建议的。乔予洁歪着头,脸上烫烫的,太阳xue突突直跳,她拿起小勺将奶油搅进了酒里,像在调制某种饮料。“你有没有后悔过和我分手?”她是在问他,也是在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这个问题,Chris问过他,他也问过自己无数次。他应该去找她吗?他不知道。也许她已经有了别人,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他对她的现状一无所知……断了联系之后,他们变成了两条毫不相干的平行线,也许贸然打搅,也是一种唐突。“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对任何事情后悔,那会消耗掉很多的情绪。”永远做最正确的事情,这是他的人生信条。但事实上,每个人都会犯错,没有人能做到永远正确。回头看,七年前的分手决定或许是正确,这让他们找到了属于彼此的道路,但同样的,作为代价,关于爱情的那一部分被彻底的牺牲掉了。有些东西永远没办法修补,逝去的美好也不再可能完整地回来。他承认,“当时我没有准备好……我没有准备好任何事情,我在那一个最困惑的时间点上,我什么都没有。”“Youhadme.(你还有我)”“但我更不想让你失望。”那时,他甚至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他根本无法承担她的未来。他会优先考虑现实,而不是情感。他不会给自己的错误找借口。他是这样一个人,一直这样活着,很难去改变。许楷文坐直了身子,“我并不后悔我的决定,但我应该让你知道我真实的想法。”晚餐结束了,那杯bombardino她没有喝完,因为会醉。他们步行回酒店,穿过小镇的街区,有结伴散步的老夫妇向她投掷来目光,乔予洁发现,她好像是这座小镇上唯一的亚洲面孔。回到暖气充足的房间里后,乔予洁脱掉身上的外套,坐在床上,情绪有些低落。许楷文以为她是遗憾旅行结束了,于是说:“别担心,等你完成工作,我们还可以去别的地方。”乔予洁没答话,进到浴室去刷牙换衣服,收拾好出来,她看见他在阳台讲电话,大概是聊工作的事情。通话结束,许楷文回到屋子里,关紧了阳台的门,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暖色的墙灯照在她的脸上,线条柔和。她现在看起来很脆弱,具体是因为什么而脆弱,他不知道。他身上还穿着毛衣,乔予洁问:“你不热吗?”许楷文将毛衣脱掉,然后抱着她躺下。白天他们都已经洗过澡了。“我暂时没办法回去。”乔予洁抱着他的手臂说:“我要回美国工作。我们再见面,应该会是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