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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开口。顾九命抬头看去,易斯年躺在美人榻上,手里合上书册,他直起身拢紧了轻逸的白袍,遮住刚刚因为睡觉而露出来的手臂,面容倦懒。显然是被顾九命的动静吵醒的。“你进错房间了。”顾九命觑着他提醒。他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才确定地道:“是你进错了房间。”顾九命收笔一看,果然不是她的房间,她倒也不窘迫,十分自然地带着她的问题册子起身打算退出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易斯年不紧不慢地开口,“为何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在这住了半年,顾九命不过是与鬼王合作,一个给幽草、丹药和灵酒,她提供巨型灵果、鬼诀和土之灵罢了。公平公正的交易,根本用不上她日日亲力亲为,像是要在这扎根似的。半年来,他亲眼看着她起早贪黑,还要每日修炼,忙得像只陀螺,若不是她今晚走错了屋子,他约莫再过一个月都见不到她。“吃力不讨好?”顾九命敛眉回头,便看见易斯年冷清的脸隐在半屋子黑暗中。他细思了片刻,笃定地点头:“对。”吃力不讨好。顾九命沉着地合上册子,道:“不,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给藏山打基础。”她并非一出生就什么都会,要壮大藏山,就要涉及到管理和规则。这一方面,她有且仅有一些懵懂且主观的认识而无实际经验。与鬼王、安海和书生一起商讨一起工作,她第一次亲手制定各种规则和命令。每一日的工作于她而言都受益颇丰,今日幽古战场的基础,便是藏山的基础。她把这里当作藏山的雏形,一切她都竭尽全力去做。“藏山?”易斯年细长的眼睛微撑开,眼底惊讶。他还不知道藏山的事情。“忘了你还没去过,藏山原来的名字叫亡山,五年多以前它成我的个人领地,那上面有我的家,还挺大。”亡山这两个字让那本书册从易斯年的手里滑落,啪地掉在榻上,他怔然了片刻,又垂下眼。她死去的那座山。这一世与上一世,区别真的太大太大,让人忍不住地怀疑,前一世到底是他的臆想,还是真实存在的。“你想建个门派出来?”虽然他说的是疑问句,然而口吻却颇为笃定。因为数量庞大的幽草、灵果酒、丹药,这一切,她都在往一个门派的方向去打理。“说不上,只想要个大点的家罢了,一个完全属于我的地方,现在家里有些冷清,要吸纳多一些成员。”顾九命眉眼疏朗地笑道。说完,顾九命目光挪到他的手臂上:“你的伤养好了?”易斯年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手臂,“还没。”“这么久?”“这里煞气重,伤势难好,本命法宝也裂了,伤了心脉。”顾九命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手臂,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回屋了,你好好养着,伤好了再走吧。”易斯年张了张嘴,最后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垂眼不语。没等易斯年的回应,毕竟顾九命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明日还要再与鬼王他们商议,于是又捏着册子出了屋门。她走后,易斯年扶着手臂的手滑落,他睡觉时喜爱穿宽松的衣袍,于是手这么一滑顺带着松散的衣袍也滑下。露出他完好无损的手臂。他的伤早就好了。想到顾九命方才扫过来的视线,他在门口截住一个巡视的鬼,拿了一把匕首。回到房间后,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这把沾着煞气的匕首半响,尔后心不跳手不抖地在他手臂处划出一个伤口,鲜血溢出,他神情漠然地随意撕了衣袍缠着止了血。大概还能再养两三个月吧。他冷静理智地想。顾九命回到房间便听见书生急冲冲跑来的脚步声,来到她门前又故意缓了脚步,在她房门前踌躇了好半响,若不是顾九命出声,他大概能踌躇半年。“怎么了?”“丫头,你那个下属,就是那个姓封的回来了。”顾九命放下册子,微讶:“速度挺快。”说着便跟着书生去大殿。封嘉赐半个月前被她派回藏山找付乐他们来帮忙搬运物资,还特意给了他不少的灵石让他在路上吸收,好能御剑飞行。但御剑再快,回去也要半个月,来也要半个月,如今一共半个月他便带着人来了。可想而知他在路上是如何不要命地赶路。“顾哥哥在哪?”付音好久不见顾九命,一来对着这个幽古战场惊叹个没完没了。“那……嗯?”付音的哥哥付乐正好指着跟书生走来的身影,他是靠着姿态和气质认出来的,但看清楚身型和面容后,他懵了。女的?还是他认错了?“采购了多少个储物袋?”顾九命没留意到两兄妹的异样,问封嘉赐。“两百个上品储物袋。”封嘉赐一本正经地回答。“顾……哥哥?”付音茫然地看着顾九命。顾九命点点头:“不认得我了?”两兄妹当即闭嘴:“……”谁认得啊?半年多没见直接变性了是怎么回事?易斯年似乎听到动静也跟着走出来,瞬间就碰到了封嘉赐警惕的目光。封嘉赐眼底寒芒一闪,与他的阴阳剑一般冷洌:“你,伤越养越重了?”这家伙是想赖死不走吧?早知道有今天,半年前见到他在乱葬岗被鬼揍,就该千方百计不让这个心眼比谁都多的家伙受伤。第45章“年……哥哥?”一片杂乱的交谈声中,付乐那种变声期沙哑的嗓音十分引人注目。然而他称呼的对象,却是他应该从没见过的易斯年。连易斯年也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付乐是在叫他,他望过去,神情淡淡:“嗯?”“你怎么知道他名字有个年字?”封嘉赐沉眉觑向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些许不满压在嗓子里。谁知道付乐却红了眼睛,为了不丢人还拼命地装作揉眼的样子,甚至垂了头避开众人的视线,但沙哑哽咽的哭腔出卖了他:“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顾九命看着这变化颇为诧异,据她所知付乐根本没见过易斯年。诧异的不仅是顾九命,易斯年眼角一挑,陌生地望着付乐。“不记得我们了么?我是阿乐啊!当初,当初在小巷里,是你和叔叔阿姨照顾我们两兄妹的。”付乐说着想起了从前,那是一片黑暗。他一个大男生,都长得跟易斯年一样高了,却哭得跟个小姑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