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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点头算是同意陆小山的话。管家点头,转身吩咐了些什么,又回过身来开口:“那二位贵客先坐一坐吧。”陆小山与姜致皆点头,姜致低头看了看那些湿土,微撇嘴转身,与陆小山一道回到堂屋坐下。管家怕他们无聊,主动与他们攀谈,聊起孟复青来。“少爷不经常带客人回家,想必二位贵客是少爷的好友。”姜致觉得受之有愧,笑容都勉强。陆小山没有这个觉悟,一拍胸脯,说得义薄云天。管家连连点头,很是欣慰,尤其看向姜致的时候,眼神甚是慈爱,慈爱中又带了些考量。姜致不由得背脊一直。“姜姑娘?”管家笑问。姜致点头,“是。”管家也跟着点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别处,“陆小少爷好眼光,这可是情宗皇帝时候的花瓶,出自大师之手。”陆小山与管家聊得起劲,诚然,管家将他们招待得很好。直到上菜,管家都与陆小山聊得热火朝天,陆小山不时惊呼两句。姜致原是没有兴趣的,听着听着也来了兴趣。等听完,再回望一遍这房子,只觉得简直散发出金银钱财的光彩。管家还带他们沿走廊看了看府中规划,姜致凭着那处她爬过的围墙,在脑海中还原了那日她的逃罪路线。她不禁赧然,好在现场无人知晓此事,她一个人赧然了一会儿,便被饭菜香味吸引去了。她齐了齐筷子,轻嗅一口,哈喇子都要流出来。满桌的好菜,大多都是姜致爱吃的,她甚至怀疑,孟府的厨子长在了她的味蕾上。一闻见饭菜香,她什么都忘了。陆小山也是惊叹,“哎哟喂,你们府里这菜做得真不错,比我在家吃的还好。”管家但笑不语,在一旁为他们添菜,顺带介绍一下每道菜。姜致听不见几句,尽顾着埋头吃去了。一顿饭吃完,外头的雨也停了。檐上有雨滴错落而下,屋内有一人抚肚而坐。姜致尽量不失了姿态,靠着椅背坐直。陆小山噗嗤一声,嘲笑她像个孕妇。姜致本来一眼瞪回去,忽然脑内灵光一闪,怀……孕?她上回似乎是忘了喝避子汤,她低头看向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也不知孟复青上回有没有留下东西?啧,她皱眉,暗道失策。陆小山摸着滚圆的肚子,和管家感慨:“真想把你们府里的厨子挖走啊。”管家捂嘴笑,摇头拒绝:“多谢陆少爷厚爱,只不过这恐怕不行,府里的厨子都是少爷好生养着的。”陆小山叹口气,自知道理,并不继续。他侧头看向门外,“雨停了么?”姜致顺着视线望过去,眼前浮现出孟复青临走的背影,下了这么久的雨,不知他新换的衣裳有没有淋湿?想完又觉得自己发痴梦,这还没怎么样,果真是在春天的尾巴上,老女怀春?罪过罪过,姜致收回视线,微垂下头。稍作休息,二人便起身离开孟府。管家亲自送他们至门口,临走的时候,姜致听见管家说:“老奴恭候姜姑娘。”姜致微睁眼,听见陆小山喊她快点。她转身,鞋子踩在积水之中,溅起一摊不小的水花,泥水落在裙角,像一个印记。陆小山先送她回去,回去路上还不忘感慨:“哎你说青爷的厨子都是打哪儿来的啊?”姜致心思飘在天上,没空回应他,他也不介意,一个人说了许久。直到马车停在姜家门口,陆小山送她下马车,“唉,等天气好些,咱们再一道去调查真相吧。”姜致看了眼天色,支起一个笑,点头:“行,等着陆小天才。”她下了马车,转身跨过门槛,在道上碰见期容。期容见了个礼:“见过老祖宗。”姜致扶她起来,看得出她神色不佳。只怕亲事一事,刘氏同她说过,估计心里恨起她来了。诚然,她已经二十三岁……她心下唏嘘,也不欲与期容虚与委蛇,随便说了两句,便各回各家。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便一道惊雷,紧跟着又是倾城的雨。雨势比起先前来只大不小,还跟着电闪雷鸣,一屋子女人,倒是都吓得不轻。姜致还好,她不大怕打雷。她大手一挥,让她们自去休息,不必伺候。房间里空下来,不知是哪位茶琢磨了她的心思,将那盆茶花搬进了她的房间里来。她起身,掌心拂过茶花花叶,又叹口气。今年春天的雨水竟这样多,叹息也这样多。·陆小山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反着来。从那日后,一连下了两日雨。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丫鬟叫苦连天,衣裳只能用炭火烘干。姜致百无聊赖,被困在闺房之中,只好找出了基本从前囤的话本子。都是些才子佳人,风月佳话,姜致看得兴致缺缺。反正她不是佳人,至于孟复青……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孟复青算是才子吧。她翻了身,朝着窗户倚着靠枕,雨声哗啦,天气这样坏,一点也不适合提亲。她放下手里的话本子,隐隐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如约而至呢?感谢鞠躬~我感觉自己文风正正的,但总时不时沙雕。☆、芳心苦(3)然,当姜致骂陆小山乌鸦嘴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也是个乌鸦嘴,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是孟复青说的日子。大雨将整座城都笼罩住,密不透风的暗和沉,压在人心上,让人胸闷气短。昨夜打了好几个惊雷,姜致连连翻身,不能安眠。雨断断续续地下,姜致睁开眼,听见雨声叹了口气。她掀开被子叫人来伺候,红茶和黄茶从外头进来伺候她梳洗。对镜梳妆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眼下一片青。黄茶替她梳头,“老祖宗昨天也没睡好么?”她捂嘴小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点头。昨天晚上她不知道醒了几回,每回醒过来一看,外头天还是黑的,回回睁眼又都在下着雨,一时间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这么恍惚着到了天光乍亮的时辰,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在房中打了一套拳。打完拳又困起来,躺回床上一觉睡到现在。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点点泪花从眼尾挤出来,姜致抬手擦了,看一眼廊上忙碌的脚步声,心里头忽然一凛。“什么事?”红茶在一边收拾,闻言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姜致眼睑一跳,哦了声,心里忽然沉下去。她摩挲着手里那只孤单单的铜青雀,深吸一口气,放回首饰盒里,又挑了另一对红色的。黄茶接过耳环,微有些诧异:“老祖宗从前不是最讨厌这对耳环么?今儿怎么……”问归问,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