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为祸五(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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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即使这里几乎感觉不到外面的时间。 石室本身的阴冷透过墙壁渗入空气中,尽兴后的疲惫让人乏力,肌肤相贴的温存又有种活着的真实感。 唐无既靠在阿卓孜怀里,困倦地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显得乖顺又无害,但阿卓孜的内心却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他默默地想着事情,直到模糊不清的声音透过脚下石砖传来,仿佛地底深处悠长的龙吟。 阿卓孜还以为是幻觉,正待凝神细听,熟悉的轰鸣伴随着咣当咣当的流水声在墙壁后面激荡起阵阵回响。 唐无既睁开眼睛,皱眉道:“看来今晚是洗不成澡了。”他揉了揉发酸的腰,背对着阿卓孜屈膝匍匐在床上,两瓣臀rou也随着动作挤压又分开,股间风光一览无余。 “还要再来吗?明明已经这么累了……”阿卓孜戏谑地摊开手,“你这是要把我榨干吗?” 唐无既扭过头扯了扯嘴角:“别装傻,不掏干净的话难受的是我啊。” “要不要我帮忙?”阿卓孜记得之前几次都是在洗澡的时候唐无既自己清理的,倒显得自己有些拔rou无情了。 唐无既抬起下巴示意道:“我的腿不便下床,你把那块擦身的布巾洗一洗递给我。” 布巾就搭在池子出水口突起的龙首上,阿卓孜凑近看了看,那黄铜质地的出水管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嵌入池壁处的衔环蒙着一层不太明显的水垢,阿卓孜不懂唐门的水道机关是如何运作的,但是记得这个不太复杂,于是按照唐无既之前做过的那样扳动龙头环柄。 “先往下按,再往左拧,”唐无既见他摆弄半天又没动静了,微微直起身子张望着,“怎么了,还是没水吗?” “嘘——”阿卓孜凝神屏气,眼前的铜管滴着水,黑洞洞的深处似有轻微的沙沙声,电光火石之间,阿卓孜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脸色发青,“喂……唐无既,你们这儿的水,是从外面的河里引进来的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唐无既注意到阿卓孜语气有些不对劲,撑着胳膊挪到床边。 “那也就是说,”阿卓孜喉结因为紧张的干咽而滚动了一下,“河里的鱼虾或者是蛇之类的东西也能进来?” 唐无既摇了摇头,失笑道:“不可能,我在这里住了十五年,从没听说这样的事,水也是处理过的,一直都很干净,除非输水管的滤网坏了……坏了吗?”他托着下巴思索着,指缝间露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卓孜还在半狐疑半防备地盯着水管,就听唐无既对他说:“你把龙口的衔环往出拉试试。” “做什么?”阿卓孜侧过身子,谨慎地辨认着唐无既的表情。 “只是确认一下,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算了,看来你不信我,还是我来吧。”唐无既扶着床沿下了地,他的腿还有些发颤,阿卓孜目光所及之处,白色的污浊顺着腹股沟一路流淌到膝弯。 阿卓孜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打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默默让到一边,看着唐无既拉动龙首衔环。 从管口涌出的水是掺着杂质的红褐色,断断续续地流成串珠似的细线,看样子是从另外的管道出来的,唐无既把布巾盖在龙首上,搓了搓手上的锈迹,声音轻如耳语:“算算时间,也该坏了。” 那一瞬间,阿卓孜敏锐地捕捉到唐无既的眸中划过一抹光亮。 “明天早上我会叫人来修水管,”唐无既将手擦干净了,转过身道,“到时候我会去工作间,而你大概要暂时关到别的牢房。” “我能问下为什么吗?”阿卓孜抱着胳膊倚在池子边,偏了偏头,“我可不觉得唐门会体贴到给监狱修水管,而且还能马上处理,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唐无既背对阿卓孜,脖颈低垂着,目光投向地面,复又一直延伸到阴影中:“天坑二十年前曾有一场大火,所以这里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段水管都不能出问题。” 但是,一切人为制造的东西都有使用寿命,天坑只在最核心的部位采用铜制结构,主体由巨石垒砌,而大多数的管道枢纽却是铁制的,这点神机山的机关城也一样。铁制品会因生锈而变脆,亦会因温差而变形,因而每到一段时间,唐门会派人更换零件。 比起神机山,天坑在这方面就略有不足,大部分机关至今仍在沿用二十年前翻修后的装置。 唐无既正想得出神,阿卓孜已经无声无息地从后面环上他的腰,不安分的手一路往下摸,从腹肌下的人鱼线,到那一丛伏帖蜷曲的耻毛。 “干什么?”唐无既擒住他的手腕,面色有些不快。 “是你自己说的,不清理会很难受,我怎么舍得。”阿卓孜的神情又正直又无辜,反倒让唐无既哑口无言了,他岔开腿,默许了阿卓孜那不太娴熟的动作。 “说起来,二十年前失火的事,你似乎很在意啊?”阿卓孜好不容易忙完,下巴搁在唐无既的肩头,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思。 “是吗?”唐无既被那碎发弄得有些痒,他皱着眉,闭上眼疲惫道,“不早了,睡吧。” 阿卓孜没再追问,只是将唐无既抱到床上,搂紧了他:“好梦。” 虽然合眼装睡,但阿卓孜的心里全被疑问占据着。 十五年前唐无既被关进来是因为什么? 二十年前的天坑又发生了什么? 他本能地觉得两者之间存在必然联系,并且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也许不一定要从唐无既这里得到答案,还可以问问别的人…… 翌日。 阿卓孜目送着唐无既去了工作间,拍拍衣服站起身来。 两道铁门接连升起,端着千机匣的天坑守卫站在外面朗声道:“两手举起,慢慢往出走。”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阿卓孜眼珠一转,且惊且喜,“我想起来了,是进来时的那个翘臀小哥啊!” “给老子爬!”唐门手中的千机匣哗啦作响。 “火气别这么大嘛,有话好说。”阿卓孜刚伸出手以示友好,腕子上“喀嚓”多了一副镣铐。 “因为这一层只有两间牢房,就不蒙你眼了,老实点。”新来的天坑守卫估计还对这吊儿郎当的明教蒙眼吃人豆腐的行为印象深刻,压根不想碰他,一边谨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一边千机匣毫不松懈地指着人脑袋。 “等等,你说两间?”阿卓孜愣住了,一间住着唐无既,那另一间……难道就是传说中失过火的隔壁牢房? “到了。”唐门懒得理他,直接扳动机关,因为这间没人,所以两道门闸依次打开,走道尽头则是未知的黑暗。 “能换个地方不,听说这里起过火啊。”阿卓孜苦着脸迟迟不肯进去。 “这间又没死过人,你怕个龟龟?”唐门抬脚想踹他,这次阿卓孜一闪身就躲过了。 说时迟那时快,唐门毫不迟疑地打出暗器,化血镖擦着边在坚硬的石壁上弹出一道白痕,最后落在地上。 “好好好我这就进去,”阿卓孜做出一副被吓到的神态往门里挪了挪,苦笑着摊手道,“至少给个灯吧……我怕黑。” 新来的天坑守卫冷哼一声,抛出几块发光的萤石,阿卓孜堪堪接住的那一刻,石门轰然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