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唐】秘宝三(不堪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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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隐元会。 隐元会人手遍布天下,明有武卫匡安,暗有影探监录,传说江湖上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隐元会的耳目,而付得起报酬的客人可以买来任何想要的消息。 地字十五正是隐元会驻阴山大草原的分部头目,不过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此处觅宝会和阴山集市两大势力分庭抗礼,一起占据了交易场上的黄金地段,南来北往黑道白道的珍宝、奴畜、消息即便能打他眼皮子底下流过,捞得着的好处却比rou汤里的沫子还要稀少。 因此当面前的唐门将满是珠宝的匣子掀开时,他还以为老天终于赏下一个大主顾:“贵人想买什么消息?” 唐门不以真面目见人,只是将隐元会的腰牌放在桌上,低声道:“买一个金盆洗手。” 地字十五看着牌子回忆起相关资料,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许多:“玄字四零九,原名唐隽欢,七年前替叛徒求情被逐出唐门,流落瞿塘峡时身患重病,经由玄字三号妙手回春,痊愈后加入隐元会玄字部秋杀阁,排号四零九。” 唐隽欢沉默片刻道:“是我。” “金盆洗手?”地字十五神情严肃,“你已卖命于隐元会,擅自脱离难逃一死,想要赎回身契唯有按规矩办事。” “我当然知道规矩,要么一次付清八千两,要么分期从月例中扣,我便是来选前者的,”唐隽欢将匣子往前一推,“这些是我从黑戈壁觅宝所得,我已找人估过价,八千两绰绰有余。” 地字十五也是有眼光的,他提起一条金项链,对着那颗泪滴状的红宝石惊叹道:“鸽子血,这成色倒是民间罕见。” 紧接着他又验了其他宝贝,挑拣着发出连声惊叹:“祖母绿翡翠!这戒指能当传家宝了!赤金花环有点变形,可惜可惜……玛瑙价值一般,不过这支步摇最值钱的还是失传已久的工艺……猫眼石规格都不小,色泽也养护得很好……难道这些都是没浸过地气的古董?”说着他掂起一颗猫眼石放在鼻尖嗅了嗅,“怎么一股水腥味?” “河边洗过的,”唐隽欢摆弄着千机匣,箭尖点地,不耐烦道,“钱够了就银货两讫,销契开据吧。”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地字十五收回了垂涎珠宝的目光,将盖子合上后推了回去,“八千两对别人来说是够的,对你来说却还不够。” 唐隽欢冷笑一声:“想坐地起价?” “非也,”地字十五拊掌道,“你将性命压给隐元会之前曾被玄字三号救过一次。你若继续留下尚能以命抵命,若想离去时连同旧账一笔勾销,还须再加八千两才行。” “我只有一条命,你却算我两条的钱?”唐隽欢眼底的冷意瞬间漫成杀意,满弦的弓弩抬手间对准地字十五的眉心,与此同时,门外的隐元武卫也抽出了刀! 千钧一发之际,地字十五以眼神阻止两名武卫,一脸和气道:“你会来阴山,无非黑戈壁离这里近,集市龙蛇混杂,东西出手方便,开价也高,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玄部可没有我好说话,换成别人,那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 唐隽欢的手依然很稳,他在隐元会玄部做了七年杀手,自信没人能躲过这一箭,但面前的地字十五号甚至不用动手就拿捏住了他的命门。 他当然不能杀了对方,再愤怒也不能。 “再加八千两,行,”唐隽欢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还有什么名目,现在一并说了,再有下次,我必杀你。” “没别的,”地字十五答得爽快,“做生意讲的就是信誉,钱一到位予你自由,若有违于此,便叫我不得好死。” 唐隽欢终于放下武器,厌恶地将珠宝匣子推了过去。 地字十五很利落地收下了,笑道:“买消息的钱可以从这里扣,若有需要,随时恭候。” 这并非客套话,只是以唐隽欢的脾气又岂肯顺坡下驴缓和气氛,自然是扭头就走。 八千两说得轻易,得来可不轻易。唐隽欢没有别的选择,怀着憋屈的心情纵马返回客栈,路上顺手点爆了好几匹野狼的脑袋。 阴山集市整体是一艘断成两截的巨大木船,在草原上极为醒目,茶馆酒馆卖场客栈应有尽有,由觅宝会和阴山集共同经营,二者却又互相敌对制衡。唐隽欢在黑戈壁时就加入了觅宝会,借着这层关系要了间上房,当然,钱也是少不了的。 回到房间后,他从腰带夹层中摸出一块金饼,用匕首削掉一角作为今天的花销。金银无论什么形状都是硬通货,如果不是因为上面有着明显的牙印,完整的金饼可能还更有价值些。 唐隽欢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这个牙印,甚至也包括他自己。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为了又一个八千两,他必须直面曾经的那份耻辱。 浴桶雾气袅袅,活血化瘀的草药浸泡出苦涩的味道。唐隽欢挽起头发,褪去衣衫,被热水包裹的那一刻,挺直的脊背也放松下来。 结痂后的伤痕又开始刺痒了,尤以手腕脚踝最甚。三天前的记忆宛如附骨之疽,总是能在唐隽欢最孤独的时候侵占脑海,让他回想起自己离开诅咒之地前经历的那段噩梦。 …… “呜,呼呜……”比起蹭破皮的小伤,只能维持原样蜷着的腿更令他感到惶恐,被废掉的错觉过于可怕,他不禁发出不安的呜咽。 “你想说什么?”浑戈给他解了绑,取走口中的金饼,亮晶晶的涎水拉出一条银丝。金饼上深凿的牙印是他全力抵抗过的证明,只是这种泄愤行为并不能改变输家任人鱼rou的败局。 唐隽欢舌头动了动,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道,“我……还能走吗?” “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作数的,只要是你身上的都可以带走,”浑戈知道他既念着腿,又惦记自己答应放他走的那番话,看似好心地帮他揉捏膝盖关节,突然话音一转,“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添上几样,如何?”他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在唐隽欢畏缩的下体,手中赫然多了一颗圆润的猫眼石。 唐隽欢心知不妙,扭身想逃,然而双腿尚未恢复自如,浑戈没费多大力气就将猫眼石推进后xue,凉滑的触感激起股间阵阵战栗。 “这宝石小小一颗就值百来金,你都能吃下我那根,想必五颗八颗的也是不在话下,”浑戈饶有兴致地从珠宝堆中捞起一捧大小不等的猫眼石,“你是想要大的,还是小的?” “你这个……王八蛋!”唐隽欢急喘两声,骤然回首欲将宝石打翻,浑戈眼疾手快地闪身躲开,眯了眯眼扳过他的腿,手指粗暴地将猫眼石捅到深处。 “唔!”唐隽欢强忍住不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浑戈抚了抚身下颤抖的唐门,像是装填弹药一般,将其余猫眼石接连塞入柔软的肠道。 “够、够了……”唐隽欢数到第六颗就感到撑涨,难受地蹬着脚,“不能再——啊!”不知哪颗宝石蹭到了阳心,快感窜过神经,令他头皮发麻。 “放心,你还能吃下很多呢。”耳边传来轻笑,金饼再次封住了他急于求饶的话语。 不知过去多久,浑戈终于罢了手,他将浑浑噩噩的唐隽欢搂在怀里,给他戴上金色的发冠,半诱哄半威胁道:“这个是我送你的,可要收好了。” 唐隽欢昏沉地点头。 “那么,你可以走了。”石门打开,新鲜的空气涌进来,唐隽欢神智恢复清明,逃走的本能占据上风。他挣脱了浑戈的怀抱往门口跑,而浑戈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唐隽欢站起来才意识到明教的险恶用心,后xue里数颗沉甸甸的猫眼石将掉不掉的,让他被迫夹紧腿,每迈一步,珠子都会在紧窄的甬道中互相摩擦,予以源源不断的刺激。他只能脚步踉跄地扶着墙,被情欲煎熬着艰难前行,来时的道路仿佛也变得格外曲折。 身体快要绷不住了,但是唐隽欢不敢停下,生怕浑戈改变主意。他头昏脑涨地只顾往上走,未察觉石阶地滑,蓦地仰面跌了一跤! “嗬啊——”在唐隽欢的痛呼声中,失去约束的猫眼石噼里啪啦地四散迸出,他浑身抽搐着,被这瞬间的疼和爽逼到高潮! 等唐隽欢回过神来,身后的明教已经不见了,也许正隐身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吧? 出口近在咫尺,唐隽欢面无表情地擦掉眼角的泪水,整了整身上歪斜的发冠和华丽的首饰,捡起滚落一地的猫眼石。 他终于回到了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