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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陷入了修罗场》第二十二章(骑乘)

    那双手的力道渐渐放松,轻轻环着,禁锢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暧昧情色的抚摸。青年的双手与他的手腕似贴非贴。剑茧覆盖的指腹粗糙划过血管细布的内侧,游蛇一样弯曲向上,顺从纤薄皓腕,一路游至微弯的肘间。

    乐无异在他手下颤抖起来,先前皮rou紧贴的时刻未曾出现这样大的反应,如今只是轻挨细蹭,战栗感反倒一层一层自后背升起,逐渐波及胸腔与四肢。

    像是被某种猛兽盯住了。

    乐无异双腕愈发酥软,随着青年细致抚触,他的肢体一寸寸变得顺从,气力自骨中抽出,化作绕树的春藤,依依歇在百里屠苏宽阔的抱拥中。

    “无异,我从未舍得你痛。”这句话是百里屠苏贴在乐无异耳畔说的,耳语悄悄,却又带着十二分笃定,缠绵情话说出虔诚敬神、执着立誓的味道,仿佛这一句并非此刻脱出口去的,而是经历更加长久的沉淀,天生天成,如同日月轮转,阴阳相化,开天之时便定下的,近乎于本能的道理。

    百里屠苏以鼻尖轻蹭乐无异耳侧细腻的肌肤,向上,唇齿湿润地衔住少年细白生红的耳垂。

    修长手掌则覆于乐无异头顶,温存地以指作梳,梳理着乐无异柔软的丝发。

    “你的话我听不大懂,或者,你是在假意温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在诓骗我。”心中对于疼痛的不安使得乐无异闷闷地将这句话脱出口。他想要挤出一点力气挣脱百里屠苏的抱拥,身躯却像是背叛,自行倚靠在那里,全无惊恐之意。

    百里屠苏似乎在他身上悟到一点难以言明的规律,紧绷感一寸一寸消退下去,整个人变得柔和、放松:“为什么是诓骗?”

    “话本子上头惯常喜欢这样写的,但凡蜜语甜言,一定别有所图……”乐无异说到最后,面上反倒害臊起来,红晕一层一层堆叠在颊边,开盛了的桃花一样。

    他下意识将身体缩一缩,却忘记自己正窝在百里屠苏怀中,这一缩,正是将人整个送过去。

    百里屠苏虽端方冷淡,却也不是矜持拘谨的君子人物,他的本性中带一点嗜血的野性,心上人自投入怀,他停顿了片刻,也就怀抱更紧,欣然受享了。

    “是别有所图,还是出自肺腑……”百里屠苏抬起乐无异秀致的下颚,向着那对琉璃色眼瞳专注望过去,“很快,你便会知晓了。”

    言罢,指节仍扣着,身躯前倾,一吻犹如点水蜻蜓。

    这样的接触并未持续太久,三两个一触即离的轻啄慢吻过后,便是乐无异这些日子早已熟悉的缠绵与厮磨。唇舌交缠的时候大抵容不得人思考太多,湿软润滑的侵略逐渐凶猛躁动,乐无异只觉气息渐渐不畅,几乎要溺毙在这场风月交锋之中,轻托在后背的手掌适时救得他一命,抚摸忽而收紧,变作一种热烈的揉搓,唤回乐无异游走的神思。

    迷乱之中,他感觉到轻托背脊的手掌变换了动作的规律,顺从脊背微凸的骨节向下探索rou身的起与伏,随着指尖游走,那只手愈发显露出主人的情热失控,掌心烫人的触感包裹住腰窝之下最为柔软的所在,挑逗性地捏在掌中,施力下按。

    麻痒快速地在那处荡漾开来。

    乐无异张开嘴,不必细听都可知晓自己此刻一定情迷意乱,发出羞人的无意义音声。他的手指紧扣百里屠苏肩头,像那晚一样,过度的酥软快意使他将指甲深深下陷,划出一串新鲜血珠。

    眼前似乎摇晃起来,青绿枝叶、婆娑树影、饮水红马,还有身躯之上专注俯看着他的百里屠苏,一切都构作陆离的摇晃的水墨小景,他甚至有些分辨不清其中的颜色,或者快感之中一切本该失去颜色,只有肌肤触觉、心脏跃动,才是此间唯一的观世之眼。

    情色的揉捏一阵重过一阵,乐无异的汗珠坠落在青嫩草叶之间,引来无知小虫停驻啜饮。乐无异对近在咫尺的外部变化浑然未觉,只知草叶嫩尖摩擦在赤裸躯体上有一种湿润的柔软,尖端却又细密地刺在肌肤之上,不大恼人的痒意。

    习惯身后放肆的揉捏之后,乐无异渐渐找回眼前景象真正的轮廓,原来上方并未无端晃动,晃动的只是他自身,他在顺从百里屠苏揉捏的力道与方向扭动腰肢。

    上方枝叶的绿意仿佛一下子刺到他的眼睛里,唤回一点无关紧要的清醒,然而他的身躯仍在那里扭动着,无风自舞,无曲自鸣。

    百里屠苏将一切收入眼中,他的手指带着微小的火苗,自柔软温存之地转向少年前方怯怯挺起的部分,那一部分与主人有着相似的感觉,一样流溢出一点清露,等待他人轻柔的爱抚与擦拭。

    百里屠苏将水液抹在乐无异敏感的乳尖,然后凑近去舔舐那一点湿润的嫩红。他一手摸索着向下寻觅乐无异情动的象征,一手将身后草草撑开,强行纳入那柄精巧的器具。

    终于完整地玷污了不可亵渎的心上人。

    rou体之间真正的嵌入算不上疼,同时,也无快感,这在百里屠苏预料之中。他原本也不想从交合之中得到多少rou体的快感,身下少年颤抖呻吟的模样已经足够激起他的全部冲动。

    百里屠苏俯身吻去乐无异眼角沾染的泪意,唇舌路过挺秀鼻梁,向下,堵住少年猫似的轻哼细喘。

    乐无异的腰肢再度扭动起来,一种更加摄人的快感攫住了他的整个身心,情欲绯红很快染遍肌肤的每一寸角落,就连指尖都泛起羞红的粉。

    百里屠苏用内里侵犯了他,长久激烈地起伏着,乐无异迟钝地明悟了这将是他们之间造爱的唯一方式,从前、现在、将来,只要是与这个人肌肤相贴,他永远不必担心疼痛造访。百里屠苏不会以刺入rou体的方式将他标记为所有物,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占有他。这个男人从来不需要多此一举,rou身交合对于百里屠苏不过一场世俗应具备的占有仪式,至于上位下位,从不影响既有结果的呈现。

    毕竟只是看到乐无异沉浸快感的无助模样,便足以抚平他的全部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