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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钱就能租下的地方。市内这样的地方不多,但真要找到这里,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头上的撞伤让他一阵阵发晕,但应深很清楚自己不能就这么晕过去,他强撑精神,弯曲着手指,让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rou里,用刺痛提醒自己。安静的黑暗中,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下一下,越发靠近这里。应深抬眼,定定地看着前方,等待着对方的出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双腿先从黑暗中出现,随着步伐向前,自下而上,应深和他对上了视线。清俊的脸,五官端正,长眉微微弯着,视线一如平常的柔和,是能让人平静下来的宁静气质,但放在此处暗沉的环境,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像看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发着光一般,不免显得渗人。邹远扬弯着唇,走近到应深的身边,俯身凑到他脸边,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应博士,我们又见面了,虽然这次你没有预约,可我主动邀请你过来了,这段时间,情况有什么变化吗?”温和的语气,询问着心理问题,好像他们只是在心理咨询室,进行惯例的谈话而已。应深很清晰的能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拇指压着颈动脉,一点点用力下压,喉咙传来明显的阻滞感,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他张嘴,声音有些不顺的微哑。“你抓我来,是为了什么?”邹远扬微笑,没有回避,直接答了,“好奇。”应深后仰着头,抬眼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执着地问话。邹远扬眼里闪着光,心情很好的样子,手里的力道也跟着加重,“应博士,我之前就问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一行,是为了伸张正义铲除罪恶么,你给我的回答是兴趣,那我这次再问你,在亲眼看着父母被连环杀人犯杀死之后,你是不是连带着憎恨了所有罪犯,想杀死他们每一个,所以做这些来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他兴致盎然地盯着应深的眼,想找出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哪怕一点点的情感波动。但应深让他失望了,仿佛听到的不是他的悲痛过往,只难忍地咳了两声,平淡冷静说:“杀你们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做这个就是兴趣。”“呵。”邹远扬一下之间,仿佛丧失了大半的乐趣,撇着嘴直起身,掐着应深脖子的手随意地甩开。应深低头剧烈地咳嗽,喘着气,还未等完全呼吸恢复,便抬头看着他继续开口,声音哑得不时失声,“邹远扬,你……很小就失去父母,可能是意外可能是重病,心理扭曲……走到今天,觉得有相似经历甚至比你还还惨的我懂得你的痛苦,该和你一样,变成愤怒满心只想杀人吗?很可惜,你要失望了……我一点都不想碰人命。”邹远扬听了这些话,却没有发怒,他捏着自己刚用力的手,随意地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发白的应深,微笑:“是吗?可据我所知,你早就已经碰了。”应深看着他,眼神毫无波动,不受影响。“不相信我是吧?”邹远扬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你自己逃避了而已。应博士,要我帮你想起来吗?”他弯下腰,脸几乎要贴到应深的脸上,眼珠子漆黑一片,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模糊黑暗,眼底的笑意阴森而兴奋。……邹远扬的住宅,许多警察正在进行调查。卧室内的隔间。王沈文钦站在桌子前,低头翻找着自己藏进去的那叠资料,邹远扬对应深的分析,但怎么都找不到了。应该是被那个不知名的人拿走了。王潜进这里,却只为了拿应深的资料。他们和应深到底有什么关系?想从应深身上得到什么?一瞬之间,巨大的疑虑和恐慌将沈文钦笼罩住,在心底的缺口疯狂蔓延。第51章水应深落在邹远扬手里,邹远扬像是得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玩具,且还是期待了许久的,一点点把玩,当然不舍得那么快让他死。不过两个小时,应深就已经有两次差点窒息而死的经历,脸色越发难看,声音沙哑得难以说清楚话。邹远扬拿来了一把手术刀,小巧,但很锋利,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寒光。房间里的白炽灯,早就被邹远扬打开了,悬在头顶,明晃晃的,十分刺目。他站在应深身边,低着头,兴致高昂地看着他的反应,手里把玩手术刀,一不小心如果没拿稳,或许就会扎到应深的眼球。离得太近了。应深睁大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点他想看的恐惧反应都没有。邹远扬好奇地问:“你怎么才会恨不得杀死我?给你的痛苦还不够是吗,可惜你父母已经死了,我不能再杀一次。你说……我把你的手指切下来怎样,很痛的吧,以后你想写字也难了。”他仿若自言自语,随口提议。一俯身,压在扶手上,轻松地捏住了应深的右手食指。应深被绑住了,根本无法反抗,他也不打算反抗,比起身体上的伤害,这更是一种心理上的压迫,只要他展现了一丝一毫的恐惧,便是主动暴露了自己的突破口,让犯人有机可乘,得偿所愿。王“这手指真好看啊,适合弹钢琴,写书法字,切掉真是可惜。皮开rou绽,血流出来,骨头也断掉,没了,就真的是没有了。”他装模作样地说着,也相当于最后的提醒,想让应深屈从于恐惧。如果只是想要从应深嘴里得到什么信息还好说,随便抓一个无辜路人,绑着扔在角落,稍微给点伤害,极度恐惧地呜呜叫唤,求着自己放过他。用一个可怜的陌生人威胁应深屈从,不然就取了那人的性命,这种做法针对警察真是最有效了。不说,就相当于间接杀人,那种负罪感和职业道德逼着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但现在,邹远扬想要的是他心理上的承认。什么警察?都不过是掩饰而已,经历过那样的事,怎么可能继续正常生活。邹远扬就是要挖出他心里拼命压制遮掩的黑暗面,让他承认自己的另一面,他和他们这些泥沼底下的人是一样的,一点都不光明,都在不断下落,最后深陷其中。应深眼睛一瞬不瞬,毫无波动,平静地看着他。邹远扬握紧了手术刀,猛地往下用力切,可就在刚贴上皮rou,即将割破时,他突然停了下来,一脸的无趣,因为应深的平淡反应,让他觉得挫败。他轻哼一声:“是知道我不会这么做?”应深没有回答。邹远扬站起身,俯视地看了他一眼,“没关系,我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