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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唇,眼角还是泄出了泪意来:“……我,我没看到。”“什么?”他俯身想要将她呓语般的话听明白,她却闭紧了嘴巴。“……你走开。”她轻轻的一句话,惹得谢之州的眉眼瞬间沉了下去,他抿紧了唇:“殿下,奴才没有听清。”绕是玉嬷嬷也听出了谢之州话里的冷意,她诧异的看了谢之州一眼,却见他往床榻里坐了坐,让魏宝亭整个身子都进了他的怀里。魏宝亭伸手放在他的胸膛处,本来想要推开他的,可是少年的身上带着她熟悉的感觉,那手便贴在了上面,继而无力的滑落,滑到下方后攥住了他的袖口。玉嬷嬷磕巴道:“你快将殿下放下来,这样,成何体统!”他本来低着头的,心脏处因着方才魏宝亭的一句话泛着疼。方才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不是就是她的心声呢?她说让自己走开,是嫌弃他了吗?他身为奴才自然该听主子的话,可是心底却忽然涌出股阴翳来。他紧了紧怀里的小姑娘,垂着眼道:“殿下身子虚弱,我在这里陪着她,嬷嬷出去吧。”玉嬷嬷很想拒绝,可是小谢与殿下惯常亲近,现下殿里又人多口杂,怕被人瞧见了说些坏话,只好带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将殿门关好守在了外殿。殿内安静了下来,少了碍眼的人,谢之州不再掩盖眼底疯狂的情绪。他双眼泛着红,只一寸寸凝视着魏宝亭,抱着她的双手紧了又紧。“殿下……我要是离开你,你会想我吗?”他低声喃喃了一句,继而嘲讽道:“是我想多了,一个奴才而已,我走了殿下说不定再换一个,是吗?”魏宝亭没有回应他,她现在头疼的厉害,哪里还顾得上听他说的是什么,只无力的挥舞着小手,想要将桎梏着自己的大手更挣脱开。可也是徒劳。她难受的厉害,语气严厉又急切:“……疼!”带着痛意的惊呼,将谢之州从他翻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将怀里的小姑娘狠狠的桎梏在胸前,连忙将手松了松,将她放回了床榻上。继而蹲在了一旁,大手如常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轻声哄道:“我给你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他近乎虔诚的将手放在她的脸上。殿下的脸柔嫩,而他这些年惯做些累活脏活,手心粗糙,几乎指腹一碰,就划的她皱眉。他焦躁的舔舔干涩的唇,一下下慢慢的揉着她的眉心。可手下的人娇气的很,她将头偏开,把脑袋整个埋在了被褥里,呜呜咽咽的声音传出来:“疼,疼……”他的肩膀垮了下去,伸手将被褥往下扯了扯:“我不按了,你别把头埋在被褥里,闷着不好。”魏宝亭被他扒拉了出来,她的眼睛睁开小小的一条缝隙。意识虽然混沌,但她还是能感觉到旁边的人是谢之州,他方才还要给自己按头。虽然人是凶狠了点,还当着她的面直接把人的头给拧了下来。但,但至少这样……才不会被人欺负啊!她承认自己有被吓到,但更多的还是那人就死在她身边给她的冲击大一些。更何况当时天还是黑的,她本来就被冻的心情不好,再来个死人那么一吓,自然是有些脾气的。又想起了徐妃温温柔柔的叫他阿洲,可真是甜啊,对了!徐妃还给谢之州拢了拢衣服,他还没有躲!魏宝亭的嘴巴扁了起来,脸颊里藏着股气,努力睁大眼睛去看谢之州:“……我都说了以后会保护好你的,你怎么还要走?”他一愣,忽然想起来应该是自己方才问她的话,便又问了一遍:“那殿下会想我吗?”魏宝亭没有回他,反而翻身将他压在了床榻上。睁开眼睛瞪他:“不许你走。”把他养的这么大容易吗?又是要争宠赚钱养他,还挨了几棍子,鬼门关里转了一圈,命都给搭进去了,凭什么走?魏宝亭的表情凶巴巴的,说完话后就头疼的闭起了眼睛,扯着谢之州冰凉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给我冰一冰,我热。”她是发烧发的热,可是躺在下方的谢之州并不比她凉的哪里去。从脖子开始红到了耳尖,烧红的样子。心跳更是一下快过一下。“殿下,皇上来了。”玉嬷嬷在门口道。闻言,谢之州匆忙从床榻上爬下去,做贼般将魏宝亭塞进了被褥里,而后站在一侧。张福全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呢。”谢之州低着头走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皇上探身摸了摸魏宝亭的额头,明明知道名义上他们两人是父女,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泛起怒气。待到了殿外,被冷风吹了许久,他的心情才平复了下来。继而自嘲般的笑笑。生气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心里喜欢殿下又有什么用呢?他现在没有权势没有财富,就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凭什么喜欢殿下呢?“小谢,殿下善良,对咱们也好,这当奴才的才会高人一等,可是咱们心底也该有数不是?”玉嬷嬷走到谢之州旁边去,瞧着他的面容,身子一颤,可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是殿下,今日你有些举动实在是不妥。”本以为谢之州不好说通,可没想到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脸上扯出了抹古怪的笑意。黝黑的眼神望着她,可目光却没有放在她的身上,有些散。“嬷嬷说的是,我以后自然会远着殿下的。”殿内,皇上坐在床榻边沉着眸打量着床上的人。忽然道:“这孩子长得跟朕倒是一点都不像,跟安贵嫔像极了。”张福全笑道:“都是美人呢!朝华公主比安贵嫔还要美,多少是沾了皇上的光。”皇上笑笑没有言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也难怪贵妃总是不喜这个孩子,是朕的错,若是当时没有纳了安贵嫔,贵妃与她也不会反目,也是可怜了这个孩子,从前是朕忽略了她。”“皇上膝下孩子多,哪有忽略不忽略的,奴才瞧着朝华公主对皇上还是很亲近呢。”“你这嘴啊,”皇上笑着摇摇头,忽而又问道:“你觉得方才那个小太监可眼熟?”张福全努力的想了想:“您倒是难为奴才了,皇上说的若是那双眼睛,倒是与徐妃娘娘很像,只不过他一个奴才,何德何能与徐妃娘娘相比。”皇上被他这么一说也点头,之前觉得这人面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被张福全这么一说才想明白。徐妃就是一双丹凤眼,说不准是他看徐妃看的时间长了,再看那名小太监便觉得眼熟了。是他想多了。等皇上走了之后,蒙在被子里的魏宝亭才把头探出来长长的呼了口气,又呼了一口气这才平复了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