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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卢卡来说,童年的时光是快乐且满足的。他的母亲给他无微不至的爱,身为教父的父亲带给他优渥的生活条件,从出生开始,他便没体会过烦恼。直到父亲被一颗汽车炸弹炸死,背叛和陷害让盛极一时的巴尔萨克家族垮台,不幸与灾厄才降临到他的头上。

    他度过了幸福美满的童年时期和颠沛流离的少年时期。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他和母亲甚至逃到了塞尔维亚的老家,把灾难从北美带回了南欧。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母亲最终死于非命,他忽然意识到,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想终止厄运就只能回到最开始的起点。

    他手捏着一张去往纽约的单程票,穿着唯一体面的西装踏上了有去无回的旅程,甚至没带一分钱。一路上他偷过东西,骗过钱,甚至和野狗打架只为争夺一块绿面包,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了美国,那个幼时的乐园和少年时的地狱。

    卢卡是多么聪明,他身无分文,却知道利用赫尔曼之子复仇的噱头赢得媒体的青睐,从而得到生存所需的钱。利益是短暂的,他很清楚这样做的代价是马上就会有人来刺杀他,所以他需要用这些钱快速地获得地位。毕竟,在这所黑帮统治的罪恶都市,只有权利和金钱能保人平安。

    年仅十五岁的他走进纽约最大的赌场,这里曾是巴尔萨克家的主要产业,如今少爷回归却得不到任何尊敬,只有嘲讽和危机四伏的杀意。人人都不看好这个被打坏了一只眼,狼狈得像个乞丐的毛头小子,认为这不过是丧家犬的垂死挣扎,卑贱得不值得可怜。

    就是这样一只丧家犬,却在赌场里赢得了数不清的钱财,他靠着视死如归的嬉命态度和绝对的强运赌赢了一场又一场。没人再敢招惹这个运气好得离谱的亡命之徒,名流赌徒们用尽了各种手段也没能赢过卢卡,于是一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

    在那个野犬翻身上位的晚上,他只差一步就能拿回他想要的东西。他最后的对手是一个少女。她面色苍白,身材高挑,一身黑袍异常压抑。卢卡通过周围的看客了解到,这个女孩是现任教父唯一的教女,名叫安。得益于教父的宠爱,她十九岁就成了这家赌场的主人。而她也并非借他人之力的不学无术之徒,安从出现在赌场开始就从没输过,是个逢赌必赢的怪物。

    卢卡不曾慌乱。从童年时代开始,他就对赌术不感兴趣,却执着于发明些新奇玩意。在塞尔维亚漂泊的时候,他发明了一种微型监视器和窃听器,若是买掉专利或许能换不少钱,但是远没有用于赌场出老千赚得多。没错,根本没有什么好运,只有一个发明天才用他的智慧诈骗而已。

    红黑相间的筹码摞得老高,几乎把安削瘦的脸遮住,她坐在卢卡的对面,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波澜。只见少女的手在抚摸筹码时微微停顿,粘在上面的只有虫卵大小的监视器被她放在指尖,顷刻间被碾碎。

    完蛋了。卢卡心想,明明差一点就能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接下来生死听天由命,他不得不放弃作弊,向上帝祈祷运气能站在他这边。可惜,这场赌博并不是公平的博弈,作为赌场的主人,安有无数种手段去赢。就在他即将完败的前一刻,有人救了他,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那是他印象中第一次看见阿尔瓦。那人白色长发梳成低马尾,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上绣满了低调奢华的暗纹,俊美的脸庞精致得让卢卡移不开眼。十五岁的少年,就这样对一位年长的同性一见钟情,这便是持续了半个世纪的漫长爱情的开端。

    阿尔瓦·洛伦兹就是安背后的大佬,统治整个犯罪帝国的黑帮教父。他走到卢卡面前,开出了无法拒绝的条件——如果卢卡肯做他的教子,他就让这场赌局作废。少年看着桌上必输的纸牌,又看向眼前这个气场强大的美人,果断选择接受。

    识时务者为俊杰。卢卡料想这位教父和他的家破人亡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不在乎,只因筹码过于丰厚。成为阿尔瓦的教子,意味着再也不用为生死存亡担忧,不必苟且偷生,能名正言顺地待在心上人身边,何乐而不为。

    “那么,我是否该称呼您为父亲?”他恭敬地询问阿尔瓦,他的救命恩人。阿尔瓦一愣,接着苦笑着摇摇头。

    “我不配让你叫我父亲。”他和卢卡对视,目光罕见地带着一丝温情。未来卢卡在与他多年的相处中意识到,这时是阿尔瓦为数不多的真情流露。“若是非要一个称呼,我希望你能叫我老师。”

    “卢卡斯,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有多爱你。”

    那时的卢卡感到疑惑,为何阿尔瓦会知道他改名前的名字,怀疑的种子早在初见时就在心底种下。他就这样成了教父的第二个教子,也是他最宠爱的孩子。

    从那天开始,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锦衣玉食只是陪衬,更多的是权利带来的放纵。而卢卡并不是贪图享乐的人,在向阿尔瓦争取了去学校的权利后,他过上了普通学生的生活。这是个人的选择,纸醉金迷不足以让一个发明天才堕落,他对学术的研究更感兴趣。教父支持他的选择,卢卡能感觉到,阿尔瓦本就不想让他淌这趟混水。

    几年后,卢卡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普林斯顿大学物理专业。在出发去新泽西洲的前一晚,阿尔瓦为他举办了盛大的送别会。平时不苟言笑的教父rou眼可见的开心,他骄傲地向每一位宾客炫耀自己学生的优秀。阿尔瓦微笑着给卢卡倒了一杯酒,微醺的面颊和精致的眉眼让少年无比心动。

    卢卡接过酒一饮而尽,试图平息自己心底的悸动。阿尔瓦有些醉了,他竟然亲吻了少年的额头。或者在他眼里这不过是父子间正常的行为,可在卢卡眼里就大不一样,暗恋了几年的人做出如此亲昵的事,他忍不住红着脸垂下头。

    “卢卡斯,你真令我骄傲。”阿尔瓦靠得很近,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我和你父亲就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相识。竟然都过了这么久,真让人怀念…”

    关于教父的传言有很多。其中最有名,几乎人尽皆知的便是,作为家族二把手的洛伦兹暗杀了其挚友赫尔曼,并夺取了最高阶的地位。从此,盛极一时的巴尔萨克家族彻底易主,改名为漆黑之眼。即便相处了多年,卢卡也不敢问他有关赫尔曼的任何事,这是他老师的逆鳞。唯有在今天,在酒精作用下的阿尔瓦才说出了一点相关的讯息。

    “没人相信我,我没杀他。我接管这里不过是不想让我们的努力功亏一篑…”他轻抚着卢卡的脸,深情的目光像是透过他在看向另一个人。“现在我们的儿子已经这么出色了。你应该也看到了吧,赫尔曼?”

    卢卡对阿尔瓦话有些不满。他根本不在乎这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他只想抛弃上一辈的恩怨,以平等的姿态追求自己的爱人。他按住阿尔瓦的后颈,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他一口。他囿于成见的老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质问他到底在做什么。

    “我喜欢你,阿尔瓦。”那是卢卡第一次对他这样说。少年的爱恋是纯粹又浪漫的,说这话时,他拥有着热情和激情。阿尔瓦沉默地看着他,态度平和,似乎没怎么把他的话当回事。

    “你还年轻。有很多优秀的姑娘等着你,你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随时可能会死的人身上。”阿尔瓦轻抚他的头,像在哄一只小狗。位高权重的教父有着过人的智慧,他自然看出,卢卡斯对他的感情非比寻常,看向他那炽热的眼神像极了一位故人。对于学生僭越的感情他并不反感,也不会回应,若有若无的暧昧究竟是无意之举还是刻意为之无人知晓。

    他一向听话的好学生却在此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执着。卢卡向阿尔瓦表达了自己的爱意,用最虔诚的誓言。教父听着他有些幼稚的表白忍俊不禁,浅笑着说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可是你还是太年轻了。要是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还爱着我,我就答应你,好不好?”

    彼时的阿尔瓦已经41岁,而卢卡只有18岁。卢卡在心里计算着,等约定成真,阿尔瓦就64岁了。在当时的纽约,对于一个黑帮高层来说,想要活到那个年龄唯一的办法就是全身而退。但是作为掌控整个城市黑色地段的教父,全身而退又怎么可能。

    阿尔瓦的确答应了,却又好像是在拒绝。只是他不知道,这个约定将变成束缚他们一生的诅咒。那天晚上,卢卡借着升学的机会向那人许了愿,得到了教父的应许。

    “只要不是交往,什么愿望都可以。哪怕你向我要一架直升飞机。”

    “那好,阿尔瓦,”卢卡深吸一口气,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愿。“我要和你上床。”

    “你说什么?”闻言,阿尔瓦猛地站起身,属于教父的威严气场把卢卡彻底压了下去。少年整理了一下慌乱的心绪,做出平静的样子和阿尔瓦对视,重复道:

    “既然你说什么都可以,那我要和你zuoai。”

    阿尔瓦面色凝重地看着他。周围嘈杂的人群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到了他这幅模样也不敢再说话。一时间,会场突然安静了下来。

    半晌,教父才重新开口:“卢卡斯,到我房间来一趟。”

    最终,教父还是满足了他的愿望。离开了众人的视线,阿尔瓦不再拘束,他当着卢卡的面脱掉全部衣物,露出少年意yin已久的雪白的rou体。

    “现在,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了。”年长者平静地看向少年鼓起的裤裆,用女人服侍男人的姿态为卢卡宽衣解带。少年的呼吸渐重,他的老师此时收起所有的锋芒来侍奉,柔和得不像话。

    卢卡坐在床边,而阿尔瓦则跪在他的胯间,用嘴脱下他的内裤,吞下yinjing的动作意外地熟练。他曾调查过老师的私生活,可是出人意料的是,那人身边竟一个情人都没有,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他也曾刻意在深夜经过阿尔瓦的房间,向里面窥视,看到了教父在夜深人静时自慰的模样。自此,和阿尔瓦上床这个愿望便种在了少年的心底。

    “老师,您和我父亲是情人对吧。”他早就猜到,阿尔瓦过着孤独的修道士生活是因为早已心有所属。在爱人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决心用一辈子的时间思念他,并将他的毕生事业延续。

    阿尔瓦不语。因为他的嘴正被堵着,说不出一句话。他缓慢又富有技巧地把一整根性器全部吞下,让少年眉头紧锁,在绵长又暧昧的快感里起伏,初尝情事的卢卡很快缴械投降,浓稠的jingye射在了阿尔瓦嘴里。

    年长者色情地舔了舔嘴角,把少年的第一发全部咽了下去。他的嗓音略微沙哑,打趣地说味道还不错。

    卢卡涨红了脸,不敢抬头。他还没谈过恋爱,性经验全无,怎么能驾驭得了眼前这个老手。阿尔瓦看对方再没什么性致,便起身离开去漱口,却被卢卡拉住。

    “…谢谢您…很舒服。”少年的声音磕磕绊绊,害羞得开始口吃。阿尔瓦轻拍他的肩膀说道:“玩一玩可以,但别迷恋我这种人。”

    他们那天还是没做到最后。卢卡在发xiele一次后没能再硬起来,阿尔瓦也没赶走他,两人就这么相拥入眠,什么也没做。第二天,卢卡即将出发去新泽西洲,他的老师在分别前寸步不离他,像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位父亲。

    “好孩子,有什么需求记得告诉我。”阿尔瓦轻吻他的眼角,宣告着离别。“记得给我写信。”

    卢卡点点头。在去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汽车上,他透过车窗,一直凝望着那人的方向,直到那个漆黑又削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却永久地印在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大学时期的卢卡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在阿尔瓦面前吃瘪的经历让他下定决心锻炼自己,在交了无数个女朋友后,他对一个白发金瞳的日耳曼女郎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其背后的心思不言而喻。

    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姑娘。对方身上若即若离的冷漠感让他看到了阿尔瓦的影子。花费了大量金钱和精力后卢卡终于讨得美人芳心,他喜悦至极,开心得好像追到了阿尔瓦本人。

    卢卡和阿尔瓦一直在通信,他会说一切都好,会分享一些琐事,而更多的是对阿尔瓦热切的表白。短短的两年,他已经给那人写了上百封情书——到底是多么深情,才会让一个理工男去大量地阅读晦涩的诗歌,只为引用在信里去表达对情人的爱。

    他很少提到自己的近况,而阿尔瓦却对他的生活了如指掌。这对于手眼通天的教父来说并不难。在感受到对方的默许后,卢卡开始在信里对阿尔瓦使用亲昵的称呼,譬如“宝贝”、“甜心”之类的,轻佻的文字没有半点对老师的尊敬。阿尔瓦纵容他,甚至在回信里以情人的身份自居。两年的时间让两人进展得火热,从未有人发现,卢卡在和各路美女谈恋爱时还在和老相好书信传情。

    追到了那个日耳曼姑娘之后,卢卡第一次在信里提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并附上了一张她的照片。他对于自己三心二意的爱情毫无遮掩,毕竟即使他有意隐瞒,也骗不过漆黑之眼的教父。阿尔瓦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很快回了信,吐槽卢卡的意图过于明显。

    随后,卢卡收到了阿尔瓦寄来的一张老照片。那是阿尔瓦和赫尔曼在几十年前的普林斯顿大学留下的合照,当年的阿尔瓦清秀俊美,黑白的照片里的美人仿佛在发光。

    诚然,和正主相比,代餐完全就不香了。卢卡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恨不得把上面的赫尔曼撕掉换成自己。他多希望现在就回到老师的身边把人推倒,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今非昔比。

    卢卡就这样在甜蜜的书信交往中度过了两年大学生活。就算是漆黑之眼的教子,他也表现得和一个普通的有志青年别无二致,清白的生活和黑道没有牵扯。但是可悲的是,生在泥潭里的人永远无法逃脱宿命。就在第三年,阿尔瓦意外遇刺,卢卡重新回到教父的身边,他的生活才开始与正常脱节。

    收到安的消息时,卢卡正在与女孩约会。在听说教父被多个几内亚佬用汤普森冲锋枪扫射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阿尔瓦躲得及时,受了伤但是没死。他再顾不得什么约会,一心往回赶,临行前,他对关心自己的女友说道:“抱歉,我们分手吧。我恐怕不会回来了。”

    他感受到了源于血脉的宿命,仿佛命中注定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再次回到纽约,他的心境和十五岁时全然不同。卢卡想起了自己和阿尔瓦的约定,越来越觉得对方不可能活到六十四岁。过久了安逸生活的青年体会到了危机感,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珍视阿尔瓦的生命甚至胜过自己。

    卢卡急匆匆地来到病房前,看到了门外的安。为了防止再次被袭击,安赶走了所有探病的人,看到卢卡回来,她点点头示意他可以进去。

    焦急地推开门,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阿尔瓦。那人正坐在床上看报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据说有子弹从额头穿过,但幸运的没有致命。

    就算卢卡已经成年,成了能独当一面的男人而不再是男孩,看到朝思暮想的老师这幅模样后,他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他走到阿尔瓦身边多想拥抱他,却因为害怕牵扯到伤口只能拉着对方的手。教父以长辈的姿态安慰他,带着慈悲又温和的气息。

    “卢卡斯,三年了,你一次都没回来。”他或许是在埋怨,语气听起来却是喜悦,像是在为孩子的归来而开心。“我还以为我在守活寡。”

    ——好吧,这是卢卡在信上写的话。他曾挑衅道,阿尔瓦不是在为赫尔曼守寡就是在为自己守活寡。看来那人是真的认真看情书,竟然还有心思以此来调侃他。

    “阿尔瓦,我好想你。”他的眼光有些湿润,声音都哽咽。“太危险了,你差点就死掉了。”

    “我当时穿了防弹衣,唯一的弱点就是脑袋。”阿尔瓦把手比作手枪状,对准额头上的伤口。“我还以为马上能见到赫尔曼了呢。可惜恶人自有恶人磨,连地狱都不要我。”

    眼见气氛略微沉重,阿尔瓦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的女朋友我调查过了,是个履历干净的好姑娘。有考虑过结婚吗?”

    “不,已经分手了。”卢卡坚定地摇头,他明白教父试图用婚姻牵制对他的爱慕。“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阿尔瓦不再回答,只是轻轻地抚摸青年的头,温柔的模样一如既往。他一直这样,不明确的接受,却也不拒绝,就这样让卢卡怀着遥远的期待不断成长。

    三个月后,教父痊愈了。在此期间阿尔瓦即使卧病在床也处理各种事务,认真的工作态度让漆黑之眼的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原本双手不沾家族事业的卢卡一直陪在他身边,似乎有意帮他分担压力。出院时,阿尔瓦重新穿上西装,梳好发辫,恢复了那个精明强干的样子。他们离开私人医院,卢卡跟着他坐上黑色的保时捷,前后车座位之间的屏障升起,意味着司机将不会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四下无人,卢卡也懒得做出尊师重道的伪装,直接搂过阿尔瓦的腰,对这那人的脸就是一顿乱亲。

    只有他们两人时,阿尔瓦从来没有教父的架子。他默许了学生种种僭越的行为,并关切地询问卢卡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哈?只有傻子才需要上学。对我这种天才来说,学校的存在太多余了。”卢卡满不在乎地说,思索了一会儿,他才打算告诉阿尔瓦真正的目的。

    “其实…我不想再学物理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擅长发明各种新玩意吗。”阿尔瓦疑惑地问。“是受了什么打击吗?”

    “…我想学法律。”

    此话一出,阿尔瓦就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缓缓叹了口气。“卢卡斯,咱们家族发展到现在,各个环节都已经很完善。警局和法院的人有很多,不用你再大费周章。”

    随即他眼光一暗,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还是说——你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把漆黑之眼洗白?别做梦了。”

    果然,他的老师不想让他涉险。卢卡早就猜到会这样,于是说出自己预想已久的话:

    “阿尔瓦,我有自己的思量。我向你保证,我的每个选择都是自愿且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约定。”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说到:“我以巴尔萨克的名义起誓。”

    说罢他紧张地看向那人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话激怒了老师,而对方脸上的错愕和卢卡感到奇怪。阿尔瓦当然记得自己给卢卡的承诺,也被他的这份真诚打动,愿意相信他并尊重他的选择。唯一让他惊讶的是,那孩子的言行举止和执着的眼神是多么的熟悉,仿佛也曾有人对他说过相似的话。

    阿尔瓦,在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向你许诺,我一定会把家族发扬光大——以巴尔萨克的名义起誓。

    那人的声音在次响起,却已惘若前世。阿尔瓦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赫尔曼的脸了。他原本无比珍视的记忆,此时却已然模糊。他仔细盯着卢卡的眉眼,试图回忆起友人的模样,可是拼命寻找记忆却无济于事的人是多么狼狈。

    “你在想什么,老师?”卢卡不解。阿尔瓦摇摇头,把思念抛到脑后,对他说:“没什么。好孩子,我尊重你的选择。将来无论你走到哪里,漆黑之眼都是你永远的家。”

    卢卡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激动地扑到阿尔瓦怀里,像个小狗一样蹭来蹭去。教父轻笑着抱着最喜爱的学生,却感到有什么yingying的东西顶着他的腿根。

    青年人总是这样精力充沛,让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骨头始料不及。原本充满亲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不清,卢卡成了一只委屈的小狗,好像阿尔瓦不满足他就会哭出来。

    “阿尔瓦,帮帮我。为了照顾你,我都三个月没和人睡过了。”

    阿尔瓦此时满脸黑线。这个有欺骗性的小孩真是和他的死鬼老爸太像了,他向来对这种亮晶晶的小狗眼毫无抵抗力。想到这儿,他气急反笑,对自己复杂的感情线感到释然。

    “好吧。我果然命中注定被同一种人吸引。”

    在黑色的轿车上,教父跪坐在地,头埋在卢卡的双腿之间。时隔几年,那根尺寸不俗的性器已经褪去稚嫩的模样,变得夸张有具有侵略性。阿尔瓦不禁咽了口水,这看起来可真诱人。他从头部开始舔舐,把那杆形状漂亮的rou枪舔得水光淋漓,还不忘用手去摩擦根部的囊袋,娴熟的手法带给男人顶级的享受。

    这简直就是天堂。在体验了一把深喉后,卢卡爽得倒吸一口气,要在是三年前,他恐怕早就射了。可是卢卡那么多女朋友不是白交的,早就不是那个青涩的小处男了。他不仅忍耐住了阿尔瓦的刺激,还不忘调戏对方。

    “不错,但是这些可满足不了现在的我,还有别的吗?”

    教父皱起眉,感觉自己确实在啃一块硬骨头。在用尽了所有方法却依然无法让青年射出来后,他把自己累得大喘气,因为缺氧而流泪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卢卡。那根涨得发紫的yinjing直挺挺地立起,明明看上去已经到极限了,却还这么能忍。

    不得不说,卢卡的阈值已经比原来高了太多。阿尔瓦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小子,到底睡过多少人?”

    “十五个?二十个?我记不清了。”卢卡去摸那人白色的头发,软软的好像一只猫咪。“为了修炼性技巧,我可是一直都有努力呢。”

    “真是,渣男。”阿尔瓦亲昵地用脸颊蹭着那根roubang,色情得不像话。“你是把你的老师当成妓女了吗?竟然这么折磨我。”

    “唔,我还想做得更过分。”卢卡把yinjing最准阿尔瓦的脸,毫不客气地颜射他。白色的浊液喷了教父一脸,还狼狈地粘在头发和锁骨上,yin乱得不得了。糟糕的味道让阿尔瓦作呕不已,他瞪了卢卡一眼,拿手帕擦掉了脸上腥味的jingye。

    这个可怜兮兮的眼神助长了卢卡的施暴欲。完全没有不应期,他就这样又硬了。还没等阿尔瓦反应过来,卢卡直接把人压在身下,去脱那人的裤子。

    “老师,我早就想上本垒了,所以请你满足我。”

    不等做出答复,卢卡用亲吻堵住了他的嘴。阿尔瓦不曾挣扎,对于学生撒娇都全盘接受。黑色的西裤被粗暴地扯掉,所幸价格不菲的高档布料比较结实,在如此粗鲁的动作下没有被撕坏。那人白皙的下体没有一丝毛发,明显是精心处理过。

    青年像一只心急的小狮子,迫不及待地去触碰他的下身。手指一根又一根的插入,阿尔瓦发出细微的哼鸣,他实在太久没做了,身体过于生涩。卢卡轻轻的吻着他,给他以安慰,才让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老师,你下面太紧了…放松点,我怕一会儿你会把我夹断。”

    阿尔瓦用手指丈量着青年yinjing的长度,又对比了自己的小腹,不禁惊呼一声。这东西要是塞进去,恐怕不是卢卡被夹断就是他被插坏。

    卢卡翻找着上衣口袋,找到了一瓶润滑剂和避孕套。私生活混乱的好处就是随身携带这种东西。带着松香的滑液被涂抹在下体,阿尔瓦眯着眼睛,感受着手指富有技巧的挑逗。

    生涩的下体被逐渐开发,恢复了昔日的从容。眼见阿尔瓦渐入佳境,卢卡也终止了前戏,用性器摩擦这xue口想要进入。在滑腻的润滑剂下,他浅浅地抽插着,感受着媚rou愈加谄媚的邀请。

    “太棒了,阿尔瓦。你比我睡过的任何女人都会享受。”卢卡奖励性地和阿尔瓦舌吻,引得那人几乎窒息。

    在顶到深处的某个部位时,阿尔瓦被激得发出牝猫般的叫声。 是的,就是这样,赫尔曼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粗鲁的刺激让他爽得直翻白眼。他太饥渴了,寂寞了这么久,现在才有一个人能将所有的空虚填满。生涩得宛如处子的xiaoxue又一次释放了yin性,变得成熟yin浪,这个高高在上的教父显露出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阿尔瓦明明很yin荡的…我听传闻说在我小时你总和赫尔曼偷情,都不躲着我母亲。可是偏偏他死了之后你就禁欲起来了,啧,难道这就是纯爱吗?”

    被高档西装包裹的不近人情的教父,此时像个再温柔不过的情人,轻拍着卢卡的后背。他主动向少年索吻,在深吻带来的温情中沉沦。他已经干涸太久了,几十年如一日的等待着早已故去的挚爱,在非议和舆论的压迫下艰难地维护着爱人留下的烂摊子。所有人都以为阿尔瓦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权利和金钱,却不知道这些在他心里无比廉价,能让他坚守至此的唯有至死不渝的爱情。

    即使是今日他雌伏在教子的胯下,他对赫尔曼的爱意依旧不减。赫尔曼的儿子——准确来说是赫尔曼和他的儿子,长得和他的亲生父亲是那样像,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性欲。就连少年脱下裤子,露出的深色巨根都与他父亲不相上下。阿尔瓦对少年的爱意出于爱屋及乌,以至于在床笫间几乎喊出赫尔曼的名字。幸好他克制住了。这样代餐对卢卡来说不公平。

    卢卡的性器在教父的身体里不断进出,粗壮的巨根在白嫩的双腿间肆虐,在狭小的车内,rou体撞击带来的yin靡的水声无比清晰。卢卡把他搂在怀里cao,舌头舔舐着阿尔瓦的耳垂,说着不堪入耳的床话。

    “真sao啊…老师。这些年你怕不是每天都想着被男人cao吧,怎么忍到现在的。赫尔曼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才把你这荡妇变成他一个人的母猫?”

    在听到那人的名字后,阿尔瓦明显更兴奋了。他张着嫩红的嘴,像是熟透的果实散发着甜腻的馨香,发出的嗫嚅声听起来像猫叫般细微。“赫尔曼,总是这样cao我…好舒服…好棒…”

    “所以是他把你干爽了,你才跟他的?”卢卡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这么惦记他,看来你不需要我了,sao货。”说罢就要拔出来,仿佛诚心折磨阿尔瓦。沉醉在性爱中的阿尔瓦头脑有些不清醒,不知那人是认真的还是在调情,便用长腿圈住少年的腰不让人离开,被水雾和情欲蒙蔽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这幅孟浪的模样把人勾得恨不得把他插坏。

    “别走,给我…”此时的阿尔瓦完全没了昔日的威严,像个只发情的雌兽恳求着卢卡的疼爱。他太想要了,身体曾经被调教得多乖顺,现在就变得多饥渴。他扭着腰,把那根尺寸惊人的roubang吃进xue里,顾不得那几乎顶到内脏的可怕深度,自己开始动起来。

    卢卡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泄身在他身体里。他那糟糕的凌虐欲被激发出来,去掐阿尔瓦的脖子。濒死的快感让阿尔瓦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见,而越发收紧的内壁让卢卡体会到了更加非同凡响的快感。在猛烈地抽插下,等阿尔瓦回过神来时,早已经高潮的一塌糊涂。

    卢卡把性器拔出来,拽着他的长发把人按在自己胯间。鸽子蛋般巨大的guitou插入粉色的小嘴,显然那根roubang忍到了极限,已经顾不得什么浓情蜜意,只是把阿尔瓦温软的口腔当成飞机杯使用,粗鲁的cao干后,卢卡在最后一刻拔出,jingye悉数射在阿尔瓦漂亮的脸蛋上。

    接下来就是浪漫的贤者时间。卢卡在阿尔瓦的衣服里找到手帕,给教父安安静静地擦脸。阿尔瓦低垂着白色睫毛,不去看卢卡的眼睛。少年轻吻他的眼角,粗暴的性爱和纯爱毫不冲突,他拉着爱人的手,竟然意外地发现自己明明那么过分的事都做了,却仍然连拉手都觉得害羞。

    “阿尔瓦…我还是喜欢你。现在爱你,二十年以后也爱着你。”

    阿尔瓦微笑着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少年沉浸在于心上人交媾的喜悦之中,想象着以后的生活。

    “那时候我们可以逃到一个永远都不会被找到的地方,谁也不认识咱们。可以像普通夫妻一样收养一个孩子…最好是女孩。这样安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给女孩织衣服,再也不用每天对着纸牌和筹码叹气了。”

    他们穿好衣服,豪车的内部充斥着暧昧过后的平静。少年和他年长的爱人畅想着未来,仿佛他们是最普通的情侣,紧紧闭锁的车门隔离的是销烟和杀戮。可惜温存时光很快终结,他们最终还是要走下车,走到被闪光灯和记者包围的战场上,换上精致的假面,装出虚伪的父子关系来应对媒体的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