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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气在体内冲撞,与陨星的能量相融,五脏六腑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季思危捂着胸口,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小木偶紧张地围过来,握住他的手指:“主人,你怎么样?”八尾猫用爪子拍他:“你别每次都那么拼命,我看着害怕极了。”吐出这口血,季思危反而觉得畅快了些许,他用大拇指蹭了蹭唇角,看着指腹的血,摆了摆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次的捕猎超过了身体的负荷,受到的反噬有些强。”他抬起手,红色丝线已经收拢得只剩手指长短,有几根循着血腥味钻进了他指尖的伤口里,颜色尤其鲜艳。疼痛钻心,季思危生生拔出那几根红色丝线,伤口被撕裂,鲜血淋漓。季思危顾不上处理伤口,用掌心把红色丝线的芽儿摁回铜钱里。小木偶看得心疼,忙用血雾帮他止住血,它仰头与季思危对视,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小木偶不想再看见主人受伤了。”八尾猫一脸严肃:“听到没有,不准再受伤了。”血迹几乎覆盖了整枚铜钱,让它原来的样貌变得模糊不清。季思危笑了笑,宽慰道:“别担心,我会注意分寸的,以后尽量不让自己受伤。”“约定。”小木偶朝季思危伸出手。八尾猫默默把爪子垫在小木偶的手下面,瞅了季思危一眼,哼道:“愣着干嘛,快点。”季思危弯下眼尾,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小木偶的手背上:“好,约定。”八尾猫用爪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季思危,霸道总裁似的说:“我会盯着你的。”“好好好。”季思危八尾猫圆溜溜的猫眼萌化了,笑意更深:“我们抓紧时间去找叶嚣吧。”八尾猫跟着蹭了不少阴气,妖气大增,它一甩尾巴,身体变成老虎大小,威风凛凛,连声音都沉稳了很多:“上来,我带你们去找他。”季思危翻身上了八尾猫的背,它踩着空气跃上半空,循着叶嚣的气味,踏空而去。放大版的八尾猫像个毛绒玩具,手感极好,季思危爱不释手:“八尾,冬天到了你就保持这个形态和我一起睡吧,肯定暖和。”“胡说……胡说什么呢。”八尾猫一个不稳,险些带着他摔下去:“本神君有思蕴jiejie亲手搭建的猫宫,你自己睡。”季思危:“我以为你睡不惯猫宫呢,你这两天不是半夜悄悄爬到我床上睡吗?”八尾猫气急败坏:“我只是半夜去厕所,中途迷路了!”季思危长长的“哦”了一声。八尾猫停在一棵树梢上,声音严肃起来:“虎牙,叶嚣那边情况似乎不太妙。”一盏路灯下,叶嚣张开了一个半圆形的金色结界,老眼在给躺在地上的老李治疗。半身人偶、长着蜥蜴尾巴的酒鬼大叔以及粉毛狐狸正在攻击结界。叶嚣虽面无表情,额上却布满了冷汗,看起来撑不了多久了。研讨会剩下的干部全部在这里了,这说明岛上很可能还有其他能力不输它们的恶鬼。季思危张开手掌,红色丝线从掌心生出,缠绕住树干,带着他落在地上。季思危笑得开朗:“嗨,好久不见。”“才见没多久吧。”粉毛狐狸皮笑rou不笑,狐狸眼弯成不善的两道弧:“我们正愁没机会对你动手呢,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嗝。”酒鬼大叔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晃了晃玻璃酒瓶:“干,就因为你一个毛孩子,我们苦心经营的组织毁于一旦。”玻璃酒瓶脱手,杀气腾腾地砸向季思危。这几位的危险程度和游魂完全是两个概念,季思危反应飞快地挥出一团血雾。酒瓶被击中,像点燃的炮竹在空中炸开。血雾弥漫,酒鬼大叔厚重油腻的刘海被江风吹得左右摇摆,他拍了拍大肚腩,掌中多出一根满是尖刺的鞭子:“我要你拿命来偿。”“我说过,我们研讨会复仇……”粉毛狐狸拖着血剑向前,冷冰冰的说:“誓死不休。”季思危笑吟吟地说:“你们那么想死,我怎么好意思拦着。”季思危话说得嚣张,粉毛狐狸怒极反笑:“谁死还不一定呢,明年清明我给你烧香。”话音刚落,粉毛狐狸原地消失,突然出现在季思危面前,血剑裹着厉风,斩向他脖子。煞气掠过,季思危不适地眯起眼睛,抬起黑刀抵挡,短兵相接,四目相对,谁也不让一寸。小木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季思危身边,指尖腾起一团火焰,咆哮着朝粉毛狐狸的脸面压去:“欺负我主人?没门!”粉毛狐狸神色一变,在火烧眉毛前再次消失在原地。火焰落在地上,把柏油路面烧出一个大洞。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人,也不知道修什么的,动不动就来一出大变活人。“小木偶会保护主人的。”小木偶拍拍小胸脯。“我相信你可以保护我。”季思危摸了摸被那团火烧焦的发尾,用商量的语气说:“不过下次放火的时候,离我头发稍微远一点点怎么样?”小木偶爽快地答应了。季思危叹了口气,忽然握住小木偶的身体,一个闪身,躲开了劈向他后脑勺的一剑。方才烧焦的发尾被剑气削断,洋洋洒洒的飘在空中……啊,可怜的头发。粉毛狐狸偷袭不成,血剑当头劈下,狐狸眼红得滴血:“死在我剑下,你也不算冤!”季思危抬刀架住剑刃,手心徒然冒出浓郁的血雾,眨眼间功夫就蹿上粉毛狐狸的手臂。粉毛狐狸想故技重施,却再也无法凭空消失。手中的剑被血雾迅速吞噬,季思危掐住他的脖子抵在树干上,漫不经心地说:“做人还是谦虚点好。”另一边,八尾猫已经和酒鬼大叔交上手了。虽然八尾猫的妖力被压制了大部分,但和酒鬼大叔打架还是有胜算的。叶嚣走出结界,挥出一刀,斩出的金光拦住了想去支援的半身人偶:“去哪?你的对手是我吧。”第211章第二教堂血雾沿着脖子侵入体内,蔓延至四肢五骸,粉毛狐狸想反抗但使不上力气,浑身疲软,像被点了死xue。他凝视着季思危的眼睛,狐狸嘴巴一张一合:“之前在芳华楼时,你打架还很生疏,没什么技巧,只能靠蛮力,异能远没有现在那么强悍。在鬼道那次,如果不是酒鬼要撤,我还打算跟你拼一拼,将你拿下。我以为、我一直以为你的实力在我之下……”可是现在,交手不到五招就被压制得不能动弹,短短时间竟然进步那么多,粉毛狐狸自认做不到这一点。饶是如此,他还是输得不甘心。粉毛狐狸突然咧开尖嘴,喉咙里冒出一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