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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轨迹没有重叠的地方,家人、朋友、成长环境完全不同。说起来可能难以置信,但季思危现在无法分辨哪一段才是属于他的记忆。医生很快就到了,他给季思危做了一些常规检查,表情并不严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部会疼痛吗?”季思危轻轻皱起眉:“我的记忆很混乱,一思考就会头疼,而且,我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两个人的人生记忆。”医生讶异地问:“两个人的人生记忆?”“嗯。”季思危颔首,认真说道:“一个叫季思危,另一个叫风霖。”医生和季思蕴对视一眼,又问季思危:“那你觉得你是谁?”季思危摇了摇头:“我不确定。”虽然季思蕴喊他“思危”,但他仍旧不能确定自己是谁,只因两段记忆都真实得可怕。季思蕴一听这答案,顿时有些慌了:“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弟弟是脑震荡了吗?”医生负手思索片刻,轻声安抚她:“头颅CT没有异常,但患者出现了头疼、头晕、记忆错乱的症状,有可能是轻微脑震荡,这是头部受创的常见症状,你们不用过于紧张,我的建议是暂时住院观察一段时间。”一阵困意袭来,季思危眼皮沉重,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依然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季思蕴推着轮椅进入病房,温声说:“思危,我办好出院手续了,我们回家吧。”季思危坐了起来,疑惑道:“医生不是说要观察一段时间吗?”季思蕴说:“都住了一周院了,医生说让你回到熟悉的环境里生活会恢复得快一些。”“只是稍微睡了一下,就过去了一周?”季思危在心里暗想,非常惊讶。他这到底是睡觉,还是昏迷。这也太奇怪了。这里真的是正常的世界吗?季思危的心里产生了疑问。但他的思绪一直很混乱,无法确定到底是他奇怪,还是这个世界奇怪。于是,他问季思蕴:“姐,我觉得我只是稍微睡了一下,就过去了一周,你有这种感觉吗?”季思蕴笑了笑:“你这周睡的是有点多哦,所以才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吧,我这个星期忙得要命,感觉像过了两周一样漫长。”季思蕴收拾完东西,帮助季思危坐上轮椅,向医院大门走去。一辆黑色汽车早就在一旁等候,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大叔打开车门,冲季思危笑了笑:“恭喜少爷仔出院啦,以后无灾无难,快高长大。”看见中年大叔,季思危脱口而出:“陈叔。”“哎。”陈叔应了一声,给他们开车门:“先上车吧,医院门口不可以停车。”总觉得这个画面非常熟悉,好像经历过一样。到底是什么时候经历过呢……季思危一往深处想,脑袋又传来一阵痛楚,他只好暂时停下思考。回到家,阿姨马上迎了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回来啦?我今天炖了老火靓汤,思危先喝一碗吧?”季思蕴把手上的包裹递给阿姨,温柔地说:“阿姨,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舅舅暂时赶不回来,我这两天在这里住。”“早就收拾好啦,你们去洗手喝汤吧。”阿姨说:“我把这些东西洗一洗。”这里的一花一草,一砖一瓦,每一句问候,就连他们说话的方式和语气,都是季思危无比熟悉的,他待在这个环境里,感到很惬意。但这种惬意没有让他完全放松下来,他没有忘记,要追寻真相。他必须要知道,为什么他的脑子里会有两个人的记忆。他回到房间后,马上打开电脑,搜索“风霖”这个人。他现在以季思危的身份活着,那么风霖是谁?总不可能是他的前世吧。他头脑清醒了很多,已经可以分清脑子里面的记忆,哪部分属于季思危,哪部分属于风霖了。但是,他至今看不清记忆里风霖的长相。他知道风霖的人生轨迹,找遍全网,看到了一些关于风霖的信息,却没有找到半张照片。就连简历上也没有照片。风霖的照片像是被有意销毁一般。不过,这些信息至少能够说明,风霖是真实存在的。“你就是风霖,遭遇了车祸之后,重生成为了季思危,所以你的脑子里才会同时拥有两段记忆。你要以风霖的身份继续活下去……”盯着那份简历时,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这段话,季思危心里一惊,背脊忽然泛起一阵寒意。这段话很奇怪,也非常扯,像是有人故意塞进他脑子里的一样。按照季思危的思维逻辑,不可能会得出这个结论。“我知道风霖家的地址,找时间去确认一下吧,也许会有线索。”季思危心想。“咚咚。”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季思蕴略微低哑的声音:“思危,你班上的同学过来找你玩了哦。”“知道了。”季思危应了一声,移动轮椅出了客厅。三个男生有些拘谨地坐在客厅沙发上,还带来了一个看起来很蠢的水果篮。季思危出现后,他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长相秀气的男生笑着鼓了鼓掌:“恭喜我季哥出院!”季思危仰头看向他,语气有些犹豫:“你是南月白?”南月白歪了歪脑袋,一脸的不可置信:“季哥,你不会真的撞傻了吧?我不是南月白还能是谁?”季思蕴刚洗了水果出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叹了口气:“思危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有些障碍,你们多担待一些。”南月白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原来如此,季哥对不起啊。”南月白表情生动,像个行走的表情包,季思危难得笑了笑。季思蕴有事出去处理,三个男生和季思危一起在客厅里玩游戏。这三个男生是他在学校里最要好的朋友,他们经常在一起打游戏,配合得很默契。这场景很舒服,舒服到让季思危慢慢放下戒备。“又赢了,耶!”南月白满足地放下游戏机,瞥了一眼时钟:“哇,下午了,我们该回去上课了。”“是该走了,不然要迟到了。”学委伸着懒腰站了起来:“思危,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季思危脱口而出:“我不是休学了吗?”“什么,你要休学?”南月白走到季思危面前,半蹲下,与他对视:“你干嘛要休学,就因为腿的原因吗,我可以陪你上下学啊。”“对啊,我们可以轮流陪你上下学。”学委说:“这根本不算什么事。”班长也有些着急:“季哥,你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