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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昼终于松口,抬眼看向宁纵问:“怎么帮你?”闻言,宁纵直起身,一步步走到林昼面前,骨节分明的手在黑夜里缓缓展开,微妙不明的话落下。“用手就可以。”林昼瞬间炸毛,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用手怎么解决?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禽兽。宁纵瞥了一眼处在暴躁边沿的Omega,勾唇:“我说的用手,是指……”“我碰你的腺体而已。”“我碰你的腺体,既可以安抚你,减少你的信息素外泄。”宁纵眸色深沉,“也可以让我好受一点。”林昼狐疑:“这样你会好受点?”这哪门子的邪门歪道?真的有用?根本没有处在易感期的宁纵,面不改色地点头:“当然。”林昼还不知道今晚的一切全是宁纵的谎言,他僵硬地开口:“要弄就快点,我很忙的。”说完,他就偏过头,颈线绷得很紧。林昼没动,宁纵蓦地迈开脚步,站在他的面前。他垂眸,俯视着Omega。宁纵抬手,手轻轻覆在林昼的腺体上,微凉的气息瞬间包围,林昼下意识就想把宁纵推开,但他生生忍住,只是紧抿着唇。任由他的腺体暴露在易感期的Alpha面前。欲望攀上宁纵的眼底,他指骨微曲,一遍遍重重地掠过Omega颈后的腺体。像是发泄,又像是执着地要在上面印上自己的痕迹。今晚他在林昼身上闻到了其他人的味道,他很不喜欢。冬日的夜晚冷又潮,Alpha圈着Omega的身影,空气寂静无声,却在黑夜里开出了悸动的花,灼灼生光。林昼和宁纵并不知道,当宁纵生气地把林昼拉走的时候,已经有狗仔把这一幕拍了下来。两人后来进了房间后,狗仔被工作人员发现,被他们赶走,这才没有继续跟过来。虽然狗仔只是拍到了两人黑脸吵架的照片,但是这个料已经足够惊爆网络了。-宁纵和林昼离开后,碰到了娄恒和万骊,娄恒奇怪道:“你们俩去哪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们?”林昼不想说话,宁纵瞥了他一眼,只说了几个字:“有点事要处理。”林昼坐上娄恒的车,宁纵坐上万骊的车,分道而行。到了家里,宁纵打开灯,他直接走进浴室淋浴。他仰头,水划过他的下颌。这时,清晰的画面浮现在宁纵的脑海。黑暗的房间,Omega屈颈,腺体清楚地展露在他眼前。他抬手,触过Omega的颈后,指尖泛着令他心颤的悸动。宁纵的喉结又开始涩涩地痒。之后,宁纵躺到床上,面上看不出表情,黑夜让他的眉眼更加清冷。他今晚根本没有易感期发作,林昼也没有信息素外溢,他之所以把林昼留下,是因为他在林昼身上闻到了其他人的味道。他这次回国,和林昼拍亲密戏也是他特意为之,他所有的谎言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而编造。林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许久,宁纵散散漫漫地笑了。因为他一直都知道,他对那个少年,有着欲望。冬夜的空气沉寂,窗帘微动,墨色流淌进房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林昼的欲望就成了茧,他处在网中,越陷越深。宁纵思绪浮动,那时候他父亲和林昼的母亲已经交往了很久,虽然他们没有领证,但林昼早就搬进了家里。那一天,林昼玩游戏输了,勾着他的脖子亲了他。当晚,宁纵就做了一个旖旎的梦。和白天一样,同样是那个闷热的季节,熟悉的蝉鸣喧闹,熟悉的蔓草郁葱。炽热的阳光像慢镜头一样缓缓推进,照亮了那个逼仄的房间。昏暗的房间里,少年背抵在墙上,他紧紧拥着少年,俯身,贪婪地掠夺少年唇间所有的空气,不知疲倦。少年的呼吸很烫,像长春藤一样攀爬缠绕。他们彼此的呼吸逼近,欲望升腾,理智崩毁。在感官彻底沉下去的那一刻,少年勾住他的脖子,看着他叫了一声。“哥。”宁纵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在黑夜里,脸上血色寸寸褪尽。少年的面容在他脑海清晰回放,竟然是那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林昼。他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然而这只是开始。后来,宁纵反反复复在做这个梦。每一次惊醒后,他都会用冷水一遍遍从他头顶淋下,浇熄他的欲望。今晚也是如此,宁纵黑发淋湿,他站在镜子前,死死盯着镜子。他又看见了,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蛊惑着他的噩梦。梦里的少年从后面缓慢地拥住他的脊背,像拥抱爱人一样的姿势,下颌抵在他的肩颈。少年偏头,引诱般的声线在他耳侧响起。“哥,抱我。”这一刻,宁纵好像听不见了,也好像思考不了了,他却记得在那个四十度的炽烈夏日,少年唇上冰凌凌的触感。似冰,又似火,很冷,又很烫。烫的是他因为触碰骤然焚烧的神经,冷的是他心里不敢细想的恐惧。他终于意识到,他喜欢上了那个少年。夏夜闷热,蝉鸣不歇,宁纵的唇色愈加浅淡。他记得林昼对海鲜过敏,也记得林昼紧张时尾指会微微蜷起,他更记得林昼穿着白色衬衫时,瘦削韧性的腰……原来自己一直在观察那个少年,原来他早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了林昼。他知道他犯错了,而且罪无可恕。之后,两人父母继续同居,宁纵更是刻意对林昼冷漠,完全对林昼视而不见。他拼命投入拍戏,他以为他这么做,情感就会戛然而止。然而,他越逃避,隐秘的情感越是呼啸而来。他清醒地看见自己,一点一点地沉沦,沉入那个叫林昼的海浪里。宁纵终于意识到,林昼对他来说是成瘾的糖,是入髓入骨的念想,这辈子他都戒不掉了。此时,窗外是凛冽的冷风,掠过窗棂猎猎作响,宁纵的思绪异常清晰,思绪继续飘远。那一年,他拿了戛纳影帝,他忽然想回家了,看看那个很久没见的少年。他回家的时候,林昼还在睡觉,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极轻的一个吻,落在林昼的唇上。这时,一个人的声音冷冷响起:“你在干什么?”宁纵回头,说话的人是他的父亲宁荆,宁荆看到了刚才这一幕,宁荆震怒,他和林昼的母亲孔絮香马上就要领证了,宁纵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宁荆斥责他,逼他出国,宁纵却无所谓地笑了。在国外的四年里,宁纵经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