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博德之门3】邪神宠夫在线阅读 - 第13章 阿斯代伦负气出走,后被找回,小情侣和好

第13章 阿斯代伦负气出走,后被找回,小情侣和好

    “阿斯代伦,邪念,我可以进来吗?”影心站在帐篷外问。

    阿斯代伦赶紧抓起离他最近的一条裤子穿上。

    影心问了两遍,还是没有回应。他捏个法术,召出一个小型日晷,把日晷的分身投射在地表,地表上太阳已经升起来,打在日晷的投影上,传到影心面前。

    时间已经不早了,往常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但是帐篷里还是没有动静。影心怕出什么差子,犹豫了一下,高声喊了一句“我进来了”,拨开帘子走进去。

    “啊,阿斯代伦,你醒着。”影心打了个招呼,然后发现了缩在角落里发抖的邪念。

    影心表情突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带着有些鄙夷的目光看了一眼阿斯代伦,问道:“你又对他做了什么?”然后走过去,查看邪念。

    阿斯代伦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好,索性不说话。

    “邪念,你还好吗?”影心蹲下去,摸摸邪念的肩膀。

    高级恢复术和莎尔的静谧赐福的降临在邪念身上,邪念冷静一点,从膝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碧绿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影心。

    “能站起来吗?我扶你到别的地方休息一下。”影心搀起邪念,慢慢的走出帐篷。

    邪念还是全身赤裸的,淤伤和吻痕被复原术治愈了,但是身上还带着欢爱过后yin靡的气息。他赤身裸体的走出帐篷,影心施了个召雨术,帮他洗掉身上的体液,在他腰上围了一条布,然后把他扶到自己的帐篷里。

    邪念不想说话,翻过身躺着,闭上眼睛假寐。他如果是人类就好了,邪念想到,可以睡觉。精灵只需要冥想,而自己今天已经冥想了足够的时长。如果他可以睡觉,就可以短暂的逃避现实,和自己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

    几个队友纷纷走出帐篷,影心和他们说,邪念需要休息,众人都狐疑的看向阿斯代伦,毕竟阿斯代伦是和邪念待了一晚上的人。鉴于之前阿斯代伦有过把邪念折腾了一天一夜的前科,大家看向阿斯代伦的目光都不友善起来。

    “阿斯代伦,”盖尔犹犹豫豫的开口,组织着语言,“你们这个……嗯……节制些的好,我们还有事情要做的。”

    莱埃泽尔很不满意:“我们在一个有内鬼的养育间里!而你又把他折腾到不能正常行动!控制一下你的欲望吧!”

    卡菈克跳来跳去,胸膛里的地狱引擎砰砰作响,散发着骇人的热度:“士兵!难道在外敌当前的时候,我们还要承受一个队友的减员吗?”

    威尔说:“阿斯代伦,这个,你是不是吸他的血吸太多了?或者……额……”随即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不再说话。

    阿斯代伦看着对自己横加指责的队友,突然爆发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做了整整两个世纪的奴隶和娼妓,被人cao到昏厥不知道多少次,被戈迪和卡扎多尔施加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怕的酷刑,他向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神祇祷告,从来没有任何回应;他无数次渴望吟游诗人歌曲里赞颂的那些英杰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施以援手。他无数次渴望救赎,又无数次失望,从来没有回应,从来没有人帮他,甚至没有人对他表现出哪怕一点同情。

    而邪念?他晚上只不过不那么温柔的插了一次他的喉咙——这根本算不得粗暴的性爱,如果在卡扎多尔yin靡的宴会上,他们七个衍体中有谁能只需要经历这种程度的对待,那绝对是会让其他的兄弟姐妹愱螙到发疯的好差事。他只不过试了一些新花样,邪念就承受不住了。更可气的是,这些队友都纷纷出面维护邪念,指责自己。

    凭什么邪念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所有人的维护?凭什么自己当了二百年的娼妓就从来没有人对他表现过哪怕一丝丝的怜悯?凭什么?

    而且,这时他才知道,他在营地里有多不受欢迎。

    当他暴露吸血鬼衍体身份的时候,人们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敌意和防备,那时邪念出面帮他说话,坚持的让他留在队伍里。而当邪念不在场的时候,阿斯代伦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原来他们一直这样看待自己。从来只会指责他,从来不会维护他,像那两个世纪里他遇到的每一个人一样。

    从来没有人在乎他,从来没有人帮他,从来没有人为他说话。

    从来没有。

    “你们全都该死!”阿斯代伦暴怒的向他们咆哮,然后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去哪,在空旷的神殿底层没头苍蝇似的乱逛。好在这个神殿的地下层足够大,吉斯洋基人只占据了一部分地方,他想,如果遇到巡逻的吉斯人,而且自己没待在莱埃泽尔身边,他靠着墙壁滑下去,捂上脸,他不想去想象那个后果。

    地下没有阳光,就像那两个世纪一样。冰冷、黑暗,像卡扎多尔的地牢,像自己被卡扎多尔埋进的那个坟墓。

    他把自己抱起来,蜷缩成一团,像遇到邪念之前无数个夜晚一样。

    这时他才知道自己多么脆弱。如果没有遇到邪念,没有加入他的队伍,自己可能早就死了。需要解决的事情他一个人根本做不来,他像面对一个庞然大物,自己能握紧的只有那两柄小小的匕首。

    匕首……说起来,手上的轻语匕首也是邪念在幽暗地域找到轻语树皮之后打造给他的。

    没有邪念,他能做什么呢?

    他开始细数自己的每一个队友:盖尔是见多识广的大法师,曾经是魔网之神的神选;影心是个可笑的宗教狂热者,但同时也是法术高强的牧师,牧师的能力可是和法师不相上下的;卡菈克是可以在阿弗纳斯杀进杀出的雇佣兵;莱埃泽尔是穿得动重甲、舞得起巨剑的战士;威尔是高公爵之子,博德之门名正言顺的大贵族,也是几发魔能爆就能带走敌人的强大邪术师。

    他又是什么呢?娼妓、奴隶、骗子、小偷、刺客。相比之下是那么上不得台面。他把头深深埋在自己手里。

    哦,邪念。他忘了说邪念。邪念失忆了,不知道自己之前是什么人,但他是个剑法高超、残忍嗜杀的狠角色,也是魅力非凡的吟游诗人,他谈话和交涉的水平无人能及。他时不时会发狂,但是一心一意的想做圣母。可是只有有强大实力的人才能做圣母,他不可以,他自身难保。邪念还会很多语言,会写好听的歌……他突然想到邪念写给自己的那首歌,嘴角滑过一丝悲伤的笑容,握紧了邪念给他的轻语匕首。

    他以为自己和邪念很像,他以为自己和邪念关系亲密……

    邪念……

    他开始疯狂的想念邪念,邪念温柔的拥抱,和时不时出口的辛辣嘲讽,邪念用鲁特琴弹的曲子,邪念写给他的歌,邪念和他无数个旖旎的夜晚,邪念鲜美可口的血液。

    他知道邪念有能力制住他,把他穿在木桩上。但是在zuoai的时候,永远那么温柔的迎合他。这时他才知道邪念对他有多么放纵,无论是在队友中间对他的维护,还是任他把尖牙插进脖子,还有在zuoai的时候对他极尽迎合。

    邪念……

    原来是有人在乎过他的,有人爱过他的。那些小小的纵容和温柔,之前从没有人给过他的。

    但是他做了什么呢……

    几滴泪涌出来,顺着指缝流下来。

    他应该像自己一开始计划的一样,用性和感情cao控邪念,让邪念爱上他。不——其实邪念已经爱上他了,甚至他都没动用那些技巧。而如果真的从卡扎多尔教给他的那些感情cao控的技巧来看,如果他把邪念当作一个猎物,那他的表现真是拙劣到可笑,说出来会让他的“兄弟姐妹”笑上两个月的那种。

    性的确是cao纵,但是不是他对邪念做的那种。对女性的技巧,应该是亲吻、爱抚、舔舐、指交、情话,而不是粗暴的插入。而他好像第一次和邪念zuoai时,就把整个yinjing整根插到了最底端,并且一直在邪念身上乱咬乱掐,用力扣着邪念的腰抽插,简直像——像卡扎多尔的男客人,像一个性的享受者,而不是一个性的服务者。而他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做一个享受者呢?

    如果他只动用那些性爱技巧,没有用yinjing粗暴的插邪念,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为什么没用那些技巧,而是在邪念身上胡乱发泄来着……

    快感,他意识有些迷蒙了,神殿的地下好冷。

    是快感,他和邪念zuoai有快感,他两百年都没感受到的快感。他第一次cao邪念,根本不是为了cao控,而是他起性欲了。他想起来了。他一开始还很讨厌邪念来着,后来想要勾引邪念,但第一次zuoai根本不是为了勾引,是因为他想zuoai,他自己想,他从一开始就是个享受者。而在后来的相处里,好像越来越喜欢邪念了,最后来在林地里听邪念对他吐露的心声和表白,他已经爱上邪念了。

    被邪念纵容和维护,被邪念温柔的对待,被邪念小心翼翼的取悦。

    但是他毁了这一切。

    他根本不懂得如何去爱,卡扎多尔毁了他的感受能力。他看到邪念不排斥他的各种摆弄,不论他快把邪念吸干了,还是按着邪念的腰用力插他,邪念只会温柔的承受一切,最后还会亲吻他,于是他越来越在邪念身上放纵了。

    终于,他做的事情超出了邪念能够给予他的纵容。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他无力的蜷在墙角,越来越多的泪水流下来。

    如果……他继续想到,任痛苦把自己淹没。如果他没有爱上邪念,从一开始就冷静的用他熟稔的感情cao控来布下爱情骗局,让邪念像猎物一样落入自己用情话和爱抚织就的天罗地网,自己则冷静的抽身事外,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这么糟了?邪念还是会爱上他,保护他,维护他,做出对他有利的决定,他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个冰冷的神殿角落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他把自己抱得更紧,头埋在双臂圈出的黑暗中。

    邪念的血那么温热丝滑,邪念的口腔和yindao那么紧致湿润,邪念的笑容那么温柔灿烂,他想起无数个无与伦比快乐的夜晚,想起邪念对他的放纵,他真的不配作为一个平等的人去享受这些吗?他真的只能像个娼妓一样去用那些“技巧”来换取各种东西吗?

    他已经逃离卡扎多尔了,但他依然是个奴隶,是个娼妓。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神殿冰冷又空旷,四周都是黑洞洞的走廊,他该往哪儿走?离开这个神殿?他会碰上巡逻的吉斯洋基人然后被杀掉吗?他成功走出神殿之后又该去哪儿?博德之门?然后做什么呢?继续回到卡扎多尔身边?不,他死也不想回去,那他去做什么?也许,再试试应聘裁判官?两百年了,法条更新了多少次了,他还记得那些法学的知识吗?那么做个佣兵?直到卡扎多尔把他抓回去?卡扎多尔可是派了不少人来抓他,那个沼泽里的古尔猎人不就是一个吗?或者在那之前,自己已经被脑子里的蝌蚪变成了夺心魔,嘴边长出触须,自我意识完全消失,为了伟大蓝图效忠?

    他裹紧斗篷,胡乱选了一条走廊,慢慢走着,紧紧的握着邪念给他的那把轻语匕首。

    邪念坐起来,猛的掀开身上的被子,走出影心的帐篷。

    队友们围着营火七嘴八舌的谈话,架上烤着的rou冒着香气。

    “邪念!你活了!”影心开心的说。

    “谢天谢地!你休息好了?我们正讨论等一下去哪儿呢!”威尔松了一口气。

    “我说了,我们应该去找审判官!我要向他检举医疗官这个内鬼!”莱埃泽尔似乎和其他队友产生了重大分歧,跳起来大声说,“然后我们去问问审判官在费——境内哪里有其他的养育间,一定有一个正常的净化仪式可以清除我们脑子里的寄生虫!”

    “首先,是——‘费伦’,相信我,这个词没那么难念!”卡菈克先纠正了他模糊的通用语发音,然后反驳道:“而且,九狱在下!又来了!我们刚刚讨论多久了!大家都看见那个净化仪式是什么东西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我们应该找别的办法去清除蝌蚪!”

    威尔说:“应该去博德之门!我们应该立即向博德之门出发!我在那时认识一些朋友——然后,博德之门是大城市,那里肯定有医师可以帮助我们。当然,当然,如果你一定想要管这个养育间的事,你可以先去找那个审判官举报。”

    盖尔说:“朋友们,朋友们!既然我们转遍了整个晋升之路,都没找到法子,也许可以去深水城试试!那里有深水城大学,有无数的法师和学徒,他们一定对夺心魔的转变过程有研究。我们可以求助一个做相关研究的法师,然后问问他怎么阻止这个蜕变的过程,以及怎么除掉蝌蚪。”

    影心说:“我赞成去博德之门!我要找到莎尔神殿,那里的教师一定会帮助我们!静谧赐福可以对抗心灵伤害——我们知道,夺心魔最擅长的攻击就是这个,高环位的静谧赐福可以保证我们不会继续蜕变。以及,我知道博德之门的一座神殿里有专门研究夺心魔蜕变的教师。”

    威尔皱起眉头:“我是高公爵之子,我是不会接受邪神的赐福的!”

    影心大怒:“好啊,你是高贵的博德贵族,却一个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一个邪术师竟敢蔑视莎尔神祇——你——”

    两个人吵起来,场面更加混乱了。

    邪念被他们吵得头疼,坐在营火边,先喝了两口阿弗纳斯烈火烧酒,揉了揉额头,然后扫视了一圈队友们,开口问道:“先别吵了!你们谁看见阿斯代伦去哪儿了?”

    场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他们之前已经讨论过这个话题了,并且讨论的过程并不友善。

    威尔挠了挠头:“这个……嗯……他……”

    其他人也是一脸诡异的表情。

    邪念眯起眼睛。

    影心说:“嗯,好吧,既然你提到了,我们需要先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影心是早上把邪念从阿斯代伦帐篷里扶出来的人,见了邪念早上的那种状态,他觉得先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比较好。

    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八卦的看着邪念。

    一些人早上看见邪念了,没有看到的,也从影心的简短描述中听得一二,都对晚上发生的事十分好奇。阿斯代伦对邪念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邪念这个嗜杀成性的小屠妇早上变得那么失魂落魄呢?

    邪念张了张嘴,这个可怎么开口。

    “没事,”邪念故作镇定的说,“就是……没事,什么事也没发生。”

    说完,邪念脸突然红了。

    队友们纷纷用暧昧又可疑的眼神看着他,这种欲盖弥彰的回答让他们更好奇了。

    邪念:“……”

    队友:“……”

    不是,那他还能怎么说?描述一下他们zuoai的细节?然后说自己被阿斯代伦cao哭了?cao到情绪失控了?

    邪念轻咳了两声,试着缓解尴尬的气氛,说道:“那么,他人在哪儿?”

    威尔说:“他……嗯……就是早上吧,他……”

    很好,气氛更尴尬了。

    莱埃泽尔听不下去了,说道:“威尔,你还是闭嘴吧,让我来说。”他用吉斯语骂了几句脏话,继续道,“早上你被影心扶到帐篷里,大家对阿斯代伦说了几句要节制点,外面都是些有敌意的人,他这样做很不好,然后他就很生气,一个人离开了。”

    队伍里有个直来直去不受费伦道德影响的外星人真好,邪念由衷的想到。

    继而,他想到阿斯代伦一个人行动可能面临的危险,有些不快:“你们就让他这么一个人走了?”

    队友们又支支吾吾起来。

    邪念腹诽了一下阿斯代伦人缘混得真够差的,他那漂亮的外表、优雅的语调、完美的感情控制技巧真是白瞎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把他找回来,好不好?”

    影心早上扶的邪念,对邪念早上的状态尤为印象深刻,试探的说道:“你们……没事?我以为你……额,也会对他……不那么满意……”

    邪念说:“先把人找回来吧,他这样一个人到处走很危险的,遇到吉斯洋基人会很不妙的。”

    看到当事人邪念都没什么不满,而且坚持要把阿斯代伦找回来,其他队友也没有提出异议,几个人把营火熄了,拔营去找阿斯代伦。

    也许没那么差,至少没人明确的提出反对,邪念又腹诽了一下。

    阿斯代伦对他是粗暴了一些,邪念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感觉嗓子还是不太舒服。但是,他低下头想到,他连着蝌蚪看到过之前那些客人对阿斯代伦做的事情,还有卡扎多尔对他做的那些事情……邪念回想那些画面,有些心疼。如果那样做能让阿斯代伦开心,未尝不可,他想抚慰这个漂亮的银发精灵,让他开心,让他忘记那些过去的伤害和折磨,让他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自己有些太应激了,没有必要……也许他早上的那些反应刺激了阿斯代伦,让阿斯代伦不开心了,他并没有……不想做那些事,只是情绪失控了,他下次可以控制住的。

    一行人在神殿里转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阿斯代伦。邪念有些焦急起来,碧绿的眼睛涨上了几根红血丝,瞳仁的颜色也渐渐变红了,是失控的前兆。他大概摸清规律了,他一看到血rou残肢之类的刺激画面,或者产生负面情绪时,失控的概率就会大大提升。不能这样,他压下有些烦躁的情绪,深呼吸,冷静下来,控制好自己,他这个时候失控,队友来照顾他,延迟了找到阿斯代伦的时间,阿斯代伦的处境只会更危险。

    又转了几条走廊,碰上了几个巡逻的吉斯洋基人,不过被莱埃泽尔糊弄过去了,他甚至没心情说上几句俏皮话,去赞扬对撒谎越来越熟练的莱埃泽尔。依然没有那个银色卷发精灵的影子,邪念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继续走,眼睛的颜色越来越红。

    “控制一下,邪念。”影心捏了个防护善恶,拍在邪念身上。他拍了拍邪念的肩膀,试着安抚邪念。

    什么用也没有,这又不是诅咒。邪念更烦躁了,想剥下一个遇到的吉斯人巡逻兵的皮来泄愤。他拔出剑拿在手上,他渴望鲜血,渴望杀戮。

    但是他不应该浪费队友的好心,他用残存不多的理智想到。他闭上眼睛,控制了一下,笑道:“谢谢你,影心。”

    影心被邪念那双几乎变成正红色的血瞳吓了一跳,又上了个三环的静谧赐福给他。不知道是自己有意控制,还是影心的赐福生效了,或者干脆只是心理作用,邪念感觉情绪稳定一些了。

    还是没有阿斯代伦的踪影。

    邪念危险的露出牙齿。

    他应该剥一个吉斯洋基人的皮,来发泄这一切……

    拿剑的手微微颤抖,他想看这柄剑染上鲜血……

    他舌尖舔上牙齿,嘴角不受控制的狠狠拧出一个邪笑,他渴望杀戮……

    转过一个弯,一个鬼鬼祟祟的精灵在走廊里徘徊着。

    “阿斯代伦!”影心喊了一声。

    那个精灵转过头来,银色的碎发,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正是阿斯代伦。

    邪念走了几步,狠狠抱住阿斯代伦,把头埋在他肩窝里,闭上眼睛,用力的吸着他身上佛手柑的香气。

    “找到你真是太好了,阿斯代伦。”影心发自内心的说,看到邪念重新变成精灵春色的瞳仁,和放松下来变得和善的表情,大松了一口气。

    阿斯代伦心里正思绪百转、悲伤万分,已经做好了要一个人旅行的准备。他没想到他的队友还会来找他,说找到他真好,更没有想到邪念还愿意这样紧紧拥抱他,一时间呆立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机械性的环住邪念的腰,回应这个拥抱。

    “对不起,我……我不该……晚上那样对你……”阿斯代伦磕磕绊绊的道歉。重新有机会和邪念一起旅行真是意外之喜,他以为自己会被抛下,只能一个人去想办法解决脑子里的寄生虫。他打定主意,如果有机会,如果邪念还愿意和他zuoai,他会用他熟练到已经刻在骨髓里、形成肌rou记忆的性技巧取悦邪念,温柔的亲吻、爱抚,用手指、双唇、舌尖取悦邪念,在他耳边说许多甜言蜜语,就像伺候那些女卓尔一样,再不会用yinjing插入邪念了。他低下头,那种快乐不是他这样的人配享受到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邪念把头整个埋进他肩窝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对不起,阿斯代伦,我不该那么应激,我……我很喜欢你那样对我,我喜欢看你高兴。那时我只是……有些情绪失控,请你原谅我吧。我可以做得更好的,我可以让你开心的。”

    阿斯代伦张了张嘴,那颗被卡扎多尔反复碾碎、践踏,已经破碎成渣的心此时被温柔的包裹起来了,他心里那个最柔软、被伤害到痛都觉不出来的地方现在被小心的呵护着。并不是没有人在乎他的,邪念在乎他,邪念爱他。这是无比清晰、确凿无疑的事实,他是值得被爱的,他是正在被爱着的。

    那颗不死生物的心脏此时有力的跳动着,就像一个正常的精灵,就像邪念。

    阿斯代伦紧紧的抱着邪念,像拥抱着唯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