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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还一边伸手覆在克维尔的额角,安抚哨兵的情绪。“你打穿了墙到这边来的?”西斯亲了下克维尔的唇角以示安慰,问道。“嗯,那边没人,恐怕只是单纯想分割你我。”克维尔比受伤的那位还着急,他一时疏忽,中了拙劣的陷阱。“我有事跟你讲,我们出去吧。”西斯说道。正文我们结合吧苏勒岛实验室废墟角落。天边拟态机甲喷射的尾焰于空中消弭不见,钢架交错的轮廓将天空割裂,地面裂缝中生长杂草,苍翠的小叶被来人碾碎在脚下。简伊单手捂着在战斗中被西斯划伤的肩膀,脸上伤疤割裂好看的眼型,他靠在一个钢架上站稳,单手撕下嵌在皮rou里的碎衣料。湿咸海风里的腥味让人不快,简伊的眉头拧起,手指在碰上伤口的一霎那停顿。颤抖的指侧贴上一个冰凉的锋锐物体,刀刃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伸来,偷袭者的动作极为隐蔽,愣是没有让简伊有半分察觉。简伊的呼吸停顿一瞬,他缓慢举起双手,肩膀上的伤口仍滴落汩汩血流,银白色刀尖紧紧卡在他的喉管处,顺着颈侧线条向上游移。“怎么不动手?”简伊的视线落在实验室废墟的门口,扭曲的门框被炸的七零八落,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场景未曾令他动容。身后那人没说话,他甚至游刃有余地将刀尖在简伊喉结上蹭过,危险又暧昧的摩挲。“尾随别人很有趣么?”简伊轻声一笑,他胆大地偏了下头,方觉自己的后腰被粒子枪的枪口抵住。“我的向导饥渴到出去猎野食,我有义务喂饱他。”那人的声音裹挟着些许暧昧音调,简伊挑眉,随着那人的动作逐渐扬起脖颈。能对他说出这话的,只有布莱亚。“你以为把我支给老板,我就不会盯着你?”布莱亚未曾因身份暴露而有任何不悦,甚至心底隐隐好奇简伊会如何处理如今的情况。“我只是奉命行事,老板说他想要和你谈谈。”简伊无奈地解释,举起的双手却没有落下的趋势。毫无疑问,如今的布莱亚很有可能会不顾情面地割下他的喉管,这个疯子从不在乎其他,只选择做他认为正确的事。“可你的行程计划里不该有到苏勒岛这一项,更不该擅自接触目标。”布莱亚将简伊后腰的粒子枪扔在一边,他从钢铁丛林中走出,闲散地收回匕首。胁迫的消失并不意味着紧张状况得到缓解,因为简伊看到布莱亚的眸子里含着探究与弑杀。向导抬起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指腹摸到喉管下的一条细微伤疤:是刚才被布莱亚抵着的时候印出来的小伤。“你管得太多了,布莱亚。”简伊脸上的笑容温和,全然没有因布莱亚的举动生气,虽然他几秒钟之前还处于被人封喉的境地。“你让我不得不管着你,简伊。”布莱亚上前一步,他瞥了眼简伊胳膊上的伤口,伸手握住向导的手腕,不容置疑地禁锢简伊的动作。被虎豹凝视的感觉莫过于此,浑身汗毛炸起,脊背僵直冷汗直流,简伊脸上的笑还没消失,便见布莱亚倾身而来,在他耳边低语道:“我还该叫你简伊么?”恶魔的耳语从天而降,简伊表情未变,眼底却多了几分深意。他看着居高临下的哨兵,纤细的手指游移着抚上那人的腰腹:“你该不会相信西斯的话了吧,喜欢偷听的哨兵?”布莱亚眯起眼审度简伊,他低头看了眼向导试图去摸他腰带扣的手,唇角勾起嘲弄的笑:“我记得你总是一个人看那个美女化妆主播的视频,她是你的理想型么?”“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和我讨论理想型的问题?”简伊早就触到了哨兵的镂空腰带扣,冰凉触感顺着皮肤传入大脑,似乎连思绪都会变得更加清晰。向导不满地抬眼看着布莱亚,早就不在意先前的小冲突。“我只是不理解一个普通女人为什么会引起你的兴趣。”布莱亚单手掐着简伊的腰,把向导抵在扭曲钢筋表面,轻声说道:“就像我不理解你故意放走薇薇安一样。”“你的话向来没有逻辑,那明明是老板的意思。”简伊欲拒还迎地捏着衣服扣子,辩驳道。布莱亚敛眼看着简伊,良久才扯出一抹纵容的笑。向导很擅长说谎,无论何时。……西斯跟克维尔说明了他的所有发现,包括成熟的和不成熟的想法。他对简伊身份的猜测只建立在自己的记忆和能力推断之上,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但克维尔仍然认真听西斯讲完,并且帮他捋清思路。他们从苏勒岛离开后在最近的星球降落,大片原始丛林极其适合隐蔽,落点几百公里外有一个小居民区,克维尔将机甲停放在背风山侧,戴上易容面具后和西斯进了城。他们需要补给,尤其是在西斯受伤之后,向导的伤势不重,但需要一些消炎药,克维尔不想让西斯的伤口发炎落疤。为了加快速度,西斯和克维尔决定分头采购物资,S级向导和哨兵的组合让他们不会在突袭中毫无反抗之力,克维尔并不担忧,但他忽略了一个问题:西斯的状态很微妙。琳琅满目的货架上堆放各色日用品,人流量较少的超市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西斯推着手推车在食品区闲逛,头顶的烈光带着股莫名其妙的热度,让西斯浑身不舒服。向导随手拿了盒夹心饼干扔在手推车里,他停下脚步倚在货架边,脸边就是一大盒黑巧克力,精致的包装上夹着枚赠送的限量版小镜子,干净的镜面将西斯的面容映出。黑发垂下掩住眼眸,沉如黑色沼泽的双眼里氤氲着一层潮湿水雾,西斯的呼吸变得guntang,由内而外的热度几乎要实质化蒸腾起来,西斯干咽了下嗓子,反手把巧克力盒上的小镜子推倒。该死,好热,西斯在心中暗咒。强于自制的向导在此刻忽然像断线风筝一般无处归乡,他跌跌撞撞在朦胧视野中寻找某个本应该在他身边的人,纷乱无章的向导素散发而出,炽烈热火燎原般蔓延。他弓着身子勉强用手推车的横杆支撑身体,死死攥紧的手掌暴起青筋,坚固的钢铁横杆在他的手掌下逐渐凹陷、变形,手推车发出痛苦的呻吟。沉重的呼吸比一口气跑完几公里,还要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