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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皇帝想独占皇位,薇薇安自然也不可能将权力拱手让人。权力和政治,巨大诱惑带来争权夺利的血腥从来不因为血缘而有所减少。袭击飞船的不是梅尔特,虽然这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但让薇薇安多受了些苦。“那就是与地狱之眼有关系。”梅尔特像皇女身边收敛獠牙的恶龙,用沉郁的表现和光鲜外表将自己伪装成一个优雅的骑士,以掩藏自己巨大的占有欲和野心:独占皇女的野心。“他的动作一向迅速。”薇薇安嗤笑道,走出堆满尸体的通道走廊。“的确,但至少视频做的很逼真。”梅尔特评论过后又微笑道:“今天的你很美。”他抬高手里的手杖,体贴地将薇薇安微长的裙摆撩起,以免皇女殿下被绊倒。传遍整个星域的那个视频并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画面播放的时候梅尔特正在自家星盗船上优哉游哉吃着鹅肝,他用绢丝手帕擦过手指,等到整个视频放完才轻飘飘发表意见:无聊的东西。的确无聊,不血腥又没新意。薇薇安冷眼瞥了下梅尔特,她咬牙切齿地道:“拜你所赐,我受了很多伤。”她知道梅尔特是故意没有提前来接她,这个男人恶劣地放任自己的合作伙伴置身于危险中,但实际上还在暗中窥探。真令人不快。“情敌见面很有趣,不是么?”梅尔特一笑,下一秒就被薇薇安高达十厘米的鞋跟踩了脚。这该死的男人,快死了才好,薇薇安想。……传说中克维尔·琼斯少将失踪的第四天,整个军部仍未能得到他的任何信息,但他们有目的性地将搜索范围向碎落星带延伸。人们头一次在星球上空见到如此之多的帝国星舰群,碎落星带与帝国间维持的微妙治安平衡被破坏,星盗的sao扰总是使得现龙军团的行动难以维系,只能在边缘转悠。而所有焦头烂额的人们都未曾想,失踪的克维尔·琼斯少将正在一家出租房里和自己的向导吃烧烤。“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买这款调料,真的很难吃。”第一百零一次咆哮,西斯把不会做饭还总来厨房瞎倒腾的克维尔推出门去,围着小绵羊围裙的向导掐着腰站在门口,义正言辞地对哨兵说。克维尔拎起手里的调料包仔细看了一眼,还伸手从袋子口边沾了点舔了下,不明白哪点不好吃……好吧,是有点苦涩的怪味。“哪有人吃烧烤用水飞蓟料粉?这个哨兵怎么连菜系都分不清……”西斯边拎烧烤架边嘟哝,一脸恨铁不成钢。克维尔一脸委屈地站在一边,好半天才看清料粉袋下繁茂生长摇曳生姿的小菊花。正文战友西斯曾经觉得克维尔无所不能,无论过去还是当下都这样认为,只是当真正心意相通时才看穿了哨兵的某些本性:黏人、不安和愿意帮倒忙。比如西斯做饭的时候克维尔总要倚在厨房门框边一瞬不瞬盯着忙活的向导,在他经过自己的时刻伸手轻搂向导的腰身,问他调料和食材还够不够;亦或是在西斯看视频的时候正儿八经走到旁边坐下,动作像个正人君子,只是海茵总甩着尾巴来蹭西斯讨抱抱。灰色地带里逼仄的出租屋一下多了两只猫科动物,海茵像个挂件一样跟着西斯忙前忙后,希亚则趴在沙发上缩成个毛球睡觉,一天也不见得醒来几次。乃至于克维尔想要找西斯交流下感情都必须得避着两个电灯泡。晚饭是西斯做的,克维尔则站在阳台例行刷碗。没做过家务活的少将在此刻看起来有些笨拙,虽然做的慢,但质量很高,盘底干净的能反光。西斯在房子里转悠,老旧的光屏放映机播放着年代感十足的爱情片,剧里男女主角正在沙滩边火热激吻,悠扬的抒情音乐刚放出就被西斯按着遥控收到最低。向导无意间瞥了下,随即将视线转向远处的克维尔。阳台的灯光昏暗,两扇小窗外的黑峻天空压下,克维尔的轮廓在暗光里逐渐模糊。清冽的水声抚摸着西斯的神经,撩拨心弦,叩响暧昧之音。向导舔了下嘴唇,悄无声息地走到阳台门边。海茵趴在地上百无聊赖地舔爪子,它睁着圆眼睛目送西斯到阳台门边,好半天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吼,转身去找沙发上的希亚。鸣溅水声掩盖脚步声,逐渐逼近的柔和向导素却不会销声匿迹。克维尔能感受到西斯的接近,但他手里还有一个盘子没刷,正犹豫着该不该刷完,一双手便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青年的身体瘦削但有型,西斯直接贴上克维尔的后背,侧脸抵在哨兵的肩胛骨处。“你猜放映机里在演什么。”西斯狡黠一笑,语气里藏着深切的逗弄。享受着向导的主动,克维尔选择用缄默获取更多权益,他专注地把手上剩下的活儿干完,脑子里却想着一会儿该怎么对付身后那只撒娇的猫。“别刷了,克维尔。”西斯扬着手轻轻在哨兵的腰腹抓挠,提醒地拍了拍,出口的话通过骨传导回到自己的耳朵里,带着股他自己都惊讶的粘腻。克维尔把盘子放好,刚想转身就听见西斯又道:“学长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这么主动出卖色相,你……唔……”西斯调侃的话还没说完,主动的地位便已丢失,盘子粗暴落尽凹槽的声音被衣料的摩擦声掩盖,西斯被抵在狭小阳台的瓷砖上,手指陷进碎坑洞的凹陷处,腰身被克维尔掌握。哨兵的压迫感终究还是强,尤其是一个“被质疑不行”的S级哨兵,克维尔捏着西斯的下巴吻了一会儿,等到西斯软的像滩水只能勉强挂在他身上的时候才幽幽开口:“记得不要乱说话。”西斯在心中骂了句没人性,急促呼吸引动胸腹剧烈起伏,他苦笑着讨饶:“这么记仇呢?”其实也不算太记仇,反正西斯总有一天会因为现在的逞一时嘴快付出惨痛代价,只是当向导用一种撒娇的语气喊克维尔“学长”的时候,哨兵忽然就不想忍了。他想听西斯在床上动情时叫他学长,好似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分离四年。这样遗憾或许就能被微微填补。他什么时候才能最终结合他的小猫咪呢?深夜零点,当浑身湿漉漉的西斯裹着浴巾和克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