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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像曼姿就好了。你要是不像她——”冬深握住她的手稍稍紧了一些,让龙曼丽注意到他虽然纤瘦,但明显属于男性的手。“冬深,你帮我求求爸爸,好不好,你求求他,你帮帮我……”龙曼丽忽然啜泣起来,反握住冬深的手,颠三倒四地说话,“求求爸爸,求求渐鸿——”冬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那些让他难受的部分,转向旁边一直照顾母亲的佣人。“mama今天吃药了吗?”“吃了。”佣人拿出矮柜上的一个透明药盒,里面装着一些药片,“还剩这些,是睡前要吃的。”“嗯。”冬深摸了摸龙曼丽的手背,然后安抚地拍了拍,“现在拿过来,给她吃了吧,然后让她去睡觉。”冬深没在老宅留宿,心情很坏地出来,站在路边打车。这个地段出租车很少,而且是夜间。他于是在手机上约了一辆,等待时间可以接受,就在靠近路口的地方站着等。冬深没想到能看见吴可同和许洛,在无人的路边降下车窗,接一个缠绵的吻。他没有躲闪,也没有走上前去,只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想他们大概没办法发现自己,缘由是太过于热情,一时半会儿没心情关心一个站在路边的人。冬深的车很快到了,他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却迟迟未动。“开啊。”冬深说,“马上开走。”“先生。”一个好听的女声从驾驶座上传过来,“您是不是搞错了。”冬深看到一张略有些面熟的脸从驾驶位上转向自己,表情有些好笑。冬深愣了愣,余光从女人的身体前面看到方向盘是上的车标,又扫视一圈黑暗中不怎么看得清的内装,立即明白没人会开这种车做网约车的。“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冬深有点尴尬地去推车门,但与此同时车门从外面被拉开。冬深的手放在门把上,没有防备地差点整个人随着向外的力道摔出去。他愣愣地抬起头,看到一张冷淡又英俊的脸。是在烤rou店说许洛徒有其名,狂妄自大的西装男。此时正一脸不耐烦地皱起眉。“你哪位?”第2章冬深很快地做了解释。简从津的表情变得不屑,但冬深没有看清。“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冬深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堵着车门。他又道了一次歉,简从津没有动。冬深只好说:“请让一下。”简从津等了几秒才微微侧了侧身,冬深不想再说一次,只好就着窄小的空间从简从津身边挤下了车。网约车到了,在路边打着双闪。许洛的车已经不在了。冬深住在城南一个比较新的别墅区,比老宅附近人口密度大得多。他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许洛如他自己所言并没有过来。或许与吴可同在一起。冬深换好睡衣,很安静地躺在床上。许洛跟谁上床,或者与谁接吻,其实冬深都并不很在乎。但是当他看到许洛与吴可同接吻还是有一些微妙的难受。这难受无关于许洛的不忠,而是他再次意识到自己有所缺失:冬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与人接那样的吻,rou欲的,渴望的。所以当那样的情境出现在眼前,他只能沉默地看一会儿。许洛与他也有过吻,只是大概冬深的隐忍过于明显,让许洛不再想要对他那样做。冬深并不遗憾。许洛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钟了,冬深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把电话接起来。“喂?”“你今天还来吗?”冬深想了一会儿,才记起许洛要他去干什么。“嗯,”冬深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会去的。”他安静地洗漱,喝了牛奶,然后站在镜子前面把睡衣脱掉。冬深有一米八的个子,比例非常好,所以能让许洛一眼见到他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做模特。并不是T台上走秀的那一类,而是需要每次静坐一小时不能动,每日四次的裸模。许洛告诉他,自己是一个画家,不是那些需要练习人体的美术生。邀请他是因为他看起来很特别,希望能把他呈现在画里,是一件有价值的事。冬深没什么兴趣,但这是第一次有人邀请他做一样工作,并且许洛称之为“有价值”。他生来没什么价值,所以很难不答应这样“有价值”的请求。许洛那幅付钱给冬深的画作并没有完成,因为他们变成恋人的关系之后,冬深认为许洛说的“价值”似乎变了味道。他没办法继续了,许洛表示理解。不知为什么,最近许洛重新提出要画他。许洛的眼神很真诚,他说这次不需要冬深脱光,只脱掉上衣就可以,也不需要一次坐那么久一动不动。只需要冬深坐在那里,让他找到一种感觉。冬深答应了。因为冬渐鸿逐渐让他也相信价值是难以追求的,他就懒得再去追求。并且他很闲,与许洛待在一起是一件好事。洛意与他的住处并不很远,开车一会儿就到了。冬深把车停好走进去,绕过展示的空间和长长的走廊,走到一扇上锁的门前敲了敲。里面传来脚步声。许洛把门打开,示意冬深进去。简从津听完电话,沉默靠在车门上。“我送您过去?”Nina的包挎在腋后方,看起来干练。“取消了。”简从津的表情很冷淡。Nina撩了撩头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判断出昨夜的事八九不离十是简连丰做的。但面上什么也没显,只是问简从津:“那您现在——”简从津看了她一眼。“你去给与歆买画?”Nina点点头。简从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我跟你一起。”车停在一辆蓝色保时捷后面,简从津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接起来。是简连丰,对简从津昨夜遭遇的不幸表示慰问。简从津敷衍地嗯了几声。简连丰似乎意有所指:“从津,听舅舅一句,身外之物丢了就丢了,人没事就好。”“舅舅说笑了,”简从津在画廊的玻璃门外顿住脚步,Nina伸手推开,他才走了进去,“坏了些家具而已,没丢什么要紧的东西。”简连丰沉默,再开口时语气已经不怎么愉悦。“那是最好。”似乎还有些咬牙切齿。简从津笑了笑,挂断了电话。有一位穿西装套裙的女士向他们走了过来。Nina与她谈起交易,简从津的目光顺着白墙掠过那些画作。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