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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imei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杜心兰从容不迫地为姬丹添了一杯自制的花茶,然后再不慌不忙地执起自己的竹筒杯,“第一次与meimei这样拐弯抹角地说话,真是不习惯。”“白长使的死,还有那十多个溺毙的工匠,还请jiejie给我一个说法。”话已至此,姬丹便开门见山。“meimei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白长使嫉恨meimei得宠,在筵席上意欲用笛声引来毒蛇对meimei不利,没想到自食其果,此事众人皆知。至于什么工匠,我就更听不懂了……”“心兰姐不必装糊涂……”讲到这儿,姬丹停顿了一下,定定地望着茶水表层的一圈浮沫,“我与扶苏曾经路过那个传闻闹鬼的水塘,扶苏还在那里捡到了一个香囊。然而,那个香囊却在前不久遗失了。”杜心兰自顾自地品茗,神情淡然,似乎在听对方讲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心兰姐应该最清楚那只香囊的下落吧……”杜心兰放下手中茶杯,唇角笑意浅淡:“扶苏公子的东西丢了,我又怎会知道在哪儿。”姬丹抬眸道:“是啊,丢了便丢了。既然都已经找不到了,那么我们不妨换个话题。心兰姐一向深居简出,甚少过问宫中诸事,不过八年前负责修葺冷宫的工匠无端在塘中溺亡,多番调查皆无果,那十多条人命的案子也就成了一桩悬案。当年因这命案,宫里闹得沸沸扬扬,心兰姐就算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也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陈年旧事,一时间没想起来很正常,不过现在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七七八八。宫里人嘴碎,后宫又向来是各种流言集聚之地,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妖魔鬼怪的,丹meimei见多识广,想必更不会轻信那些无稽之谈了。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枉死的人命,最厉害的莫过于难测的人心。依我看,与其说鬼怪作祟,不如说是那十几个倒霉鬼无意中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被有心之人以某种隐秘手段灭了口。”姬丹本以为杜心兰会一直装下去或者干脆沉默到底,没料到在工匠溺亡的事上,她倒是大大方方直接亮明态度——是人为,而非鬼神。“jiejie所言极是……比如中了什么毒从而产生幻觉,不知不觉中自己沉湖而死。”姬丹说完,杜心兰像是极为认同地点点头:“丹meimei果真冰雪聪明,我也觉得中毒是最合适的解释。”姬丹缓缓捧起茶杯,低头嗅了嗅那散发出的幽幽花香:“工匠的饮食起居由宫里统一负责,下手并不容易,更何况区区一个工匠能得罪宫里哪路神仙?再说,一下子死那么多,只会招人怀疑。所以直接对他们下毒,是很愚蠢的做法。因此,那些人的中毒并非有人故意为之,而是纯属巧合。至于他们怎么中的毒,中了什么毒,这医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心兰姐,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meimei的意思我明白,那些工匠和白长使一样,皆死于‘蜀山小青龙’之口……”到了这地步,杜心兰依然面不改色,“没错,我的确是蜀王族后裔,这一点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毕竟谁家祖上没阔过那么一回?难不成因为蜀地的蛇咬死了人,就让我这个蜀人背黑锅?”言毕,她又反唇相问道:“再者,我确实会解蜀山小青龙之毒,可这就能证明那些蛇是我引来的么?”“心兰姐,我之所以现在单独来见你,只是希望你能回头是岸。你是后宫中第一个对我真诚相待之人,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让你去永巷那种地方接受盘问……所以该说的,还是在这里说比较好。”姬丹很清楚,对方之所以敢一杠到底,就因为笃定她没有真凭实据,而自己这次主动找上门来,也不过是为求一个答案。杜心兰纵使有些城府与本事,却不像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她始终坚信自己不会看走了眼。杜心兰闻之,鼻间一声冷笑:“meimei如此笃定,想来是握有铁证了,不知能否让jiejie一观?也好让jiejie死得明白。”姬丹扣紧杯沿,接着从袖中拿出一小片破布,在杜心兰面前慢慢摊开掌心:“虽然那香囊被你设计从扶苏身上拿了去,但很不巧,原来的缎面被我寻到,上面绣的花纹虽已模糊不清,可针脚仍不难辨出。只需将这块缎面与你的任何一件绣品加以比对,一切便可水落石出。”到了这一步,尽管杜心兰面上平静如水,内心却暗暗一紧……她记得前几天自己的丝帕被姬丹借走,看来对方很早就开始疑心于自己了。想到这,她品了口香茶,任凭那芬芳中带着微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连同唇边的微笑夹杂了几许凄然的苦涩:“都说在这深宫之中,只有瞎子聋子才活得最长久。我明哲保身了半辈子,从不过问别人的闲事,何曾想到只因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出手救了他人一命,最后却把自己搭了进去……人生,就是如此造化弄人。”“我也是不经意间觉得你丝帕上的针脚莫名眼熟,才受到了启发……”姬丹顿了顿,又说道,“至于你的仗义相救,我替我自己以及孩子、还有阿政感谢你。此番恩情,我此生此世必铭记于心,感怀不忘。”“嬴政……”杜心兰冷冷一笑,忽而定定地望向姬丹,“你真的想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我怕你听了后悔。”姬丹怔住,随即觉得这话看似可笑,细想起来却意有所指:“我为何要后悔?”杜心兰轻轻摇了摇头,似是自说自话,又似喟叹感慨:“后悔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跟了这么一个人。”第210章罪无可恕嬴政下了朝,既没前往御书房批奏章,也未回自个儿的甘泉宫歇着,而是乘坐龙辇去了阿房宫。今天朝会上有臣子上了奏报,检举昌平君借伐韩善后之机,在新郑豢养死士,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又言白虎营统领樊於期知情不报,恐已同流合污,并谏言立即将此二人召回咸阳。此奏一出,当时就在朝上引发了轩然大-波。嬴政听得心烦,他对于昌平君搞的那些小动作早就了然于心。根据之前的部署,那份故意混淆视听的伐楚计划已经到了对方手里,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人就要带着那份计划逃往他的母国了。将欲取之,必先予之……鱼儿已咬住钓钩,他这个垂钓者又怎能在这时候前功尽弃?至于樊於期,这件事嬴政很早之前就知会过他,派他去新郑名为维持战后秩序,实则是对昌平君进行监视。朝臣们大多不懂嬴政的心思和安排,见他迟迟未作表态,以为君王顾念旧情不愿相信,纷纷跪求王上早做决断。嬴政一气之下拂袖而去,提前结束了早朝,坐在龙辇上时仍然一肚子火。抬轿辇的宫人们在一旁战战兢兢了半天,只听到君王说了句“摆驾阿房宫”,遂如获大赦。如今宫中谁人不知,王上龙颜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