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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结的头发宝贝似的装进一个小香囊里,又贴身带在身上,“民间有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逃不掉了。”说这些话时,嬴政的目光里都是笑意,但他的语气无不透着霸道和满满的占有欲。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只装有他们俩结发的小袋子,姬丹忍不住开口:“以后我重新为你做一只香囊吧。”香囊乃贴身之物,妻子自然希望夫君的贴身物件都是自己亲手所制。嬴政颇有些受宠若惊:“此话当真?”姬丹一撇嘴:“到时可不许嫌弃我的手艺。”“怎么会呢,你做的东西都是宝贝!”嬴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无价之宝!”油嘴滑舌……姬丹腹诽着,忽感周身燥热不已,犹如火烫汗蒸,呼吸也跟着有些加快。奇怪了,如今虽说过了暮春,天气愈加炎热,可毕竟还远未到最热的时节。且深宫之中又逢夜晚,不可能这么热……何况适才泡在温泉池里都没觉得怎样,怎么才喝下合卺酒没一会就热得难受?等等,酒……看到姬丹瞪大眼睛,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嬴政趁机将她打横抱起,嘴角边的笑莫名沾上了几分邪气:“如你所料,酒里加了些东西。”“你……你怎么能这样!”此时此刻,姬丹软趴趴地缩靠在嬴政的胸口处,无力地瘫在爱人的怀里任对方胡作非为,连咬牙切齿的话都因合卺酒的酒力作用而变得更像是在娇嗔。“放心。只有一点点而已,我早问过医丞了,对身体没有损害的。”嬴政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榻上,又一件件地除去各自身上的衣物和配饰。繁复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甚是麻烦,嬴政好半天才将两人的衣服全部除去,额头上早已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白皙如瓷的肌肤一下子接触到空气,却非但并未感到一丝凉意,吐息都是暖热……姬丹双目紧闭,呼吸急促,牙关紧咬着,羊脂玉般剔透的身子微微泛着淡红,看得嬴政目不转睛,身心躁动难忍,直勾勾的眸光炽热如烈火。“丹儿,乖。别总是闭着眼睛……”低头吻了一下姬丹的眼角,其实嬴政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镇定自若,光是看着眼前的光景就已经心跳加速,但他依然克制着自己,强忍着让自己的头脑里保持最后一丝清明。丹儿是第一次,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视了她的感受,他怎么舍得。“阿政……我,我……”姬丹咬着下唇,不自觉地去抓住手边光滑的丝绸,青丝铺陈如泼墨,眼角一抹淡淡的飞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血液似乎到了沸点,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期盼着。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让她阵脚大乱,束手无策,禁不住发出如小动物一般的低泣。嬴政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姬丹,他的丹儿一向都是高贵端雅中微微带着些许清冷,而眼前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只属于他一人,是他一个人的……想到这里,嬴政的眸光暗了暗,俯身深情地凝望着榻上冰肌玉骨的玉人,亦是他此生挚爱。烛光熄灭,绯色的床帐落下,宣告着夫妻间最亲密亦最神圣之事的开始。月牙儿躲进了云朵里,像是不愿扰了这甜蜜良宵。此间,惟余情切切、意绵绵。夜,还很漫长……第151章一夜缱绻夜色浓如墨,新月弯似弓。静谧夜空下,树叶无风而动……“嗖”一声,荆轲身形一转,反手接住一发暗器,额前的留海随着刚刚那一番动作带起的风飘起又垂落。那暗器从极其隐蔽幽暗之处射来,角度亦极其刁钻,且淬过剧毒,小小的箭头闪烁着暗蓝色的光,差一点点便划破了荆轲的指尖。“多日不见,师哥的身手还是那么厉害!”一位同样身穿夜行衣的年轻男子从暗处闪出,拍了拍掌,微挑的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张扬,正是黄金台排名仅次于荆轲的暗卫——秦舞阳。荆轲对他置之不理,转过身去的同时却突然发难,右手一挥,刚刚徒手接住的那枚暗器转瞬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他身后之人!与秦舞阳居心叵测不知是暗算还是试探的那一下相比,荆轲这一招则光明磊落得多。月夜星光下,那闪着幽蓝微光的毒镖裹着他强劲的内力,径直朝秦舞阳的面门袭来!若强行去接,就算侥幸不碰到上面的毒也会被那霸道内力震出内伤……秦舞阳本能地选择了闪避,毒镖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削断一缕鬓发,然后深深扎入房顶后方的树干。“师哥这是何意?!”眼看着自己头发被削掉一缕,秦舞阳狼狈之余又免不了恼怒。“那你刚刚又是何意。”荆轲的话语中没有一丝温度,面色亦是冷冰冰的,仿佛无论往哪里一站都是一副“闲人勿扰”的架势。秦舞阳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轻移足尖便上了屋脊,扯了扯嘴角:“自然是好久没见,想和师哥切磋切磋,却不料看到师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故而趁机试探一下,还望师哥勿要计较。”说这话时他面带笑容,唇角微微翘起,看上去就像一个率真活泼又带着几分任性顽皮的小师弟。但荆轲清楚得很,他这位师弟的心可比毒蛇还毒。见荆轲一言不发,秦舞阳又歪歪头道:“师哥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情非得已,毕竟暗卫最基本的素质就是时刻平心静气,哪怕只是一瞬间的走神都不能有,我也是担心师哥呀!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别的男人颠鸾倒凤,心里定然不好受……”话未说完,眼前黑影一闪,秦舞阳尚未作出反应,下一刻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荆轲掐着他的脖子,单手便将对方整个人举起。秦舞阳喘不过气来,脸色立马憋得通红,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他转而愤愤地瞪着荆轲,那眼神如刀子一般,恨不得将对方身上捅出几个窟窿来……彻底无视对方杀人般的目光,荆轲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沉声道:“以下犯上,侮辱少主……按黄金台条例,当受拔舌之刑。”说罢,一手仍提着秦舞阳,一手按向腰间佩剑。秦舞阳的眼中终于流露出恐惧,此时荆轲手上力道减了三分,他终能自如地呼吸,却始终挣脱不了钳制,看到对方真的去摸自己的佩剑,心中难免慌了神:“荆轲!我是主上的人,要杀要剐也轮不到你来做主!你…你若敢动我一下,主上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无怪乎他惊慌,士可杀不可辱,死士也是一样。倘若死在荆轲剑下倒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就这样被拔了舌头,那可比死还难受一千倍!荆轲的神色依旧淡淡的,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你是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秦舞阳拳头捏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