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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了。齐相实乃为国考虑,可惜他不懂,对什么督亢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然而后胜毕竟是他舅舅,总不好当众发作。姬丹早就料到齐相后胜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所幸她早有准备:“齐相当真想要燕国的铁矿产区?”后胜一捻胡须,冷笑道:“那是自然。”“这个要求也属合理。不过恕丹直言,就算燕国同意将督亢割让出去,齐国真的敢接吗?”此话一出,后胜顿觉莫名其妙:“为何不敢?!”姬丹不紧不慢地往下说:“自田单复齐以来,齐国一直奉行‘谨事秦、信诸侯’的国策,游离于合纵连横之外,因此才换来今日的安定富足。一旦齐国获得督亢一带,势必会让列国尤其是秦国认为齐国复争霸之心,到了那时,敢问在座各位,还能享多久的太平日子?”言及此,不少朝臣已面露惧色。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那些人,她继续步步紧逼:“不要忘了,合纵不光可以针对秦国,同样也能针对齐国。齐湣王当年是如何一败涂地的,就不赘述了。诸位若执意引火烧身,丹便言尽于此。”后胜未曾想到自己居然被一介小辈驳倒,且对方有理有据,他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还击的理由,不禁气得发抖。“太子丹殿下所言极是!”齐王建趁机接过话头,“我齐国近几十年都保持中立,极少参与诸国纷争。秦国乃虎狼之邦,我等何必为了区区一个督亢引来祸患?再说了,那些铁疙瘩我国也不是没有。”眼看一国之君表了态,姬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此事基本成了。接下来,无非是国宴以及双方就通商一事的诸多细节进行商讨,直到深夜姬丹和骆铭同乘一辆马车返回驿馆。坐在马车上,骆铭对姬丹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您说准备割地的时候,臣真的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对了,臣有一事尚不明,太子殿下为何笃定齐国人不敢接手督亢呢?”“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作战如此,谈判亦是同理……”望着车窗外的夜色,姬丹缓缓道,“齐人贪图享乐,畏惧战争,早已不复争霸的雄心。齐王建昏庸无能,我正是料定了他不会听从后胜的建议,才敢那么说。我在赵国为质的时候曾与他结识,他的脾气秉性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和阿政曾被齐王建百般为难的情景,那天阿政为了保护她而失手杀死了对方身边的一个书童,自己也伤得很重,不得不躲在燕国驿馆内避风头。若不是后来王翦奉命前来接赵姬母子归国,只怕阿政迟早会死在这齐王建的手上……骆铭不知姬丹在想别的,通商事宜尘埃落定,他心中悬了好久的大石头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地,语气亦是轻松了许多:“不管怎样,如今粮食问题总算解决了,这下百姓和士兵们亦不用再忍饥挨饿了。”不多时,驿馆近在眼前。姬丹下了车,见青莞对她饶有深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意识到定是临淄阁来消息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青莞立即说道:“即墨那边的人调查了傀子的身份,发现和档案房的记录基本一致。”“基本一致?”姬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双眸中的疑惑显而易见。难道她和荆轲都想复杂了?这个傀子,真的只是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即墨当地的记录带来了吗?我想亲自看一下。”“有,吴阁主让人誊抄了一份。”青莞将另外的信件随鸽信一起交给姬丹。将两份记录一比照,姬丹眉梢一动,眼眸眯起:“傀子的档案一定有问题。”作者有话要说:小鸡蛋表示——跟我斗嘴,你们输定了!第119章与虎谋皮将两份记录一比照,姬丹眉梢一动,眼眸眯起:“档案一定有问题。”“究竟哪里不对劲?”青莞深感纳闷,两份档案的内容她之前已看过一遍,并无相左之处啊。姬丹拿着其中一份,说道:“个人的档案一般都是先由地方上的官府进行信息的采集和汇总,然后呈报于中央的司徒府,再由相关人员进行归档整理,其中免不了会删减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因此,司徒府的记录通常比地方上的档案内容要短小精悍一些。可是你看,这是傀子在即墨的档案,与司徒府档案房里的那份一模一样,一字不差,这就不符常理了。”青莞也将两份记录一对比,不禁感叹:“还是殿下细心!我以为内容一样就没有问题呢,没想到……”“这应该是对方伪造时出的纰漏。有时候,往往越是滴水不漏就越可疑。”姬丹说着,将信件放到烛火上焚毁。蓦地,纸窗无风而开,荆轲携一抹夜色悄无声息地潜进厢房,来到二人面前:“吴阁主让属下将它亲手交与少主。”姬丹接过荆轲递过来的卷轴,慢慢展开,但见一张棋谱尽现眼前。“这不是今早临风楼那一局吗?!”青莞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吴阁主这么快就整理出了棋谱啊!”今日姬丹进宫面见齐王,除了递交国书之外还有通商等诸多要事,晚上又要赴国宴,因而几乎一整天都待在王宫里,临淄城发生了什么大事自是一无所知。“平局?”姬丹瞥一眼棋谱,对结果诧异不已。青莞的小脑袋瓜直点:“可不是呢!殿下进宫之后棋局就开始了,左右没什么事,我便去了临风楼……”“蹭吃蹭喝。”荆轲冷不防接过话。“胡说!”青莞立马回怼,“我是以吃喝为名去刺探情报的好不好!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细作,脑子比武功重要得多!”“难道这棋谱是你整理的?”荆轲一句话噎得她无言以对。此时,姬丹蓦然倒吸一口凉气:“是他……”“怎么了,殿下?您说的‘他’是谁呀?”青莞的棋艺只有入门者的水平,一张棋谱给她自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姬丹眉宇间尽显惊愕,眸光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拿着卷轴的手也微微颤抖:“阿政……是阿政!我应该不会看错,真的是他……”在秦国的那两年,虽说并非和嬴政日日手谈,但对方下棋的风格和走法她一清二楚。尤其从中盘开始那几十手,她一看就知是阿政最惯常使的招术。荆轲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依属下之见,若执黑者真的是嬴政,此事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秦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千里迢迢秘密来到齐国,只为了和临淄城的名士下一盘棋。青莞面色立刻变得难看:“那个白眼狼什么时候也跑到齐国来了?咸阳阁那帮人是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还发来奏报说还在蜀地吗!”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咸阳阁被对方放出的假消息蒙蔽了。很明显,嬴政为了此次瞒天过海定是下了一番功夫。“从燕国的军粮被倒卖,到楚国的柑橘被高价收购,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