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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正就是……”嬴政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好在最后摆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字一句道,“请燕国太子宣读国书。”姬丹心中无奈,然而面子上的功夫还得做到,于是从袖中取出国书摊开,朗声念道:“秦燕本姻亲之国,世代交好。然寡人误信合纵谗言,驱士卒以争小利,毁邦交而生事端,实非寡人本意矣。今令吾国太子质于贵邦,以表寡人日月可鉴之心。愿两国重修旧好,化干戈为玉帛,牧战马至南山。”嬴政眼眸微合,也不知有没有认真听,等到对方收起帛书方才懒懒地挑眉:“念完了?”“完了。”嬴政给自己倒了杯茶,拿着茶盏起身踱至姬丹面前:“这就是你父王的亲笔?这哪里是国书,分明是降书。”话音刚落,姬丹终于忍无可忍地炸毛了:“过分啦!”“好好,我开玩笑的……别当真!”少年君王见人真的生气了便上前安抚,却仍是一副痞痞的模样,“你也是,咱们俩什么关系,用得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吗……”“我们燕国是姬姓诸侯,自然要遵从周礼。”姬丹倒不会真与嬴政置气,况且对方并没有说错,这份父王亲笔的国书确实失了国之尊严,连她自己都几乎读不下去。嬴政背过身去,一边饮茶一边不以为然道:“大周都亡了,要这周礼何用!”“既然存在,便有其存在的理由。”姬丹语毕,趁嬴政转过身之际悄悄执起案上的爵杯放于鼻下闻了闻,又在对方转回之前不动声色地将其放回原位。“对了,小鸡蛋!我为你挑选的住处可还中意?昨晚睡得如何?”少年心性想一出是一出,刚刚还在百般看不惯礼制的年轻君王突然间又换了个话题。“一切安好,谢谢你为我考虑那么多。”“你我之间,何须言谢?你不妨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反正一切有我在!”姬丹垂下乌黑眼睫,阿政为她明里暗里做的那些,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然而思及此行目的,她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面对眼前挚诚的少年。半晌,姬丹想起了什么,忍不住问了句:“平常你该不会都是这个样子吧?”“昨日喝多了,所以今天比平时起晚了半个时辰。”嬴政伸了个懒腰,以为姬丹怪他让自己久候,便解释了几句。姬丹瞪大眼睛,诧异不已:“也就是说,你平日直到巳时才起床?你不用上早朝吗?”听了她的话,嬴政不禁冷笑:“有人越俎代庖,寡人上朝也不过是个摆设。”“不管怎样你也快亲政了,处理政务是迟早的事。”虽未明说,姬丹亦知晓对方意指吕不韦把持朝政之事,在此之前她并非不知当前秦国朝中局势,却未曾想过阿政处境如此艰难!两人在殿内又聊了片刻,只有当忆及儿时那段时光嬴政方才柔和了神色。不一会儿便到了午膳时间,尽管嬴政一再挽留她与自己一同用膳,姬丹还是婉言谢绝了。毕竟初来乍到,而且自己的身份是质子,固然有阿政真心相待,她也不能坏了规矩,从而给阿政徒增烦扰。国书已经递交,此行的第一步也已完成。姬丹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不知不觉间已行至咸阳宫门前。青莞便在此处等候,少女一身天水碧的罗裙,素颜亦难掩其清丽容颜……“晌午日头大,殿下仔细了别晒着。”青莞边说边为她撑起伞。姬丹点头道:“待会详谈。”主仆二人正欲回阿房宫,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能在宫城之中策马而行,想必此人定身份不凡。姬丹与青莞不禁停下脚步,不消片刻,果见一鲜衣华服少年骑马行来。宫门的守卫见状,纷纷对其行礼致意:“参见长安君!”第6章公子成蛟姬丹离开不久,甘泉宫便迎来了今日的第二位贵客——嬴政同父异母的弟弟,长安君成蛟。和儿时同母亲一起流落他国,漂泊无依的嬴政相比,成蛟一出生便在条件优越的宫中,从小拥有众星拱月般的宠爱,从不知愁苦是何滋味,兄弟两人的童年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尽管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成蛟却并未养成骄纵或纨绔的习性,相反,这位年仅16岁的王族子弟天资聪颖,活泼开朗,在课业上亦十分努力上进,教过他的夫子们没有一个不对其赞赏有加的。长安君一进殿门便对自己的王兄叹息摇头,嬴政心里多少有了底。待午膳传上,秦王便以自己与长安君许久未见为由邀其一同用膳,并挥退了一干宫人。“臣弟收到线报便带人去了府库,果然在门外遭到大力阻拦。臣弟确定里面有问题,便强闯了进去,没想到……”讲到这,成蛟气得双手紧攥,“没想到库房里一切如常,经过清点,也没有发现问题。”成蛟奉嬴政密令调查嫪毐挪用军费一事,原本离确凿证据只有一步之遥,却不想最后还是一无所获。气归气,但他却满腹疑惑:“这次行动够快了,而且亏空不是个小数目,就算嫪毐发现了什么,也不太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填补上……唉,归根结底还是臣弟做得不够好。”本想用此事扳倒嫪毐,却未料到最终依然功亏一篑,嬴政虽免不了失望,但也看不得自家弟弟一脸自责的样子,不过对方提到线报,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的人可靠吗?”“提供线报者是我府上的门客,名叫朱砂,跟了我一些时日,也为我做过不少事,应该没有问题!”成蛟信誓旦旦道。“你去调查的时候,可曾有其它异常?”“没有啊……哦,想起来了,我强闯进去发现府库内并无问题,可是那些守卫也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好像,好像他们自己人倒觉得有问题才正常一样!”成蛟回忆了一下当日情形,确信自己没有看错。“这些天你也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再说吧。”听了弟弟的陈述,嬴政料定嫪毐早已有所防备,此番定是查不出什么了。面对满桌的玉盘珍馐,成蛟却一定食欲也没有,拿起筷子的手又放下,嘴里喃喃道:“这些年母后名义上垂帘听政,但总揽大权的仍是朝中重臣。唉,臣弟是不是很没用啊?别说为王兄分忧,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哪里是小事?当下朝中局势复杂,客卿派、宗室派和军勋派三足鼎立,除了军勋派不直接过问政事之外,以吕不韦为首的客卿派势头最大。嫪毐曾为吕不韦效力,此人阴狠狡诈,又在朝中经营多年,若被你一个孩子轻轻松松打倒,他亦不可能坐到长信侯这个位子上了。”嬴政说完,成蛟嘟着嘴一抬头,语气中带着七分不服三分撒娇:“臣弟今年十六,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好好……那长安君对当下形势有何高见,寡人洗耳恭听。”·多日未见的嬴氏兄弟共进午膳,另一边的主仆二人正在回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