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被狂插xiaoxue一边写检讨手都拿不住笔(12章彩蛋敲过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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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荣恩·荣兹再次睁开眼睛,拨开碎石爬起来的时候,脑袋好像一口被锤过的钟,疼痛欲裂,并且嗡嗡作响。摸上自己凹陷的左脸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下子本来可以击碎颅骨,把他的大脑搅成一堆碎渣,只是被兰达复活过的生命似乎格外坚韧,狡猾地回避了死亡。 这真的是新手员工应该遭遇的事吗?荣恩·荣兹修好自己的脑袋和脸,愤愤不平地想:兰达虽然不是个撒谎精,却显然隐瞒成性。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不会死,照现在这个情况,活着可能还不如死了呢。他再次望向3356——并且确定自己没昏过去太久,因为事情还没有变得太糟。 没有太糟的意思是,有点糟,但还不算无法挽回。3356腿间的树藤膨胀了一圈,被一颗颗隆起的卵撑得如同豆荚,鼓囊囊的豆荚逐渐瘪下去,而3356的肚子逐渐鼓起来。他仍然没什么动静,喉咙里只发出轻微的呜咽,但他开始出汗,从脸颊到颈侧,胸口到腹部都遍布细密的汗珠,伴以难以察觉的颤动。那东西比起植物,本性更类似寄生蜂——这种蜂类习惯捕获猎物后加以麻醉,接着在其体内产卵,待幼虫孵化后便以被寄生者为食。不,愿灵不是生物——别再以生物学的角度揣测它们了。 旁边那个荣恩·荣兹更凄惨了些。树藤们缠上来,把他固定在地上,令他四肢大张,如同被制成标本的昆虫。他竭力挣扎,却没多大效果,因为腔道干涩而疲惫,生殖腔口被撑得外翻,拉扯到极限的薄薄rou膜极为可怜地含着硕大的卵却无法排出,半透明的深绿色与中央的一小块白色圆形产生了鲜明对比。这场景并未持续太久,因为一根粗大的藤蔓毫不留情地压上生出一半的卵,恶狠狠地把它顶了回去,火星人之前的全部努力便宣告失败。声嘶力竭的惨叫同时从喉咙与心灵深处爆发,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拼命扭动胯部试图甩脱将卵顶进深处的树藤,但换来的不过是卵被顶得更深。 再看下去就有点不太人道了。虽说他本来也没有什么道德可言。 荣恩跳起来。数条藤蔓注意到了他,转而向他冲来,他轻松地用热视线切断它们,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借助地形与建筑物的遮挡,他引诱藤蔓前来攻击,诱导它们朝自己的方向移动,3356被拖拽得晃来晃去,但充满卵的藤蔓暂时离开了,换成了另一根缠在胯部的树藤,看样子是为了堵住xue口。荣恩本指望混乱的局面能遮蔽他的视线,但3356一直被掰着脸直视树冠顶部。 好吧。荣恩·荣兹想。确实不能老指望英雄干活儿。他且战且退,躲到一辆车后面,果不其然,树藤精准地追过来,直直击穿车身—— ——沾满了汽油。 燃烧的三个条件:可燃物,助燃物,着火点。热视线只是轻轻推了一把。火焰腾地蹿起,藤蔓剧烈抽搐,发出某种诡异的尖叫。 听起来就像木头爆裂的声音,但音调高一千倍,音量大一万倍。荣恩被吵得后退一步,又凑近两步仔细观察,确认藤蔓本身是否能够燃烧。 好消息是:可以。不好不坏的消息是,燃烧过后余下的不是灰烬,而是一些……四散的小飞虫,或者说小飞蛾的影子。黑影随着剧烈的燃烧轻薄地散开,在空气中褪去行迹,最后什么也不剩下。 他拆了好几辆车,把油箱当燃烧瓶用。在数次被烧得干干净净后,藤蔓们退却了。它们钻回地下,让荣恩怀疑这东西的根系有多深——或者,它有根系这种玩意儿吗? 火。火能对付它。可笑的是,火也能对付火星人。荣恩陷入沉思。说服那群蓝披风放把火需要多长时间?在除掉愿灵之前,他们可能会先崩溃——99%以上的荣恩·荣兹都怕火,他这种克服了恐火症的是异类中的异类。他不情不愿地决定和3356讨论一下。 被藤蔓丢下的3356蜷缩在地上,用披风挡着自己。他当然不是因为羞耻,想遮挡自己伤痕累累的赤裸身躯,而是为了挡住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到荣恩扑灭所有的火,他才掀开披风坐起来。他不像之前的荣恩·荣兹们一样虚弱,自己就能扯掉身上的藤蔓。看见荣恩·荣兹走过来,他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 “你还好吗?”荣恩例行公事地问。 3356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一句废话:“不太好。”他停顿了一下,“你也看到了?那东西有……眼睛。不能和它对视。” “你之前没见过这种愿灵?” “愿灵永远有新花样。所以,是的,我没见过。”3356说,“就算表面极为相似,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最好不要太依赖经验——只有兰达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同种愿灵。” 好极了,经验没什么用。荣恩本想确定一下火攻的可行性,这下3356的意见也没什么参考价值了。他盯着3356的肚子:“你能自己排出来吗?” “什么?” “卵。”荣恩简单地说。 “我想应该可以……你能去帮帮1781吗?就是旁边那个……他听起来很痛苦。” 1781就是旁边那个倒霉蛋。他的肚子高高隆起,恐怕zigong里都塞满了卵,难怪刚刚惨叫成那样。现在他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音了,只有心灵尖叫还能保持活力。他现在倒比一开始清醒多了,看见荣恩走过来,明显地转动了一下眼球。 但他身体虚弱得很,肌rou几乎没有收缩的力气,卵几乎都堵在腔口,荣恩压着他肚子试了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 “忍着点。”他警告道。 他试探性地将手指探入那个柔软的rouxue。相比yindao,它更为狭窄,不被撑开时就是一道嵌在平坦阴部的细缝。这为生产带来了更多痛苦,假若1781还有力气变形,那可能还好些,但问题正在于他没这个力气。生殖腔热而湿,内壁很黏,缺乏液体,难怪卵出不来。荣恩犹豫着是否要找点东西润滑一下,或者用手把卵拿出来,但他飞快地意识到有更简单的方法。 心灵触角轻轻地搭上1781的精神。1781在地狱般的痛苦之中仍然抽空向他传达了惊讶与好奇,以及诚挚的感激,荣恩回以轻微的歉意和征求同意的疑问,并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他找到自己的一部分回忆,尽可能地剥离其中的恐惧与痛苦,尽力让它显得温和无害。他向1781承诺可能会有点怪——他不确定是否每个荣恩·荣兹都有和他类似的遭遇。 快感被传递过去。感官的愉悦几乎立刻就起效了,1781难耐地扭了下腰,双腿本能地夹紧,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张开来:生殖腔深处涌出一大股yin水,渗入干涩的缝隙,卵被肌rou挤压着排出时,终于不再顽固地扒着腔口不放。荣恩慢慢捋着他的小腹,帮他推出体内的异物。这些卵大概拳头大小,不是硬壳蛋,表皮坚韧而略带弹性,很难摔破。1781不再惨叫了,现在他得努力咬紧舌头,忍耐呻吟——就算身边的人理论上全是自己,但并不代表这事儿不令人尴尬。3356则自己解决了问题,排出了四五颗沾上体温的卵,他尝试着切开一颗,发现里面是粘稠的半透明绿色凝胶。 “我暂时没法战斗,可能得靠你了。”3356轻轻地喘着气,“那东西——愿灵——表面好像有毒,和皮肤接触时还好,但只要沾上黏膜就……我现在还有点晕。” “多谢提醒,看出来了。”荣恩·荣兹拉开1781狭窄的xue口,令他难以自制地尖叫一声,“对了,那些人怎么办?我是说,你刚救下来的其他人……要帮他们吗?” “当然。” “其实我很好奇一件事,我们不是八小时工作制吗?兰达告诉我就算不干活,愿灵也会找上门——但是我们不会死,对吧?无论这八小时里发生什么,只要下班就没问题了吧?那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还要救他们?”3356苦笑了一下,“不,你搞错了……下班是个主动行为。你必须在规定时间离开办公区,不然就会被关在这,直到第二天。如果你是被愿灵缠上才没法离开的,那就更糟了,你只能等着哪个好心人——同伴或者其他轮班的荣恩·荣兹——来救你。如果救不出来该怎么办呢?你会被一直留在这。不死并非祝福,荣恩。那是诅咒。要是有人被愿灵困住,无法脱逃,无人救援,只能被动地承受折磨——但同时,他又是不死的。想想最后他会是什么下场?永远不得解脱的地狱。” “兰达应该不会容许有……‘我’被一直关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吧?我是说,照我对她的理解……以及她实际上在不断地‘收集’荣恩·荣兹的行为事实……她应该……” “她确实无法容忍。你很了解她。答案是,时间上限是一个月。超过这个时间还没有回来——或者被其他人救出的荣恩·荣兹,她会亲自前去解决愿灵,不管它之后会造成怎样的破坏性影响。”3356很难得地语气尖刻,“但是不少愿灵都有混淆主观时间的能力。一个月?那太长了——在心灵世界,人已经可以度过几百年。几百年的折磨足够令一个火星人精神崩溃。真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被救回来的也不能被称作‘人’了。那只是……某具活着的躯壳,里头装着愿灵吃剩的残渣。” “呃。”荣恩沉默了一小会,“以我对她的了解——接下来,她是不是会清除他的记忆,重塑人格,然后只简略告知发生过的事?” 这下轮到3356沉默了。“虽然你和她没认识多久,但还挺跟得上她思路的嘛。”他干巴巴地评价,“不仅如此,还会以救命恩人自居,携恩图报——而且确实有人吃这一套。就算知道她毫无真诚可言,还是会有人因为被人救下而心存感激,由此对她百般忍让。但这是……不对的……” “——因为要不是有她在,这扭曲的一切根本不会发生。”荣恩·荣兹接话,“所以你才要救他们?” “是啊,我一直都这样干。”3356笑了笑,“找人,救人,到处跑来跑去,确认有没有人失踪,再什么地方、什么时间消失的,接触每一个新人——说起来,你好像不太喜欢我?抱歉,我只是阐述这个事实,不是想要求你改变什么——无意冒犯,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那种兰达特别喜欢的人。对你个体而言,这绝对是灾难性事件。” “什么叫她特别喜欢——我怎么了?嘿!这就是叫人恼火的地方!你把我当成什么,不被人照顾就活不下去的小崽子?残疾人?可怜的倒霉蛋?”1781抬起手想阻拦他,示意不要生气,荣恩一把将他甩开,“圣人啊,难道你们就不是倒霉蛋?是共同的霉运让我们相遇的!” “你……”3356似乎在寻找一种不那么冒犯的措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和我们是一样的,区别仅在于,你在一个扭曲的世界生活过。那不是你的错……痛苦给你留下了伤痕,她喜欢伤痕。我当然不是说自己健康到哪里去,我也有创伤——关于火星,关于家庭。但她总是喜欢伤得更严重的那些人。” “听起来真不错。我的痛苦是什么,食物还是玩具?” “请不要针对我——我只是想提醒你!问题在于兰达……” 有声音从身后响起。荣恩·荣兹本能地转过身想把1781拉开——从地下冒出来的东西听上去离他太近了,可能会伤到—— ——一颗小树破土而出。 说是树,是因为它简直就是巨大愿灵的缩小版。两米来高,主体是粗大的树藤,分支是柔软的藤条,顶端美丽的果实拧过一个角度,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荣恩·荣兹心底一沉。 他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