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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太好的想法。“对了,队长,”王白南突然发言说,“交管局那边有消息了。”张臻弈眼睛一亮,问他:“是李钰有消息了吗?”王白南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说:“不是,队长,是王东案里出现的那辆车。”听他这么一说,张臻弈找出那张照片钉在白板上,对王白南一点头,“继续。”“好,”王白南继续说,“这辆车是在南郊的一片湖里发现的,沉进去有一段时间了,痕迹什么的都已经被破坏得很严重。他们试着追踪了一下这辆车的车主,后来发现这是一辆黑车,根本查不到车主。”张臻弈微微皱了皱眉,对于李钰的下落不明仍旧意难平,“由此可见这个人的反侦察意识还是很强的。”说话间,他又看了眼照片上那个带着口罩的侧脸。随后,在会议的后半段,张臻弈提到了陶昱说的省人医的事情。尉浩说:“省人医的话,还是会比较麻烦,一来我们没有证据,不好直接调查,还有就是医院嘛,毕竟是病人看病的地方,人多眼杂,一不小心还容易引起恐慌和舆论。”张臻弈点了点头,“浩子说得没错,的确很棘手。不过关于省人医,倒是有几点疑问。”说着,张臻弈拿出一些档案投影到幕布上,说:“最早也是在王东案的时候,陶昱的舅舅,也就是孙建平,当时缺席了那场峰会,而原因就是去省人医cao刀了一场手术。”“还有,”王白南也想起了一点说,“那个柳菲语,我记得,她在去瑞鑫大酒店工作之前,就是省人医的护士。”张臻弈思考了一会儿,有些不知该从何处下手。然后突然脑袋一灵光,当即王白南说:“白南,你去查一下省人医的医疗档案,看陶昱父母当年车祸后,是不是送去的省人医,顺着这条线仔细查查,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来。”“好的,队长。”说完,张臻弈又看向尉浩,“浩子,那三个人的视力查了吗?”尉浩起身把检查结果递给张臻弈,“队长,这是检查报告,三人的视力无一例外都很差,其中一个似乎还背了视力表,幸好做了电子验光才发现有问题。”张臻弈看着手里的报告单,陷入沉思。且不说他们那个老大的红瞳,柳菲语的视力也是很差,所以这个组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视力缺陷者联盟吗?这时,一个警员敲门进来,递给张臻弈一份资料,“张队,这是独眼一案的结案报告,副局让我拿过来给您的。”张臻弈接过文件翻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然后对在场的众人说:“说是犯人主动认的罪,犯人自述看不惯独眼的作风,想整整他,没想到下手重了,失手把他打死了。”张臻奕把资料扔在桌子上,看着投影仪投射在幕布上的画面,良久,不甘地叹了口气。“私斗,失手杀人。”他又说了一遍,随即苦笑道,“你们信吗?真是打死我都不信。”一阵沉默后,张臻弈打破了有些压抑的氛围,说:“不过能找来专案组,我是真的有些好奇了,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等到会议彻底结束,已经是将近凌晨了,张臻弈叮嘱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便让众人都赶快回家休息。张臻弈没有直接离开警局,而是去找了沈涵,沈涵那边正好也快忙完了,她将仪器关闭,把实验台收拾好后,换了白大褂。“马上就好,你稍微等我一会儿。今天真的是,突然就接到了局里的电话,说人手不够,”沈涵长舒了一口气,“怎么这些犯罪分子还有报团犯罪的嗜好吗?都赶着这一天来了。”张臻弈陪她一起走向停车的地方,“这也没办法,每年这个月展览都比较多,人流量一多,犯罪量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坐进车里后,沈涵问他:“之前警局门口那个,是陶昱吧?”“嗯。”“你们……是在一起了?”“没有,我们不是……”张臻弈叹了口气,“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为什么?”张臻弈露出有些难以言喻的表情,“我,我不喜欢男的。”沈涵听出来他有些底气不足,也没揭穿他,便问:“那他呢?那个陶昱。”“他,”张臻弈有些迟疑,“他应该是喜欢男人的吧,但他说他喜欢我,我觉得,还是很荒唐。”没等沈涵说话,张臻弈又继续说,“他完全没有理由会喜欢上我,我们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敌对关系,而且,”张臻弈停顿了一下,“而且他总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怎么说呢,有点极端,好像所有东西于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需要的时候记一笔,不需要了,就划掉。”沈涵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但你这种心理,或许就是所谓的没有安全感吧。”“没有安全感?”张臻弈有些好笑地复述,“我为什么需要安全感?”沈涵用食指轻轻敲了下车前正在接吻的玩偶,“安全感这种东西呢,当你喜欢一个人,却又觉得他不够爱你时候,你就会因此而缺乏安全感。”张臻弈嗤笑了一声,“不会的。”“这么肯定?”张臻弈将车左拐,说:“你还记得之前有一次我跟你说,我跟陶昱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吗?”沈涵回想了一下,“嗯,记得。那段时间你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我还很担心你来着。”张臻弈看起来有些纠结,半晌后终于还是说:“在凤凰台那晚,我不小心喝多了,然后碰到了陶昱,我们……”沈涵的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有些不确定地问张臻弈,“你们……上床了?”张臻弈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说:“不是。是他强上了我,所以我那时候……”张臻弈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眉头紧蹙着,看得出回忆这件事让他很痛苦。沈涵好一会儿才从这个消息中平复下来,“那,那他当时喜欢你吗?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谁会强暴自己喜欢的人呢?”张臻弈苦涩地笑了下。沈涵摸了下张臻弈的头发,想借此安慰他,“可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他为什么要对你做那种事情呢?”张臻弈稍微加了些油门,“因为……报复吧,我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情绪。”失恋“好了,不说这个了,”张臻弈强挥去脑海中关于陶昱的念头,打断了这个话题,“倒是你,和孙少莱进展怎么样了?”沈涵转头看向窗外,轻笑了一声,有些伤感,却又有几分释怀。“我把钧泽的那个纪录片给他看了。”“你,”张臻弈看向她,有些意外,“他怎么说?”沈涵没有回答张臻弈的问题,而是说:“我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可能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准备好。”沈涵停了一下,“我是这么告诉他的。”“生生扯开陈旧的痂是痛苦的,所以我一直在竭力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