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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是不喜欢哥哥了吗(表白,耳光)

    看着傅延之在通知书和试卷上签下名字后,跪在地上的崔书仪小脸渐渐泛起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子。傅延之低头,正好注意到了这朵害羞绽放的小花,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开始逗弄起崔书仪来:“我们小书仪,怎么小脸这么红,是迫不及待地想挨打了吗?”

    崔书仪满脸羞涩,心如鹿撞,耳中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傅延之在说什么。但她仍能敏锐地察觉到傅延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暗自给自己鼓了鼓劲,膝行两步,紧紧抱住了傅延之的小腿,然后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开始撒娇:“哥哥……”

    “嗯?”傅延之心中暗自窃喜,他十分享受崔书仪此刻的亲近。尽管他们是未婚夫妻,但自从崔书仪上了高中后,就很少像现在这样与他亲近了。她总是冷静而克制地称呼他为“延之哥”。上个月的成人礼和订婚宴后,她更是对他疏远到了极点,每次见到他都只是远远地打个招呼,然后就匆匆跑掉了。要不是崔叔叔和陈姨察觉到不对劲,把她送过来,这小丫头不知道还要躲他躲到什么时候。

    “一会儿……挨打我可不可以……不脱裤子……”崔书仪一边吞吞吐吐地说着,一边悄悄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延之的脸色。

    傅延之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他是看着小姑娘长大的,她从小接受父母的家法时都是光着屁股,他自己也曾动手打过她,从未见她过受罚还穿着裤子。这个要求让他感到有些奇怪,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前些日子小姑娘对他的疏离,傅延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崔书仪将傅延之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那张一向对自己温柔和煦的俊朗面庞,此刻阴沉而严肃。她默默地把手从傅延之的小腿上抽回来,甚至还瑟瑟发抖地跪着向后退了一小步。

    这一小步,让傅延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眸中涌起一丝阴霾。他轻声一笑,直接发问:“书仪是有了喜欢的人吗?不想被哥哥看了?”他只能想到这个解释,不然的话,崔书仪虽然一直躲着他,但未婚妻分内的事情,一向都做得很好。除了这个理由,他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然而,这句话却让崔书仪大吃一惊,她愣在原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没有听清楚傅延之的话。直到对方弯腰,手搭在她的头发上,沉沉地又问了一遍:“是吗?小书仪不喜欢哥哥了吗?”她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喜欢别人,只喜欢哥哥。”似乎怕对方不相信,她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傅延之。”

    她本是在解释,可在有心人听来,却如同一颗颗烟花在脑海中绽放。他从未想过对方的心意,一直以为她对自己只是顺从父母之命,然而在这一刻,他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表白,心中的欢喜溢满了整个心房,仿佛要溢出一般。

    傅延之不愧是傅氏最年轻的总裁,他很快就收敛了自己惊讶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他缓缓地蹲下身来,注视着眼前这位小脸通红、反应过来后开始害羞局促的小姑娘,轻声问道:“喜欢哥哥?”

    此时此刻,崔书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了。她刚刚完全是脱口而出的解释,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地害羞了起来。然而,崔书仪从来都是一个勇敢坦荡的姑娘,既然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认真地回应傅延之的问话:“嗯,我喜欢哥哥。”她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也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

    傅延之心中的喜悦逐渐蔓延开来,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刚刚失去的冷静和理智也慢慢回归原位。他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前坐下,同时示意崔书仪跟过来。

    待崔书仪在自己腿前跪稳后,傅延之才缓缓开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想脱裤子了?”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那秀丽的小脸又渐渐泛起了一抹绯红。

    崔书仪真的害羞到了极点,可当她与傅延之四目相对时,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哥哥摸我的时候,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我担心哥哥看到后会觉得我不够矜持稳重,会不喜欢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清了,显然是因为害羞而刻意压低了音量。此时此刻,崔书仪的内心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让她感到心慌意乱。她害怕自己的表现会让傅延之失望,担心他会因此对自己产生反感。这种不安的情绪让她的脸色变得通红,她甚至不敢直视傅延之的眼睛,只敢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傅延之自幼就机敏聪慧,经过在自己公司的多年磨练,他的反应速度变得更加迅速。此时,他立刻回想起前些日子惩罚她时,隐约看到的水光。他虽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问道:“什么时候?”

    “上次哥哥打我耳光的时候,我流了很多……很多水,还觉得……特别痒,可我不敢告诉哥哥。”崔书仪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从她的脸颊滑落。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恐惧且不安。

    傅延之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崔书仪身旁,轻轻地将她抱起,回到沙发上坐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声安慰道:“不会的,只要我们的小书仪还喜欢哥哥,哥哥就不会不喜欢小书仪。”

    崔书仪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轻声问道:“真的吗?”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不确定,仿佛在寻求着最后一丝希望。

    “真的?不过书仪也要跟哥哥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或是有什么想法,一定要告诉哥哥。”

    崔书仪点头,乖乖应下。

    傅延之靠在沙发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内心的起伏逐渐平静下来。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只有崔书仪,这个比他小了九岁的未婚妻,才能让他所有的阴暗面都无处遁形。她就像是一束耀眼的光,照进了他内心最深处的角落,让他无法逃避,也无法隐藏。

    傅延之睁开眼睛,眼中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睿智。他轻声开口道:“那么,书仪,我们是不是该算一下账了呢?”崔书仪疑惑地看向他,他则示意她去看桌子上的试卷。

    崔书仪方才哭得还没喘过气来,这一看,差点又要窒息了。然而,这位从小受到严格管教的小公主,始终保持着她的骄傲。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口说道:“书仪月考成绩下降,请哥哥惩罚书仪。”

    崔书仪在心里默默地向自己的小屁股道着歉,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傅延之带着笑意的声音。

    “还有呢?就只是成绩下滑吗?”

    崔书仪来不及胡思乱想,只能拼命地转动脑子,回想自己还犯了哪些错误。可是,她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其他的。

    傅延之看着小姑娘一脸茫然地望着他,伸手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轻声问道:“刚才呢?不想脱裤子,是不是不诚心接受惩罚,想要逃避惩罚呢?”

    他又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继续说道:“还有,不信任哥哥。”

    崔书仪慌了神,这两条错误可比成绩下滑严重多了。她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总不能说自己只是有点不敢告诉他吧,那不就正成了不信任自己的未婚夫了吗?崔书仪默默地闭上了嘴,心中哀嚎不已:“这下不止我的屁股,怕是对不住的地方要多了。”本来只是屁股挨几下打的事,结果被自己这么一闹,这位腹黑的未婚夫今天怕是要狠狠地教训自己一顿了。

    既然无法逃避惩罚,倒不如大大方方地认错。她向前膝行一步,紧贴着傅延之的腿,手搭在他的膝盖上,仰起头,神情非常认真地向他道歉:“哥哥,我知道错了。”

    傅延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问道:“那么,小书仪希望哥哥先罚什么呢?”

    崔书仪的脸蛋瞬间泛起红晕,她轻轻握住傅延之的手,低声说道:“哥哥想怎么罚都可以。”

    “我们小书仪好乖啊。”傅延之抽出了手,一边挽起衬衫的袖子,一边说道。他思索片刻,将订婚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一旁,示意崔书仪抬头。“那就先罚你不诚心受罚,就掌嘴吧。”

    崔书仪非常害怕掌嘴,一方面的确是很少被打耳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觉得这太羞耻了。她顺从地抬起小脸,却看到傅延之顿了一下,又问她:“能稳住吗?”

    崔书仪也想起了上次被他打了四个耳光的经历,那一巴掌下去,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自己把脸转回来,倒不是想躲避,而是她主动伸脸去接受耳光,她真的觉得太羞耻了,那种屈辱感让她实在无法让自己的脸自动摆正归位。

    崔书仪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歉道:“对不起,哥哥,我会尽力控制自己的。”

    傅延之笑笑,伸手摸摸她的脸,“书仪早点把这个规矩练起来,哥哥喜欢。”

    一听到哥哥说喜欢,崔书仪连忙用力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回应道:“我知道了,哥哥。”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你自己稳住,这样只需挨十个耳光;二是让哥哥来帮你,不过那样就要挨二十个耳光了。”傅延之开口。

    崔书仪赶忙开口说道:“哥哥,还是你来帮我吧。”她心里暗自想到,自己根本稳不住,能哭哭啼啼地不躲开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哥哥每次都会等脸归位了才会打下一耳光,以自己磨蹭的性格,怕是半个小时也打不完,万一再惹哥哥不高兴,导致加罚,那就得不偿失了。

    傅延之微微点头,左手将她的马尾在手上绕了一圈,然后紧紧地抓住了发根。他每次都会等她的脸回到原来的位置,才会打下一耳光,无非是担心她躲闪时会伤到其他地方。所以,他自己固定更是会确保会紧一些。

    “不准闭眼。”傅延之的话音未落,巴掌就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了崔书仪的左脸上,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崔书仪刚刚感受到左脸火辣辣的疼,右脸就又挨了一巴掌,同样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这正反两巴掌打得崔书仪脸皮发烫,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脸上哥哥的指印慢慢肿胀起来的过程。仿佛每一根手指的轮廓都变得清晰可见,热度也从脸颊上逐渐扩散开来。

    傅延之看似没用多少力气,但他毕竟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下手自然也不会太轻。他拉起崔书仪的头发,仔细地看了看她左右两边脸颊上的指印,然后问道:“可以吗?”

    崔书仪原本还想忍着的眼泪,在男人关切的目光注视下,一下子就滚落了下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辛苦哥哥管教书仪。”

    傅延之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又抬起手,认真地对着眼前这张巴掌大的小脸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