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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诱惑哪有家里的诱惑大?但是他老婆说了,她现在只想要儿媳妇。他老婆说了,她儿媳妇早进门一天,她就能多活一年。——应仰打过电话来的时候卫惟正坐在地上和小卫搭积木。“睡醒了吗?”应仰问。“今天没睡。”“怎么没睡,今天很忙?”“今天不困。”她刚和他说完,没控制住接着打了个哈欠。应仰听得清清楚楚,不厚道地笑了出来。卫惟还没发作,应仰又自己把笑收了回去。他和她邀功,“你那天和我说的人已经安全到家了,你是不是该奖励我?”“你该得哪门子的奖励?”“我听话啊。”小卫正搭好了城堡的尖顶要叫老奶奶来看,卫惟抬手就给他把尖顶提了起来。小卫眼都不眨地提心吊胆看着她,就像那边大气都不敢出只提心吊胆等着她回话的应仰。卫惟看着吓得不轻的小卫笑了笑,又给他把尖顶安了回去。卫惟问应仰,“中午吃的什么?”应仰中午只喝了一杯咖啡,他在考虑是说实话博可怜还是骗她放心。还没想出来,听见卫惟自己说:“我中午没吃饱,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应仰瞬间觉得天上炸了烟花。——大院门口,程羡正开车出去,看见停车等在门口的应仰。程羡莫名有些感慨,他也不见外,按了按车喇叭和应仰打招呼。应仰也看见了他,冲他回了一声。正领着小卫走到门口的卫诚让两声车喇叭震得不轻,和一旁的卫惟嘀咕,“这俩人按着喇叭玩是不是有病?”卫惟没理他,自己走几步远离卫诚,出门上了应仰的车。应仰的车倒头走了,程羡又冲他俩按了声喇叭,他降下窗户叫小卫,“儿子上哪去?”“干爹!”小卫叫他,“爸爸带我去买赛车。”“去锦泰?”程羡问卫诚,又冲小卫扬下巴,“上来儿子,干爹也去。”小卫爬了一会没爬上去,卫诚抬手捞起他来带他上了程羡的车。正好懒得开车,便宜司机不用白不用。程羡开着车问他刚才那两人:“什么时候的事?”“不知道,估计还没好利索。”程羡又有点担忧,“应仰这几年名声可不好。”卫诚把往窗外趴的卫鼎铭按在座椅上,无所谓道:“他名声什么时候好过?就冲卫惟这些年半死不活的样,他刷着铜漆老爷子也会帮他洗白。”——卫惟撑着下巴看窗外,以自身为参照物看见两边建筑和绿植都飞速往后移。应仰不知道她在出神看什么,博关注一样问:“想吃什么?”“不知道,随便。”不知道是真的,随便也是真的。她那时候有些饿,也突然就想见见他。说完了话见到了人,现在坐在他车上,确实已经没了饿的感觉。应仰也没再多问,直接开车带她去了一家餐厅。这家餐厅已经开了很多年,西式的建筑在这条街上有些鹤立鸡群。到了地方应仰提醒她下车,卫惟才注意到这个目的地——这是他们曾经常来的地方。应仰领她进去,卫惟懒得cao心,把菜单推给了应仰。应仰点菜很快,全是卫惟爱吃的。他还不忘了她的习惯,嘱咐先上开胃菜。从前卫惟没胃口吃饭他们就会来这里,因为卫惟很喜欢他们家的开胃菜。她那时笑着和他说,先吃这一份菜,她就能多吃一碗饭。至于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也是卫惟带应仰来的。那时候的应少爷犯完胃病吃什么都带着药味,撒着娇让卫惟亲他才能好。卫惟哄小孩一样亲了他,又带他来了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后来最喜欢的一家餐厅哄他吃饭。这么多年了,里面装潢竟然都没变过,卫惟好奇地看了看,随意和应仰说道:“我很久都没来了。”应仰的笑容有点苦,他说,“我知道。”因为我经常在这里等你。他甚至在老板支撑不住的时候入了股,条件是菜的口味和餐厅装潢都不能变。他那时候想,惟惟总会回来吃的。他不能让她找不到她喜欢的菜和原来的感觉。卫惟看见了他的苦笑,但是她没理。她看见了又能怎么样?两个人一起苦笑也没有什么意义。人心纠结复杂,好坏争执不下。——服务生来上菜时卫惟要了一瓶酒。酒液荡进高脚杯里,昭示葡萄完成了最后的使命。两个人吃了一会菜,确实还是原来的味道,卫惟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说:“我自己喝,你不要喝,你要送我回家。”应仰看着她说好。卫惟倾杯碰了碰他的酒杯。第一杯,她仔细看了看应仰。第二杯,她把应仰杯里的酒倒进了自己杯子里。第三杯,她和应仰说,我今天又遇见了一个去我家要和我相亲的人。第四杯,她喝完笑了笑,说,我奶奶把他们赶跑了。第五杯,第五杯她没喝到。应仰抬手挡住了她的酒。卫惟撑着脑袋看他,应仰也在看她。卫惟低头自己笑了笑。其实她不是个只能守着水面看月亮的孩子。她有仰哥,仰哥会捧着她去摸月亮。不过就是后来月亮变成了碎片落下来,她和仰哥都没有接住而已。——应仰把她抱进车里给她系安全带,卫惟推着他的手不高兴道:“我没醉,我不喜欢系安全带。”应仰扶住她坐不住的身子哄她,“副驾驶不安全。”卫惟眼神迷离着看他,“那我坐后面。”应仰把她放在后座,轻声道:“自己坐好,我去开车。”卫惟靠着座椅闭着眼没理他。应仰又问她:“送你回哪个家?”卫惟睁开了眼,她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用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应仰被她碰到的那瞬间感觉有电流穿过心脏。他动都不敢动,他不知道下一秒是美事还是噩梦。卫惟靠着座椅慵懒着叫他,“你过来点。”她说的话是塞壬的歌声,应仰老老实实靠近过去。卫惟还是保持不动,只眼神迷茫地看着他。应仰的喉结滚了又滚,他刚要说话,卫惟突然抓着他的领子吻上了他的唇。她主动吻他。她在主动吻他。应仰脑子里的那根名为理智的紧紧绷了起来。他身子都抖了抖,试探着叫她,“惟惟,你醒着还是……”“醉了”两个字被卫惟渡到自己嘴里,她的唇压着他的唇摩擦。卫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反而搂住他的脖子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