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经典小说 - 声名龙藉(西幻纯百1V1)在线阅读 - 【佩尔霍涅】02(H)

【佩尔霍涅】02(H)

    

【佩尔霍涅】02(H)



    次日,休息好后,我进入客房,把塞琳推到餐桌旁吃早餐,再让她到露台边的沙发上晒太阳。除了走路的效率很慢,她的动作其实很利索,看起来早就习惯了缺条腿的生活。

    那些鳞片,有些不规则地分布在她的脸颊、颧骨和额头,眼白变黑的那边眼角也有一些。

    我好奇地观察着她,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塞琳的尾巴后知后觉地松开轮椅的扶手,把自己摊开在沙发垫上,看来和她的本体不是由同一个中枢cao控的(玩笑)。

    “一些返祖小实验罢了。”塞琳垂着眼,干巴巴地说。

    “小?”

    她没理会我的问题,耸耸肩,问我:“倒是您,花了这么大功夫救我,有什么条件呢?说吧,我可不指望这是免费的。”

    我当然是有条件的,点点头,坐在她身旁说:“证明你的清白吧,塞琳。”

    塞琳挑起一边眉毛,将另一边压下去,迟疑地看着我。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我知道你是个正直的人。”我顿了顿,为了缓解气氛说,“善良嘛,不一定。”

    “啊,小佩,”塞琳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别把你的幼稚幻想当真了。”

    “不,你是。”

    “你还是这毛病,”她啧了一声,“怎么,连我自己都没有对自己的解释权了?”

    我笑眯眯地:“毕竟,现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想了想,补充道,“要是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也有别的选项。”我给了她一个大概绝对不会选的,“和我再续前缘,怎么样,是不是更糟了?”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塞琳皱眉看着我,冷笑着说:“好啊,佩尔霍涅,非常好。”她生气了,显然。

    “所以你选什么?”我保持着那种友善的、含有鼓励意味的微笑说。

    她没回答我选哪个,用一张悲伤的脸看着我。

    但是塞琳,为什么?“你很难过?”

    “不,”她摇摇头,一手捧我的脸,一手环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了一点,“过来。”她似乎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跪在沙发垫上,弯下腰。

    “你……”我正要讲话,她就将嘴唇贴了上来。

    我习惯性地闭上眼睛,也张开嘴唇,就像以前那般,让上下唇交叉重叠,同时轻轻吸吮彼此,发出令人难堪的轻微声响。从前,她会偶尔故意很用力地砸巴,然后坏心眼地笑着看我错开视线。

    每次这么做,我的心跳就会变快,她会同时揉捏我的耳廓,使它发热,等我足够热了,她就会开始抚摸我的rufang,然后是我的yinhe,带我到高潮。

    起初,我不理解性行为能带来的好处,但每次塞琳看起来都乐在其中,我便也喜欢上了zuoai,喜欢上了回报她同样的性高潮。年少时,我们在各种地方zuoai,有时候她嫌我太干巴,便会停手下来,改为用嘴舔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喜欢亲嘴,上面的要亲,下面的也要亲。

    无论如何,这对我不好,让我的心率失常,就比如现在。

    我被她推倒在沙发上,她骑在我的髋上,尾巴卷起我的手腕,将我内搭的系带解开,我皱起眉头。

    “塞琳,”我轻喘着呼唤她,手莫名习惯性地移动到她的开衫里,摸到了一片又硬又凉的东西,那些鳞片,布满她的侧腰,边缘很锋利。她的身体让我有点陌生,这种感觉不好形容。我收回手,拉好她的衣服,“塞琳,我不是说……”

    “闭嘴。”她听起来还在生气,粗鲁地捏着我的两腮,摆出我熟悉的嘲讽的笑容,“所以这是个交易哈?”大概是气我将我们的关系贬低。

    我一时间怒火中烧。

    “当初抛下我的可是你。”

    “是吗?说得好像你有多在乎,反正,你从来都只是迁就我。”她闭上眼说,放开我的脸,“你并不需要我在你身边,你也不需要我参与你的人生。”

    又来了,我们争吵的永恒主题之一,我反而听笑了。

    “你也是在忍受我的存在罢了,我不是一直让你很难堪吗?”

    我们互瞪着,都说不出有道理的话来。我数着两个人的呼吸,十下,二十下。直到我听见自己说:“我们要zuoai了,是吗?”

    “或许吧。”她含糊道,伏下身子,将脑袋埋进我的颈窝,用变尖的牙齿在我动脉附近啃咬。鳞片刮得我有些痒,我意识到自己想念她柔软的脸颊。

    “我好想你。”我说。

    “别说违心话。”她抬起头靠近我的嘴唇。

    我便噤声了。

    从前,我的身体向来不敏感,甚至算是钝感。我们刚开始探索性爱时,塞琳曾因此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我还安慰她说:“是我的问题,换了谁来都是一样。”她觉得那是客套,我又追加,“不然,你找别人试验看看?对照组能证明你技术很好。”这让我们吵了一大架。

    不过累月经年,我逐渐学到性爱的奥妙,变得享受其中。

    我主动抬起臀部,将我们的大腿交叉相叠,贴近塞琳的髂骨,用手穿过她的腋下,环住她。这是我们常用的姿势之一,主要是因为塞琳喜欢肌肤相亲,有时候胜过性爱本身。她常常像个树袋熊般贴着我。

    可是现在,“放开我。”塞琳说,“小佩,别抱着我。”

    “为什么?”我故意亲了一下她的脖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属于人皮的部分。她的鳞片会有触感吗?

    她推开我,“转过去。”她说,“背对我。”

    “你从背后来吗?”我的手指描摹着她下颌的轮廓,鳞片的触感很新奇。

    我总是用大白话描述,她每次都揶揄我,有时还会说我放荡,我便回复她:“放荡可是你教我的。”然后会变成我们把这个词传来传去的滑稽场面。

    “你转过去就是了。”塞琳抿了抿唇说,眉头仍旧拧着。

    有点可惜,我想多看看她,不过照做了。反正之后也不是看不到。

    我刚趴好,某种咯人的东西就缠上了我的腰,逼我抬高臀,双腿也跟着折叠起来,这是为了给手制造空间。塞琳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用双腿分开我的双腿,只是这次与我相贴的小腿少了一边。她贴上来,双手捧起我下坠的rufang,缓慢地揉捏着,中途扒开我的衣领,让肩膀暴露在空气中。

    肚子被布满鳞片的东西圈住的感觉很新奇,似乎让我的感官逻辑变得奇怪了。

    我用额头抵着沙发垫,这种姿势下要收缩腹部还得抵御地心引力,但与其说我是自己抬着,不如说是挂在她的尾巴圈上。那些鳞片在我的皮肤表面缓慢蠕动,数以千计锐利的边缘擦过,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像被一条大蛇绞住。

    我们的前戏总是缓慢而长久,为了更多的亲密接触,但这次我却希望她直接点。“快点,塞琳。”我催促说,感到自己的嗓子很紧。

    她揉捏的动作顿了一下。

    “你好湿。”她碰到阴阜时就说。

    有一段时间,直到高潮,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和她的呼吸声,还有稍远处传来的水音。从前我们不这样沉默,总是互相确认着这样可以吗,那里有感觉吗,给予对方甜蜜的喘息。

    这可以解释成我们够熟练了,也可以说已经懒得做类似的交流了。

    塞琳用一只手穿过我的腰侧,对yinhe转着圈揉搓,另一只则盖住我的下巴,打开我的口腔,我听着自己模糊地叫她的名字,口水淌在她的手心里,牙齿和她的手指碰在一起。

    我总是渴望被填满,不是嘴唇,那就是yinchun,最好是每个毛孔,肌肤的每一寸。我们的身体曲线凹凸不平,到处都是不规则图形,仿佛一堆撕碎的纸屑。

    产道的用途虽是繁殖,却被我用来释放自己的依恋。我曾怀疑这类在亲密接触时渴望被填满的感觉,来自幼年时不足够的母乳喂养。在性学研讨会上,不少同僚表示有类似的感受,但她们认为,即便母乳足够也一样。问题不是母乳、或者说免费的营养物质。我们渴望拥抱也好,渴望身心被填补也罢,都是在模拟那安然飘浮、完全浸泡于羊水中的原始记忆,那时我们尚未因降生于世而陷入永恒的迷茫,且发现这样的迷茫必须时刻独自面对。

    “这在脱离母体、必须自主呼吸的生涯中再也遇不到了。”塞琳曾头头是道地说,我们有过一同求知的美好时代,“毕竟寻找伙伴的意义,就是渴望摆脱思维孤立的现况。”

    不足够,有什么不足够。

    即便如此,我还是在纯粹的快感推动下到了高潮。我已经很久没和另一个人做过了,比自慰要快得多。

    在余韵中,塞琳也没停下动作,而我跟随她的呼吸、她的肌rou收缩颤抖着,她刻意停留在事后尤其敏感的yinhe头,将包皮下柔软的部分剥露出来。

    “感觉好吗?”

    她压上来吻我的发间,将手填进我的产道,安慰着里头颤抖的肌rou,我习惯性地收缩了几下回应她,感到她开始寻找能刺激到快感神经的位置。

    “……够了,好了。”我推开塞琳。

    “这样就够了?你以前……”

    “我说够了就是够了。”

    塞琳沉默了一会儿,悻悻道:“好吧。”她的尾巴松开了。她抬着手,看起来像是有点嫌弃我的体液。

    我翻了个身,侧躺着,于是她只能用手肘撑起身体,想到她现在不方便,我又翻了一下,揽住她的腰压向自己,亲她的脸蛋。我的手臂能感受到尾椎附近凸起的角质,那是她的尾巴开始生长的地方。

    塞琳仍然举着那只手。

    “怎么,你嫌脏吗?”我轻声说,分开她的腿,打算回报她,但她摇摇头。

    “不用你来。”塞琳用尾巴卷住我的手腕,“佩尔霍涅,你对老师的研究有了解么?”   她突然说。

    我有些不适应她这样干脆地结束气氛,我们的温存总是黏糊糊的,现在却不存在了。

    但那也合理,于是我跟上她的节奏:“大概知道,是关于物种起源的吗?”

    塞琳点头,花了一点时间组织语言。

    “唔,怎么说呢……邪龙是基因小偷。”塞琳轻笑了一声,“孤雌繁殖,不断地复制自己,依靠从别的种族身上获取基因来促成进化。你明白吗?”

    这对我而言是全新的知识。

    反正这个混乱的世界,本来就每时每刻都生出我们弄不明白的现象。

    “意思是……”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体液并不能达到吸收基因的效果,只是,如果需要选择的话,”塞琳呼出一口气,撩起自己落到额前,挡住了视线的头发,将它们别到角后。她的语速很慢,为了确保我听进去了,“我不想要你的基因。”

    这又能如何解读呢?不想将你我的基因组合在一起产出新的东西,这和我们的关系有关吗?

    对我来说不是强相关的。

    可是,考虑她还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必要?就算我们才亲热了一番?

    我仍愕然。而塞琳已经轻盈地用尾巴借力,回到轮椅上,用符号cao控着它,载她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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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龙的设定原型是蛭形轮虫,一种强悍的孤雌生殖的淡水无脊椎生物。用魔法或量子力学将它的特质偷到了小龙人身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