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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裸露,成就一抹柔和的光白。他柔软的手臂攀着舒汲月的后颈。舒汲月轻柔搂着他的裸肩,碎吻自谢筝肩颈而下,一点点,一分分吻着那堪称无瑕的身躯。谢筝在他轻吻之下低低呻吟,宛转如黄莺儿的鸣唱。舒汲月吮吻那红玉乳珠,舔舐雪白峰谷,又吻过白嫩肚腹,深深腰窝,薄薄胯骨,再含住那粉嫩玉茎,直到谢筝射在他口中。然后他们赤裸相对,水rujiao融。紫色花瓣落如细雨,点点停在谢筝墨黑的发间,瘦弱白皙的肩头,打开的,颤抖的腿上。舒汲月柔情无限地拥吻,侵犯着情人姣美的身体。谢筝射在他口中的元阳,又被他一线一线哺在那皎白如玉的身体上,尤其停留在锁骨之处,让那深深的锁骨托着它,也停留在柔软而丰满的乳上,腻白的液体顺着玉山白雪柔和的弧度向两侧滑落下去,留下的痕迹端的勾人。舒汲月驰骋在谢筝双腿间温暖湿润的蜜所里。那里被他插弄得泌出滋滋的水儿,空气里竟有隐隐的淡淡甜香。春水柔和的温热花xue缠绵地蜷缩,揉裹着他的阳物,姿态是爱恋和挽留,叫舒汲月无比爱怜。谢筝坐在他腿上,主动地起落着发软的身体,色授魂与之际,谢筝衔住一枚紫色藤花,一侧头,眉睫轻颤,隔花吻住舒汲月。他们纵情彻夜,直到天际渐白。谢摘似乎也在他们不知觉处,整整看了一夜。初时,酸涩纠缠确实也占满了他的胸腔。可随着时光推移,谢摘心绪渐平。他远远望着与谢筝拥吻的舒汲月,内心知道无论谢筝是通过何种手段,确实窥看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行迹,也看出了自己对舒汲月尚未剖白的心意。谢筝对舒汲月用情颇深,自然不欲任何人动念,更何况自己与舒汲月连日同出同入,同床共寝,俨然一对人间灵侣,是以谢筝妒念深沉,忍不住现身于此,以种种真假不明的幻象示己,令自己在其中迷失,难以自拔,灵识离体,永久湮灭。谢摘忽然想道,不论凤招与谢远春那一段是真是假,舒汲月与谢筝这段情景想必却是谢筝真实的记忆。而谢筝将这段旧日回忆示与旁人,自己必然也沉醉当日情景之中。只消于这段回忆线程之中寻觅,说不定就能找到空隙脱身而出。他念及此处,再不迟疑,慢慢沉下心来,自省内视,直到灵识将整个身体全部包裹其中,便纵身一跃,往天际高空翻起。他的身体在幻境中轻如鸿毛,悠悠然翩飞至极高处,地上一切都变得无限小,最终果然只合一线。谢摘往前游去,只因谢筝年纪越少时,力量便越弱,心性也不若之后坚定,若能回到谢筝少年之时,也许就能趁主人软弱之时,脱身而出。忽然,线上传来一股强烈吸力,谢摘不及思索,便被那吸力拉扯过去,灵识被拉扯得几乎变形,轰地撞入一具身体。他呆怔片刻,发觉自己“睁开了眼”。他竟来到了一个人的身体中。谢摘低眼自视,又举目环视,发现自己竟然仿佛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而四周——仿佛悉是熟悉而遥远的面孔。他正迷迷糊糊,手就被身侧人拉住,年少无比的费存雪抬头对他笑道:“小摘哥哥,待我为你摘下今年最好的花来!”说罢,少年长身而起,一甩身上描金锦裘,露出玲珑轻灵的身躯。他握剑扬眉,一扫全场黑压压人头,道:“别的不论,我只说一句,最高处那朵荼蘼花,是我费存雪的,谁若来抢,别怪我剑下无情!”谢摘猛然记起,这还是几十年前,北州试剑大会的时候。正是在这一夜上,费存雪在所有蓄灵之中脱颖而出,成了升灵大陆上公认的剑修少年第一人。北州人性格豪放,主张情投意合就可双宿双栖,哪怕露水姻缘也值得一试。试剑大会来的都是剑修门派的少年之才,北州便立下独特规则,试剑大会上各品奇花都摆上一株,少年们看上哪枝便来标,若有看上同一枝的,那便比出高下。最终得花的人,便可将花送给在试剑大会上的心上人。对方若是收了,当夜便可进入人家帐中,成就一夕之欢。谢跖青则拍了拍谢筝的肩膀,对他向荼蘼一作示意。此时,他父子二人亲情甚笃,父亲的愿望,谢筝莫不依从。谢跖青既然想要那枝荼蘼,谢筝自然点头,站在暗处冷眼观察少年意气的费存雪,见他志在必得,战意勃然,不由悄然握紧手中剑,掌心微微生出汗来。谢筝生性不及费存雪高傲,锣鼓声一动,费存雪便轻身而起,直向荼蘼花枝掠去。谢筝见他翩若惊鸿,剑气如霜,知道不能再等,随后腾身翻上,一剑挑开了费存雪的剑尖。费存雪先天不足,膂力不及谢筝,谢筝这一挑,震得他手腕一震,当即侧脸瞪了谢筝一眼。谢筝没想到小少爷好大气性,却也不及叙话,足下一蹬托着品品奇花的架板借力,顷刻已超过费存雪一身。费存雪低哼一声,反手以剑柄向谢筝踝骨敲去,谢筝察觉足下声音,猛一缩脚,身形才缓,费存雪那一招不过虚晃,顷刻间回剑在手,敲着架板翻上来,一剑向谢筝面前袭来。两人便在半空之中,边向上不断翻越,边双剑交鸣,一时间剑花无数,竟比盛开的种种奇花更加绚丽多姿。最后,费存雪自知气力不继,不能久居高空运气,便发了狠来,每一招一式,都如搏命一般,角度奇诡,剑刃凶险无比地袭向谢筝锁骨胸膛。他出招极快,剑身比谢筝佩剑却还重上三分,谢筝一剑被他荡开,为避他剑芒,只好稍一退避,费存雪便拼着其余不管,一剑将那荼蘼花枝挑了下来,接花在手,再没顾上看谢筝一眼,竟是直直往下坠去。众人惊呼声中,他在落地之前,又在托板上狠狠一踹,借着一踹之力直扑到谢摘面前,让谢摘接了个满怀。此时的谢摘,已不是当时的谢摘。他看着两鬓汗湿,双颊绯红,目如星辰的费存雪,想起日后会发生的种种爱恨纠葛,岂不心痛难当?他当即将年少的费存雪一把搂入怀中,紧密得不留一丝空隙。他将那不满二十岁的孩子抱在怀里,紧拥着他孱弱久病的身躯,轻柔抚摸他脑后柔软的发,贴在他耳边低声唤道:“小存”这两个字,在当下,实已承载了千言万语。费存雪却是第一次见到谢摘如此激动,他张张嘴,胸膛里心脏疯狂跳动,不由有点口吃:“小、小摘哥哥,我我”他不知谢摘已哭了,激动之下稳不住自己的心跳,头脑有些昏茫,竟是无意识地脱口道:“我我我爱你。”谢摘则哽咽着回答:“我知道。”那一头,谢筝黯然而下。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大多不太友善,颇含看笑话之意。费存雪之名在他们之中传得甚广,人人皆知小费少爷天资过人,惊世之才。谢筝偏偏要撄其锋芒,该了自食苦果。谢筝无声坐回谢跖青身后,谢跖青又抚一抚他的肩膀,却无责怪之句,只道:“罢了,那不过是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