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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魔族,生出的儿子比他还要更厉害,更无耻”那人说到此处,突见房内一道寒光犹如月芒,既中且正,既清且明,是至纯至精的修灵武功。一把剑贴着他的鼻梁凉丝丝地擦过,他口中仍骂着,人其实已呆了,混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但听咄地一声,那把剑在剑主纯熟御术之下,轻盈一回,在墙上一碰而返,又收回谢摘手中。这样清正的剑气剑势,只属于最顶尖的剑修。谢摘握剑在手,淡淡睥睨几个侮辱谢远春的灵修:“我确是魔族后嗣,若论入魔,却远远比不上诸君。诸君只知除恶务尽,却不知自身心魔已深。”几人都叫他露的这一手给怔住了。谢摘目光又扫到小蕊身上,小蕊才知他的厉害,生怕他也那样对着自己来上一剑,撞起的胆气不免消散,不自觉地挽住了阿卿的衣袖。阿卿看见谢摘始终看着小蕊,也恐他为难小蕊,抿一抿唇,涩着嗓子道:“这位——这位少侠,小蕊适才虽有得罪,那也是因我而起”谢摘闻言,挣开舒汲月的手,向小蕊走近来。阿卿心跳加剧,只好偏了半步挡在小蕊身前,闭上眼睛等着谢摘出剑发难。他素日修习比小蕊更用心许多,当能勉强替小蕊挡上一挡。可他闭眼之后,却没等到那寒冷的痛意,只感到谢摘温暖的呼吸。他不自觉地睁开眼睛,谢摘已走到小蕊面前,那狰狞奇怪的面上缓缓浮出几缕笑意。只听他声音温暖,便像一阵春日的风:“别怕,我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他顿了顿,续道:“那是一个很可爱,很漂亮,很娇气的人确实就像你这样”小蕊呆住了。他本觉得谢摘丑陋至极,但这人一笑,那张脸似乎便不那么可怕,长长的眼睫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微微弯起一点,竟然十分动人。这人的声音竟也这么好听。他还说自己说自己“可爱,漂亮,娇气。”小蕊不觉便脸红了。又迫切想听谢摘说上更多。谢摘柔声道:“但他比你勇敢一些,若有人拿剑对着他,他是不会躲的,他是很骄傲的孩子。而你——”谢摘望了阿卿一眼,对小蕊道,“你比他幸运。”小蕊先觉不服气,之后又听得羞赧起来。他望着这个人,忽然觉得自己以后都很难忘记他了。☆、第二章云雨(月摘初夜,微虐,失禁,中出舒谢两人一同走在夜色里,初时两人都没说话。走出两个巷子,舒汲月才开口道:“我还当你没脾气呢。”谢摘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他一眼,舒汲月叫他看得真没了脾气,挥手道:“算了。”舒汲月认识谢摘的时间说长也长,却几乎没见过他发脾气。就连他们第一回欢爱的时候,舒汲月没忍住叫了谢筝,谢摘也没发狠。谢摘头一回发作的时候,舒汲月也被惊了一跳。那时他们正在前往东州的画舫上,舒汲月凭窗望着船外月色,听着河上传来杳杳的笛声箫乐。谢摘支腿坐在床上,左手拿一只小小酒壶,右手捧一卷书,且饮且读。两人之间寂寂无声,唯听见船下隐约的水声,和那遥远的乐音。舒汲月赏罢月色一回头,就见谢摘坐在那儿,原本已满是瘀斑的面孔遍染醉意,全然的酡红一片了。他不由问道:“你喝了多少?”谢摘只握着酒壶细细的颈,似乎正在出神,并不答话。他二人素日颇多嫌隙,如今同处一个屋檐之下,也常常相对无言。舒汲月看到他脸上残红粉白,几乎找不到一点旧日的模样,嘴唇颜色与面皮几近,眼廓线条模糊得几近于无,在酒气熏染之下,一张面孔上见不到一分雪白,又是古怪,又是狰狞。他忍不住又说:“酒气伤人,你这么喝下去,来日我无法向存雪交代了。”谢摘这会儿倒把话听了进去,他道:“你若告诉我小存现在何处,我也就不喝酒了。”舒汲月无奈摊手:“他既说浪迹天涯,我如何知道他的下落?”谢摘的语声里透着一股醉酒特有的含混,听起来竟十分柔软,他小声地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怕什么来日无法交代?横竖他都不会知道啦。”舒汲月被噎个正着。他纳闷起来,谢摘生就一副比兔子还软几分的脾气,没见过他对谁发火与谁顶嘴,偏偏一遇上自己就口齿伶俐眼风犀利起来。声音明明这样的柔软,语气里透着一股醉酒时的亲昵,竟能堵得他说不出话来。他沉默一阵,盘算着要不要与这家伙较真下去,终归是看不得一个病人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他一步跨到床榻上,一手捏过那酒瓶。此时,舒汲月指尖一触,碰到谢摘火热的手背,被异常的热度惊了一惊,他再抬头仔细看谢摘时,才发现谢摘勉力维持这个坐姿已经很久,现下整个人都不可自抑地打着战栗。“你怎么了?”舒汲月随手把酒瓶扔下床,捏着谢摘的手问,“你究竟是热还是冷?”两人肌肤一触,谢摘喉咙里发出涩哑的喘息声,身体不由自主倾倒过来,靠进舒汲月怀里。再不需语言,透过谢摘握着自己胸口衣襟处的颤抖手指,舒汲月便明白了过来。他既觉得不可思议,又有种被冒犯的恼火,还不知所措起来。谢摘紧紧握着他的衣襟,脸颊不断地贴上舒汲月的脖颈轻蹭。舒汲月以手掌贴住他额头想把他往外推,才推个起势又停住,低头犹疑看去,恰好谢摘双眸湿润地望过来,舒汲月在这么接近的距离一对上那张脸,就没忍住倒抽一口凉气,这回手上巧劲一使,猛地推开了谢摘。他这样一推,没有防备的谢摘一头撞在窗台上,忽然不再动了,消瘦的背影静静伏在那儿,透出些孤单与难过。舒汲月顿时不落忍了。他两步下床过去,谢摘并没磕着哪里,但十指攀住窗台,用力得指尖生白生白,显是隐忍到了极致。舒汲月从后面揽住他的肩膀,谢摘以肘将他隔开。舒汲月没有作声,并指熄灭了船内的灯烛,顿时船上一片黢黑,谢摘若有似无的喘息声陡然变大了。舒汲月再搭他肩膀,谢摘依旧格他,力道却比上一次更加颤抖,谢摘早已说不出只言片语,可那近在咫尺的喘息声柔软而甜蜜,简直不像谢摘会发出的声音。舒汲月被勾起一些兴味,还远不到足以动情的地步。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慢慢酝酿,他再不宽忍谢摘,将人拽进怀里,一把打横抱起带到床榻上,然后他覆了上去。舒汲月摸黑挑开谢摘的腰带,手掌潜入柔软的衣物之下。出乎意料,他所摸到的肌肤远比旧日看到的感觉更加光滑柔软。他怀着“这家伙真是谢摘么”这样一种疑惑,两只手掌向后移去,那一把不盈一握的楚腰正是他床帏间的挚爱,多一分就丰腴,少一分就干瘪,偏这把腰生得窈窕动人,妥帖地安放在他两掌之间。舒汲月这样一抚,身下人喘息更剧。舒汲月只怕自己再这样摸索下去,他未起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