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相公是个演技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皇子妃,两位坐稳了。”

汤无名朝车内两人招呼一声,便拿起马鞭扬手冲着马屁股来了那么一下。

马儿当即嘶吼一声,撒开马蹄子开始前进,马车也随着马儿的走动,开始摇摇晃晃的前进。

仅在一帘之隔的车内,宋以枫冲云如雁挤眉弄眼,道:“出宫自然人越少越好,不然我两怎么亲热呢?”

就像是对今早云如雁惊讶疑惑于,宋以枫不带宁宁和明珠任意一人的解释,宋以枫突然开口,本是惊到了云如雁,但随即听清了对方的话,云如雁又忍不住无奈和心悸,一股甜蜜自心头涌起。

“都听你的。”

“不过,……外头的汤侍卫,你打算怎么办?”

宋以枫知道云如雁问的是什么,当即朗声同帘外的汤无名说道:“汤侍卫,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必须保密哪怕父皇都不能说,不然我定要你脑袋。”

云如雁还不及反应,就听见外头汤无名的声音传来:“殿下请说,属下一定守口如瓶。”

“那就是我其实不是傻子,我是装的,这一路上干什么都得听我的。”宋以枫毫不避讳,甚至言语中还带着笑意:“这就是我说的事情,干透露出去半个字,我绝不饶你。”

“是,殿下。”

帘子外头汤无名回答的声音,甚至还带着轻笑。

随后,宋以枫骄傲的朝云如雁看去,一副小孩求吃糖求奖赏的表情。

云如雁一阵发愣,但她很快就想通了,这两个人在宫中就通过气了,甚至很久之前就通过气了,但宋以枫前后有三天时间都没告诉云如雁。她严重怀疑,宋以枫就是想看她笑话,才一直没说的。

片刻后,云如雁啪一声一巴掌打在宋以枫手上,怒不可遏。

“你俩拿我当猴耍?”

☆、第十四章

回过味来,云如雁知道了,汤无名本来就知道宋以枫装傻,甚至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两还不告诉她,急的她团团转。

云如雁坐在马车内瞪着宋以枫,觉得他和汤无名这两人太混账。

“你们俩拿我当猴耍啊?!”

云如雁气急,又奈何不了马车外边的汤无名,只能把气撒在宋以枫身上,宋以枫左手手背,被云如雁啪啪几声打的通红。

宋以枫讪笑着赔罪。

“阿雁,你就别气了,汤叔叔大小看着我长大的,我的事他一清二楚的。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就是……”

“就是什么?”

云如雁看他,仿佛宋以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要再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打红了。

“就是看你为我着急,心里头甜蜜啊。”

宋以枫厚着脸皮,由原来两人面对面坐着,挪到了云如雁旁边坐着,还在云如雁旁边给自己微红的左手吹气。

云如雁气急反笑,又拿他没办法,一边瞪着他一边却忍不住帮着他吹气。

不过,她还是拉不下脸问他一句,还疼不疼。

“阿雁,我跟你道歉,并且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宋以枫逗弄云如雁之余,也知道真心实意的同云如雁道歉。

这让云如雁方才不高兴的心情转好了不少。

马车里头两个人一番或主动或被动的打情骂俏,马车外的人可是被辣尽了耳朵。

马车外头的汤无名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比一般未曾练武的人好些,他自然也将里头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但他并未发声,倒是勾着唇角无声的笑话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小心的同妻子道歉,两人语气里都透露着甜蜜。

梅jiejie,您的儿子似乎找到了心上的那个人。

汤无名在心中这么想着,手上动作更加快了,直恨不得能立马赶到此行的目的地。

甘州黎阳,是云如雁母亲元虞的家乡,听说她当年便是和云龄将军在黎阳相识,那时候云将军初次自己担任大将军一职带兵出征,大捷之后班师回朝途经黎阳,过路时候在街上碰见元虞。

元虞一介女流之辈,却不知什么原因促使她在将军带领的军队前,像一只雄鹰一般伸开双臂挺立着身子,拦下大军的去路。

云龄骑马走在队列的最前面,他自然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大胆的女子。

元虞出现的突然,眼见着云龄胯、下马儿要撞上元虞,云龄立刻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下来,胯、下战马嘶吼一声前蹄抬得老高,几乎从元虞面前高高跳起,但她并未有任何惧怕之意。

那一刻,云龄便对这位不知姓氏名谁的姑娘,有些刮目相看。

战马平息下来,侧着脸对着元虞哼一口气,而云龄骑在马背上,俯视着元虞,朗声说道:“姑娘,我等急着班师回朝,还请姑娘让开道路。”

面前那姑娘穿着素白的裙子,就连头上戴着花也是纯净的白色,云龄只细细瞧了一眼,便看到那姑娘眼角还挂着泪痕,但她虽然双眼挂着泪痕,眼神却坚毅异常。

云龄估摸着这姑娘才刚刚有亲人去世,心中即替她遗憾,也莫名对这个姑娘产生一种钦佩之意。

“姑娘,还请让一让。”云龄再度开口,语气比起上次,软了不少。

元虞在云龄第二次说话时,缓缓放下了双臂,但是她不但没有离开给军队让路,反而一甩裙摆,在云龄面前跪了下来。元虞的额头狠狠扣响在地上,努力憋住自己的哭腔,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了。

“将军!民女有冤,还望将军做主!”

女子颤抖的声音传入云龄的耳中,云龄有些无措。

他只是个武官,破案本就不是他的本行,何况他查案也远不及文官的一星半点儿。

云龄轻声建议道:“姑娘,黎阳有知县,姑娘还是去府衙伸冤,莫要再挡着我等的路了。”

元虞闻言抬头看他,一双杏眼泪汪汪的,“将军,若府衙真能伸冤民女又何必冒着危险来挡您的路啊!”

元虞悲戚的控诉又让云龄内心一怔,他知道了她的意思。

“姑娘,知县不管还有别人,知州大人总不能不管吧?”

元虞道:“将军,知县和知州两位大人勾结,民女如何逃出他们的手掌心,路过的将军是民女唯一的机会,要是您也不管那民女只怕……”

“只怕今日死的就不只是民女的母亲了!将军——”

说完,元虞又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她维持着磕头的动作,感受到了额头有液体缓缓低落在地上。

她的额头破了皮,鲜血涌了出来。

云龄坐在马背上,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邪,可内心深处就是想要帮这位姑娘一吧,非常强烈的想要帮她。

半晌后,云龄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搭在元虞肩上,道:“姑娘请起来吧,待会儿把你的事情任何细节都不漏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