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郊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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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跟妖怪浪一晚上又搞一下午果然是要遭天谴的。 晚上阿姨做完夜宵,这帮人都来我家蹭。餐桌坐满了还不够,茶几也围了一圈,还有站着吃的,吸溜吸溜,太接地气了,让我这个当了六年贵妇的人很不习惯。 我抬起眼粗略一过,发现这人绝对比我结婚那时候多。不是,我结婚是什么场合,今晚什么场合,这么多人真的没问题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造反,除了殷家的,朝歌大部分有头有脸的家族——的小儿子都在这了。 除了鄂顺那个倒霉蛋,他哥很早就死了,现在他才是继承人。 姜文焕找了个这段时间最火的偶像剧下饭,正坐在电视机对面。鄂顺小口小口地抿着他碗里的东西,眼睛眯成一条缝了快。妈的死gay。 苏全孝窝在单人沙发上打哈欠,地毯上还坐了几个在发呆的。 我破天荒坐在桌子旁边没挪窝过,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甜汤,还在生气姬考为什么不射给我。我们做完之后从来不洗澡,有一个妖怪当老公就是这点好,能给我弄干净,还能给我治伤。 姬发就像殷郊死之前那样很稀奇地看着我:“崇应彪,你今天怎么那么‘贤良淑德’?” 我翻了个白眼,这小逼崽子一出口准没好话,但我又不能说我他妈跟他哥刚做完。哎呀~我的屁股,被你哥cao得疼死了~ 我不能,妈的。 “困不行吗,昨晚被你吵醒了,你个小瘪三。”我翻了个做作的白眼,有点装过头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他看出来我不稀得搭理他就好。 姬发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我,我被他看得发毛,拳头都硬起来了。 “不像,你又不上班,白天也可以补觉。你身上的,”他抄起细长的铁勺对着我画了个圈,“风向变了。” 风向,多新鲜呐,他怎么不说我风水五行和他们家格格不入,想当年我想逃婚也是这么和我爹据理力争的。 姬发笑得太微妙,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超出了我的掌控,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 “崇侯虎,老子告诉你,老子逃了!哈哈,有本事就来追老子!”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想象着我爹会怎么跳脚,至于我哥?早被我拉黑了。 有几个大哥路过我的时候都看我,我就瞪他们,妈的,没见过逃婚的人吗?狗日的东西,结婚也要管我,都什么年代了,大清早亡了!怎么这破烂社会还他妈有联姻这一套啊! 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眼前一黑,真想冲去姬家把姬发打一顿。据说他哥比他大八岁,一个大号的姬发?不如杀了我。 我根本懒得搜那个叫姬考的人的长相,只知道我微小的自由空间被这帮太子爷逼到无处可逼,无语,就不能当我死了吗! 我爹果然跳脚,他嗓门巨大,让我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些。高铁很快停了下来,我闲适地跟着人群进去,嘴上还没个把门地怼他:“我跟姬发那小子都处不好,您还让我进姬家跟整个姬家处?想也知道早晚会鸡飞狗跳的。还让我当间谍去,怕不是第一天翻抽屉书柜,第二天就进监狱咯!给您当个一次性传声筒,咱们铁栏杆面前来相会!呸!” 我爹暴怒,让我小点声,我偏不。 “我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跟姬家就是五行相克,八字不合!” 我嘟一下摁掉了电话,飞行模式都给开开了。 那时候火车票还得取出来,不能直接用身份证过安检,乘务员还要挨个检查。 我行李很少,直接抱在了腿上。在我坐下之后,我旁边那个早就坐下的哥才挂掉他的电话。那是个标准上班族,西装三件套,公文包,小手提,保温杯。他还戴着金丝眼镜,我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我擦,真养眼咧,鼻子是鼻子嘴是嘴的,特别是那眼睛,一看就是个读书人。我逼迫自己把眼睛从他身上撕下来,拼命眨了眨眼。 我还有做gay的潜质呢。 “去朝歌玩?”我走的北崇到朝歌的快道,途中停靠站是一般高铁的一半,风一样的速度,保证我爹追不上我。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他真好看。 “你的鞋带散了。”我倏地把腿缩回来,欲盖弥彰地放下小桌板。这个人怎么那么多管闲事,呸!我对他的印象分猛地下降,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莫名其妙。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搭讪? 我的白鞋路过泥坑的时候被溅得脏兮兮的,正常人都不会拿别人的脏鞋说事的好吧! 我扭头不看他,他还不消停。 “我叫姬考。” 我他妈你有完没完... 等一下,姬考,艹,姬考。 “姬发告诉你的?你跟踪我?”我色厉内荏地转过头,但我的怒气是真的。姬考不愧是集团总裁,被我拎着领子也是云淡风轻的有教养的样子。 正巧高铁进了隧道,手机没了信号,有无聊抬头的乘客发现了我们俩搁这含情脉脉地争锋相对,我松开他却没有退开,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他妈的,逃婚对象坐在我逃婚路上的火车里,这什么狗屎运气? 姬考还是气定神闲的:“我刚好要去朝歌开个会,刚好和你相个亲。” 我cao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相亲,刚好,怎么我家这边是通知啊。合着他不满意他还能合理退婚,不要脸的东西,爷给你机会退婚了吗? 姬考甚至没有眨眼,一直望进我灵魂深处,盯得我手指脚趾都缩起来。 他这人,都不会不好意思的吗! “那您相亲的结果怎么样啊?是不是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娶了我哥啊。”我抬起下巴,手指攥紧了灰黑色的行李包,思考现在扭头就跑比较好,还是把他打一顿以换取“自由”比较好。 我这么一个刺头,虽然受着和我哥一样的教育,但是还真不稀得他们二世祖圈的那一套,我的人生信条就是赚钱,赚钱,赚大钱。然后离开崇家,永远不回来!不管是深山老林还是去三线城市吃野菜,只要能远离北边...目前我的理想生活是去灵隐寺出家或者进藏养牛,在新疆种葡萄都比在崇家好。 姬考只是笑,他没有劝解我关于原生家庭或是暴发户联姻的话,他只是掏出一份合同,那叠纸被一个三角形的回形针仔细地夹起来,看上去和他这个人一样洁白无瑕。 而我?我的头发两天没洗了,鞋也脏兮兮的,跟刚刚路过我的那群农民工大哥们就差一个编织袋和乱糟糟的神情。诶诶诶我不是看不起农民工啊,我也想过去工地打工的,但我去了解了一下,那群大哥日薪400,还要求证书。 而我,我他妈的18岁,刚刚上大一,屁都不懂,哈哈,还不如进职高。要逃出崇家怎么那么难? 钱,我需要钱。 他把合同递过来,我先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接过,猜测是不是遇到了好心人要和我玩包养那一套。不是我吹,我这张脸也有很多人喜欢的,什么情书,什么情人节巧克力,我还能比姬发收得少? 令我惊讶的是,并不是,条款很多,但是不是要求只是告知。其中就包括给崇家还有殷家传递假消息。我皱着眉问他讨笔,他失笑。我还没见他笑过,但当我抬头的时候他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这人不会是个面瘫吧?我狐疑地看着他从电脑包里掏笔,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被车窗外的猛然出现的阳光照得通透。 我们出隧道了。 真漂亮啊这男人。 除了打垮殷家那一套,条款基本上对我来说没用,里面只说了他不会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碰我,我得住在他那,现在还不能领结婚证但是要办婚礼等等... 卧槽我不会要穿婚纱吧。 这个念头像羽毛一样轻飘飘拂过我的大脑皮层,下一面就出现了有关婚礼的事宜,包括我可以自己挑来的人,场地就在姬家,不用我花钱,穿的西装,去哪都可以量尺寸,因为他们都安排好了... 我目瞪狗呆,这根本不是合同,这是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姬家计划这事多久了?不管来的是谁都会被这样对待?我突然有点后悔提议让崇应鸾那个逼嫁了。 这种这么自由的协议婚姻真的存在吗?他甚至还要给我钱,作为不能太多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代价。我也不做演员网红啥的,这条要求对我也是轻飘飘的。 妈的!这谁忍得住不签,我签! 于是我就和他结婚了。 不是说我们当天就结婚了啊。 姬考还真的是去朝歌开会的,他在火车站和我分道扬镳之前直接给我转了一笔钱,让我在朝歌好好玩。我签都签了,人都是他的了,自然是,扭扭捏捏地加了他的微信。 大学伊始我才拥有了我的第一张银行卡,现在里头有5000块钱。姬考把我的底线抓得很紧,给少了我干不了啥,给多了怕我惶恐。 加上我自己从小到大从花钱缝隙里扣的,我的存款终于超过四位数了。 我甚至可以把我之前想过的退休地点从头到尾玩个遍。哦,除了杭州灵隐寺,人家出家当和尚要求有文凭。 在试鞋的过程中我打开qq,和黄元济搭上线:帮我请个假,就说我去朝歌结婚了。 黄元济这会估计在上专业课,过了好一会才给我回复:??? 我在人店里大笑着在键盘上哒哒哒地打字:假的,下个月在姬家结婚。 我家消息还没透出去,姬发都还是傻人一个。嘿!这下我的消息可比他灵通了! ——————————————————————————————————————— 十点的时候殷家终于来人了,是个看上去很凶的女人,叫邓婵玉。 她也不是故意瞪人,她的眼睛形状就注定了她在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不会太柔和。 姬考平常黑发的时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姬考和她不一样,姬考的脸,嗯,很温柔,如果他去当黑帮老大,一定是能让下属心甘情愿地抵在他的枪口下的。 姬考那双眼看我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夏天的风打着转吹过。 负责和邓婵玉对接的是姬发的人,今天凉亭里甚至没有司仪,只有一个骨灰盒。 啧。 吕公望双手在身前交叉,像看管犯人一样跟在邓婵玉身后。 当所有人都站定的时候,姬发清了清嗓,说:“感谢各位莅临我司,观赏这人造邪神这个计划的下一阶段。” 人群哗然,我抓紧了姬考的袖口。什么东西,什么人造邪神?什么下一阶段,我们是要死了?姬考还在这呢,上一阶段又去哪看?这种反派的事是姬发这种乖乖孩能做出来的? 姬发的公司是造邪神用的?这能过审吗? 从花团锦簇的凉亭后面缓步走出一个老头,拿着一根撬棍。邋里邋遢的,我大怒,我家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还有姬发,我原以为他平静地疯了,结果他要搞这种幺蛾子? 我环视整个场地,发现西岐的人和那个叫邓婵玉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难道是殷家想联合西岐把我们东南北一网打尽? 姬考拍拍我的手,示意我继续往下看。 “我原本并不想在我认识的人身上做这件事情...”姬发看着地上,神色晦暗不清,手却伸向了那个走到凉亭阶梯下的老头,接过了那根撬棍。 “但是我不接受!殷郊死于殷寿的阴谋!那种人渣!我不接受!” 我感觉事态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了,不是他妈的结婚吗?结冥婚不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也对今天没有高堂。殷郊居然是殷寿害死的?证据在哪里?为什么我不知道? 妈的,看到现场布置得一点都不像结婚的时候我就应该扭头就跑。 姬发继续语无伦次地说着,那老头退下去,慢慢踱到了姜文焕的身前。 “我们调查局一直都尽力抵抗着邪神入侵,而殷寿!居然主动放邪神进来!并且占据了苏妲己的身体!” 这个我知道,苏全孝的meimei莫名其妙变成了殷寿的人,替殷寿办事。苏全孝本来请了好几天的假回家和他哥他爸妈商量meimei是不是中邪了,现在看来,原来真的是中邪啊! 我感觉脑袋好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月光大盛,我望着天上,思考今天好像不是月圆夜... 姬考轻轻接住我,我还能依稀听到姬发在充当讲台的凉亭里大声喧哗:“我!在此!诚邀各位!” 大哥,我头好晕,你能不能别说了... 有呓语传进我的耳朵里,又被一阵鼓掌声打断。 我福如心至,低头看见姬发沉着脸看向打断他的邓婵玉。 我才发现地上居然已经倒了一片人! 吕公望跪在邓婵玉身后,还不停摇着脑袋。姬考屁事没有,不愧是章鱼精。 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姬发果然也是妖怪!妈的他一说话全场人倒下一大半! 我又转头,姬考正蹙着眉看我。我抓着他的手站起来,看姬发挤兑邓婵玉。 这种场合确实不适合姬旦还有姬昌他们来,我皱眉。 “他们...都会没事吧?”我闭了一只眼悄声问姬考,看向姬发那个方向都让我心神巨震,太怪了。 “他们都会忘记的。”姬考用气声说道。 我又一次目瞪狗呆,而且这一次没有福如心至,等一下,我好像遗漏了什么,我漏下的是什么呢?信息量太少了,我忘了多少东西?多少人是被“婚礼”骗过来的? 可他们又无法在清醒状态下见证这个婚礼,姬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理解,我感到一阵烦躁。 邓婵玉被姬发叼得脸跟着沉下来,仿佛有一个风暴,风暴中心是他们两个互不相让。姜文焕鄂顺和那老头又往后退了退,现在和我们遥遥相望了。场上还能清醒地站着的人只剩下我们四个和姬考邓婵玉还有那老头。 金葵那小子今晚请假去陪苏全孝倒是逃过一劫,不知道昏倒在这草坪上会被蚊子咬多少个包... 邓婵玉好像让步了一点,姬发满意地点点头。哦对了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听不太清他们俩讲话,我一摸耳朵,也没流血啊。 突然,姬发抄起那根撬棍打翻了石桌上的骨灰盒。 我感觉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劲地往姬考的怀里缩,就差整个人缠在他腰上了。 那些灰白色的粉尘被风诡异地扬起,先吞吃了那个原先装裹它们的盒子,然后在凉亭里转圈,好像被困在了凉亭内部。 姬发张大嘴大喊,我看着形状应该是在叫殷郊。 他妈的,真能复活啊。这么诡异,估计真是那劳什子邪神了,这还能变回人? 狂风中姬发的头发糊住了他的脸,我一摸,我眼睛出血了。我草,但我又不能不看,我都撑到这时候了,不看不是亏大了? 姬考帮我遮住流血的那只眼,我一下懂了,挣开另一只眼,心里还在感谢姬考。 风只限制在凉亭里,一点都没有吹到外面。我看着像是殷郊想逃跑,但是真的逃不掉。什么鬼神手段,我吐槽,超出一般人的理解范围了,但是念在姬家可能都是章鱼精,算了吧,我决定原谅姬发邀请我看这一出没头没尾的闹剧,反正只要殷郊活了就好了,对吧?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风的形状终于固定了下来,原先凉亭附近的小灯啪地黑了,并且一点一点往外面蔓延。等到风中有人形出现时,这个花园的灯全部都暗了,只剩月光白生生地照在我们的头上。 我听到鄂顺紧张地叫姜文焕的名字。 “殷郊!”姬发的声音终于能被外面听到,他伸出双臂,把那个人影接在怀中。 诶我去,真的出来一个殷郊,还是他妈的穿着衣服的,这什么原理? Tbc. 现在可以公布的信息:成为邪神的祭品和邪神住在一起不会被蚊子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