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3
没有坐下。可能是昏沉的脑海再度压下了理智的天平,他看着秦砚,忽然问:“那时候,为什么来救我?”秦砚抬眸看他。两人对视着。傅岳庭迫不及待想听到一个非同寻常的答案。“为什么救你?”秦砚却没认为这算是一个问题,“如果你和我交换位置,你会不会救我?”傅岳庭沉默一秒。他只能回:“会。”于是,秦砚说:“朋友之间,很多事不需要理由。”傅岳庭心跳一乱。渐渐沉默的亮光复又涌上他的的眼底。他看着秦砚,唇角微微翘起。“对。”他说,“朋友之间,不需要理由。”第80章他受到极大惊吓。能从秦砚口中听到“朋友”两个字,对傅岳庭而言,已经是前进了莫大的一步。接近秦砚,和秦砚拉近关系——正是他要做到的。只要关系亲密,接近到让秦砚不会随意就会和他一刀两断,他对于未来的担心总能随着秦砚的态度渐渐削弱一层。他看向秦砚,唇边明显的弧度让秦砚不由发问:“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傅岳庭当即回神:“没问题。”他低咳一声,本来想借此缓解刚才的空白,却因此引起喉咙的不适,又咳了几句。“呛到了。”为了不让秦砚起疑,他说完这句话,垂眸掩去眼底晕眩导致的模糊,抬手扶在床沿坐了下去,把喉间不断升起的痒意咽了回去。“你也受了伤,去休息吧。”秦砚扫过傅岳庭手臂上被包扎的伤口。他们一起出了车祸。他只是运气没那么好,倒地之后不知道撞了哪里,引起了脑震荡,可傅岳庭也同样受伤不轻,只看对方一半左臂都被包着动弹不得,就足够看出几分。何况,傅岳庭送他来医院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他已经醒了,傅岳庭就更不需要再继续守着他。但傅岳庭说:“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秦砚说:“你总要睡觉。”傅岳庭往身后看了一眼:“这里有沙发。”“沙发怎么睡人。”秦砚语气里带着不赞同,“你发烧刚好,之前淋了雨,又伤了手,今晚更要好好休息,补充体力。”傅岳庭还是摇头:“你会受伤是因我而起,在你彻底痊愈之前,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听他又提起这件事,秦砚眉间蹙起。傅岳庭在他开口之前接着说:“你也不要劝我了。医院里没有空的病房。”没有空的病房?对于这个说法,秦砚倒也没有怀疑。小镇本来就是一个旅游景点,昨天去公园的时候就能看见许多游客,最近暴雨连天,事故发生率上涨,这里又是镇上唯一的医院,医院病房紧张并不稀奇。他丝毫没去考虑傅岳庭说谎的可能性。傅岳庭没必要说这样的谎,这对傅岳庭本人也没有意义。所以听到傅岳庭这样说,他也没再多问。之后医生进来查房,秦砚正打算问医生病房的情况,傅岳庭一直偷瞄他的侧脸,见状立刻沉声道:“我的伤口该换药了。”话题于是转移。帮傅岳庭换过药后,医生又问了秦砚一些常规问题,离开病房的时候,傅岳庭找了个借口跟了过去。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医生转脸看了看,发现是傅岳庭,他停了下来。“傅先生还有事?”傅岳庭开门见山:“我打算究竟照顾秦砚,如果他问起有没有空病房,你可以告诉他,医院里的病房已经全部住满。”“可是,傅先生,其实我也建议你单独休息会比较好。”医生犹豫着说。相比秦砚还不知道实情,他当然了解傅岳庭真正的身体状况。高烧加上大面积擦伤,傅岳庭虽然没有秦砚伤得那样重,可也说不上轻松,现在却要强撑着病体去照顾另外一个病人,作为医生,他还是觉得不太稳妥。“我了解傅先生作为家属的心情,可——”“谢谢你的建议,但我已经决定了。”傅岳庭不打算在外面逗留太久,为免纠缠,他抬指打断了医生的话。医生只好说:“那傅先生如果有哪里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我会的,谢谢。”话落,傅岳庭对医生颔首示意,回身折返。回到房间后,他对秦砚说:“我问过医生,他说病房空出来之后,会优先为我安排。”秦砚说:“那就好。”之后傅岳庭坐回床边,看秦砚还没有困的意思,就主动挑起话题,聊了几句,慢慢聊到了傅辉身上。由于秦砚提前发布了游戏,傅辉自知在乘方科技身上动的心思已经被发现,计划流产,后续动作也只能泡汤,临时变更的一系列动作有宋景明和辛曼在公司坐镇,也没有钻出几个有用的洞,可以说是铩羽而归。而傅氏集团更不用说。傅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的事,实际上在下一刻就被分析得清清楚楚送到傅岳庭的办公桌上,他想用老资格在傅氏站稳一席之地,却严重错估了傅岳庭的根基和手段。他在乘方科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傅氏更是一败涂地。这其实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于他两位得利的属下。一个是傅辉的秘书,一个就是傅英哲。其中傅英哲最近因为天青娱乐丑闻和股价的事,愁得每天长吁短叹,再回头看看傅辉这边一事无成,想想自己忙上忙下,累得要命,总要赚点回来,于是撺掇傅辉不如把目标放小一点,先把天青娱乐起死回生,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傅辉好悬就被他气出好歹。现在两人似乎是闹掰了。傅岳庭说:“你是因为我才被波及,等事情结束,你统计损失,我会全部赔偿。”“傅氏和乘方科技合作,是傅氏承担风险,我赚的钱也不会分给傅氏一半。现在换成乘方科技承担风险,却让你赔偿?”秦砚笑了笑,“不必再说这样的话。”傅岳庭还想说什么,秦砚先他一步道:“回去之后签了合同,就算是最好的赔偿了。”“合同已经备好,你放心,我不会出尔反尔。”傅岳庭说。话落,他终于难以抵挡愈发昏沉的大脑,曲肘抵在床上,抬手按在额角,又滑下指腹捏了捏鼻梁,试图保持清醒。见状,秦砚抬眸看一眼时间,才发现他们在不知觉间已经聊到十点。之前傅岳庭伤了腿,每晚睡得都格外早,看现在的模样,应该也困了。不过病房里只有两张沙发,和一张家属备用的陈旧折叠床靠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