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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管家推着傅博宏走了进来。看到门内的场景,两人齐齐愣住了。还是傅博宏先反应过来:“听说岳庭又给秦先生添麻烦,我上来看看……”可他也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秦砚听到动静,正回过脸看向门口,傅岳庭在他怀里,双手揽住秦砚腰背,脸胡乱埋在秦砚颈间,神情陷在阴影里,看不清楚。来时还是牵着手,上下楼一趟的功夫,就变成了拥抱。至于是谁主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所以傅博宏的眼底才满是惊讶。傅岳庭的性格,他当然再了解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从没见傅岳庭对谁这么亲昵。这位秦先生……傅博宏按下思绪,又说:“岳庭,我给秦先生安排了一间客房,这么晚了,你也该让他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当然没有回应。秦砚解释说:“他已经睡了。”傅博宏又是一愣:“睡了?”再看两人,他对管家说,“去,看看能不能把岳庭拉开。”管家试完,无功而返。傅博宏一脸为难。秦砚早猜到了结果,对他说:“这里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他的。”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傅博宏又和秦砚聊了两句,也只好回去了,离开时还轻轻带上了房门。听到关门声,秦砚又低头看了看傅岳庭。对方借着酒意睡得正香,丝毫没有负担,应该是睡着的缘故,表情没了平日里的冷硬,反而有些柔和。但他总不能在床边站一夜。秦砚微微直起身,单膝跪在床上,带起傅朗严让他往后躺平。动作间刚有缝隙。傅岳庭就贴近过来,严丝合缝。秦砚心情复杂。这是个树袋熊吗?他顿了顿,只能抬手拖着傅岳庭的后脑,一起侧躺下来。刚躺下,没等他抽回手,傅岳庭已经顺着这个姿势枕在他的手臂,蹭出一个舒服的角度,又继续睡了。秦砚:“……”想到傅岳庭大概是把他当成了游戏里的“秦砚”,再经过这几次折腾,他对脱身也已经彻底失去希望。算了。谁让灌醉傅岳庭的人就是他自己呢。只是今晚没有进游戏,秦砚原以为今天可能要躺在凌晨才有睡意,没想到听着怀里节奏绵长的呼吸声,他没过多久也渐渐沉入梦乡。第二天。日光撒入玻璃窗,和一夜未灭的水晶灯光混在一起,铺了满地。床上,两个身形相仿的男人手脚纠缠,几乎融为一体。傅岳庭还没睁眼,宿醉的不适先让他蹙起眉头。但紧接着,他感觉到了腰间的压力,以及身侧陌生的体温和气息。谁!他的脸上立刻覆上一层寒霜。然而再看清身旁人的脸,他眼底慑人的冷厉转瞬消散,又浮起一层无措。秦砚?他不敢再动,连渐渐乱了节奏的心跳声都勉力压抑,担心它把人惊醒。只是秦砚睡眠向来很浅。怀里人变成一根木头的瞬间。他眼睑微动,也慢慢睁开了眼睛。第27章睡个好觉的代价未免太大……今天是六月里难得的大好天气。昨夜没有人来打扰,不仅头顶的灯亮了一夜,连窗帘都没人帮忙拉。灿烂闪耀的碎金光芒尽数倾洒过来,秦砚刚刚睁开眼睛,又被刺得闭上。意识却也在同时回笼。天亮了?秦砚眼睑微动。没有进入过游戏,他也睡了整整一夜?这个念头划过,他才记起到怀里的重量,再睁眼,就看见傅岳庭平静的睡颜。还没醒?秦砚看了看两人的姿势。完美贴合。傅岳庭的双臂自昨晚就一直环抱着他,侧躺后顺势枕在他的手臂,拉近了最后一丝距离。他的手无处安放,也只能搭在傅岳庭的腰间。胸膛贴着胸膛,严丝合缝,连心跳的震颤都仿佛互相传递。傅岳庭的脸更近在眼前。秦砚只微微低头的动作,就几乎碰到他的鼻尖。但除了被枕着的手臂已经酸麻,秦砚竟然没有哪里感觉不适。不过他也没打算再一直躺下去,既然傅岳庭到现在还没醒,他只好另找方便下手的位置脱身。一夜过去了,这双手总不能这么敬业,还不肯松开。被秦砚上下打量,傅岳庭竭力保持着平缓的呼吸,错觉心跳几次险些脱离桎梏。他已经彻底清醒,未知让他的其他感官更加灵敏。他能听到另一道沉稳有力的心跳,也能感觉到温热的鼻息从前额一路滚下,火烧火燎。最具存在感的,还是这道有如实质的视线。被这道视线反复描摹,傅岳庭虚按在秦砚腰背的手缓缓收紧。正在他即将抑制不住的下一秒。秦砚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臂。傅岳庭的呼吸停滞一瞬,又立刻恢复平常。秦砚正低头试着拉开傅岳庭的手,没有注意到这短暂的异常。这一次,他非常顺利抬起了傅岳庭的手臂放在身侧,没受到半点阻力。唯一奇怪的是,傅岳庭可能是睡得肢体僵硬,手臂移动的过程,姿势半点没变,像个可以随意摆弄的木偶。秦砚再看向他的脸,没发现有苏醒的迹象,又轻轻抬起他的后脑,慢慢挪出手臂,还从一旁取过枕头垫在原地,做完这些,才曲肘缓缓撑起上半身。活动着酸麻的手臂,秦砚看向依旧呼吸平缓的傅岳庭。昨晚的酒精看来让他醉得不轻,睡得这样沉。想到昨晚,秦砚难免又想起傅岳庭的表现。喝醉酒后,傅岳庭分不清现实和游戏,把他当成了游戏人物,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游戏里的“秦砚”,有和他一样的脸和名字。现实里看起来格外孩子气的牵手,捏脸,也都是傅岳庭在游戏里喜欢做的动作。秦砚再看向身上已经皱得不像样的西装,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傅岳庭醉得毫无负担,跟着遭罪的却是他。游戏里被搓扁揉圆也就算了,现在还需要真身陪玩,睡个好觉的代价未免太大了。想到这,他也忍不住抬起手,在傅岳庭脸上捏了一把,勉强算作对这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小小报复。不过……看着这张冷峻的脸在手里随意变形,没有防范的样子看起来无害又无辜,秦砚轻轻笑了一声,有那么一点明白了傅岳庭为什么对这个动作情有独钟。脸颊受制。低沉微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