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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找到她,比让她找到阿羽,要容易得多。所以,乐韶歌想,当阿羽知道她要登六欲顶,去天魔宫——去他的老巢找他,会是什么反应呢?不知为什么,想到此处,乐韶歌竟感到丝邪恶的愉悦。——自重生以来一直都是她在绞尽脑汁的揣摩这熊孩子的心思,到头来却被反转再反转得一塌糊涂!这次终于也轮到阿羽来猜她了。拿定主意之后,乐韶歌便开始自万千声音中寻找太幽城主的踪迹——上一世她死他手中,若世上真有天命,此人正是她最该防备之人。而后,她便听到了一连串销魂的呻|吟和……该叫做“yin|语”吗?尺度之大,远超乐韶歌的承受极限。乐韶歌面无表情的飞快掐断了直播,很想请人帮她洗洗脑——阴阳交合不该是很旖旎很缠绵的吗?为什么有人听着这么恶心这么禁断的脏话,还能兴奋得起来啊!……算了,喜欢跟变态上床的人,思维构造又能有多正常?原本她还打算听一听萧重九,以方便明日避开他。但她突然想到,萧重九虽然不是个死变态,但,但就来看,他…………算了。实在不想再听一场活春宫了。乐韶歌心力交瘁的想,听人墙角,果然是要遭报应的。第二日醒来,乐韶歌便离开青墟城,直奔青墟城外西南三十里处——瀚海所开之道的入口。早些时候,此地是海市——是瀚海中混沌之气外溢形成的亦真亦幻的虚境。有不少人打着自瀚海中淘得异宝的幌子,在此地摆摊兜售些练废了的丹药、法宝,坑骗瀚海观光客。久而久之,竟真形成了规模不小的集市。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就是印度神话“搅拌乳海”。……虽然少,但是我日更了!……总之明天会写多些了捂脸第35章至今瀚海开道两旬有余,已有无数不怕死的修士先后进入瀚海,却大都浅尝辄止,损兵折将的狼狈逃回。修士们的冲动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此地凶险。所谓险中求宝,没什么先到先得,反而多得是先到者用尸骨为后来者铺路。因此纵然来了,也都不急于进入。先逡巡在此地打探消息,等待合适时机。常年混迹在海市里的jian商们,于是查知了新的商机——卖消息,骗寻宝客。乐韶歌一落地,便意识到自己起码被三拨人盯上了。其中一拨人马倒是容易辨认——上辈子她曾被囚在太幽城,对太幽城中有名有姓的高手记忆犹新。陆无咎果然分派了人马驻守在瀚海入口。以那变态的脾性,恐怕已然驱使鬼傀儡甚至低阶弟子进瀚海搜集消息了。至今仍未急着倾巢出动,大约是还没搜集到关键情报吧。……这人变态归变态,心思却很是缜密。还有另一拨,与其说是盯上她,不如说是意识到太幽城盯上了她,故而也戒备起她来。至于最后一拨,则立刻蜂拥而上了。虽查知他们没什么杀意,但乐韶歌还是长了个心眼,拔剑一挥,立下规矩,“说就说,不许近前。”她挥剑时立了道气障,却偏有人不信邪,伸手来试,瞬间便被那气障弹飞出十丈远。乐韶歌本以为杀鸡儆猴,这些人该退却了。谁知他们见那人落地后,心音反倒松懈下来,随即明显更肆无忌惮的打起了坏主意。乐韶歌:……你们外境人是怎么回事啊!“仙子莫慌,我们就是生意人。”便有个浓眉大眼的高壮汉子推挤着其他人,抢先上前,“和气才能生财,仙子不喜欢,我们就站远些说也一样。”虽称着“我们”,手上、眼睛上却分明在排挤其他人,仿佛在说是我抢到了,去去,都别杵这儿碍事。其他人仍不舍放弃,虽稍稍散开了,心神却仍盯着乐韶歌。乐韶歌:……乐韶歌一时竟生出些自己可能会被一茬茬接力割韭菜的微妙错觉。所幸这时远处有人御剑飞来。没抢到乐韶歌的一行人等,于是重整旗鼓,秃鹫争食般凶猛的成群扑了上去。乐韶歌才要松懈,却忽就意识到不妙,正准备拔腿逃跑,却被面前大汉抬臂一拦,“别急别急!仙子来到此地,可是为了入瀚海寻宝?瀚海凶险啊,仙子您当真准备好了吗?”乐韶歌苦于纠缠,赶紧使出杀手锏,“……我没钱。”两句话功夫,便听身后传来一声,“好巧,姑娘也在这里?”——果然是萧重九。乐韶歌内心天人交战片刻,脖子僵硬的回过头去。萧重九已自飞剑上跃下,一手掐诀,一手背在身后,黑发翻飞,白衣猎猎,端的是英俊潇洒、从容不迫。便落在乐韶歌身后三丈之处,笑眼弯弯,可近可亲的向她走来,“姑娘可是一个人来的?”而后精确的停步在她所设气障之外。……这距离感拿捏的!实在让人生不出哪怕丁点儿恶感来。乐韶歌:……这世上处来舒服的成熟男人,为什么一个个的不是变态就是后宫王?“是。”乐韶歌道,而后闪身一让,亮出一旁壮汉来,“正在听这位大哥解说瀚海凶险。”壮汉自以为会意,忙道,“是是,公子可要一起听?”他这话显然坏了此地规矩,立刻激怒了追在萧重九身后那一众“秃鹫”,便有人上前给他拆台,“他哪儿知道什么瀚海凶险?从没离开过青墟的田舍翁,逢人就吹‘在下是仙灵门外门高阶弟子’,‘瀚海开道,在下是最先发现的人……之一’,‘也是最先活着回来的人,呃……之一’!”“他可不是第一嘛!进去缩了一刻钟就夹着尾巴逃出来的,还有谁能比他更快?哈哈哈……”那壮汉脸涨得通红,“你们懂什么,瀚海里时间和外边儿不同。你们看是一刻钟,在下在里头却足足杀了三日!”……三言两语之间,萧重九已被jian商们重重围困起来,听他们七嘴八舌的争吵兜售。乐韶歌心情大好。然而听了几句,却不由同情起那个被围攻的壮汉——听心音可知,他虽确实吹了不少牛,可关于瀚海中事他却越说越真,然而众人只想围攻嘲笑他,谁管他究竟有没有被逼出实话?说到后面,他句句皆真,却句句被嘲讽得更狠,句句都无人信了。到底还是心有不忍,又回头道,“你说你从瀚海里拾到了宝贝?”她声音虽不大,可她开口时,众人只觉嘈杂争吵被寻隙擘开一般——竟不由就被她主导了话题。那人才终于抢到辩解的机会,“自然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