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此yin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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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是来侯府,想问问鹫儿她假死的五年来,安国的朝局是何状况,没想到撞见了她徒弟的辛秘。在她要求鹫儿把密室里的衣物都交由她处理时,那小子迟疑着问她要如何处理。 “当然是都烧了,以免你又给我捡回来了。” 徒弟当场就定住了,像是她做了件什么令他痛苦万分的事。 等他缓过来,他还问能不能给他留两件做念想,她回答:“人和衣服,只选其一。” 他瘪着嘴,又不敢再多反驳什么,惹得她又笑,忍不住还用手捏着他的嘴唇,“像个小鸭子。” “树糊……呜呜……” “好啦,不同你逗趣了,出来说,对了你明天找人把衣衫都整理好给我送来,要被我知晓你漏了什么,”如意摇了摇自己的拳头,“你知道厉害的。” “鹫儿会自己整理的,师傅的衣服怎么能给别人碰?” 听到他碎碎念的如意,忍。 “出来,关于娘娘,我有事要问。” “是,师傅。” “那年我完成任务赶回来,想从邀月寺大火里将娘娘救出来,娘娘不愿同我走,你可知为何?或者你告诉我,娘娘死后安国朝堂之上最大的获利者是谁。” 李同光知道师傅一定会问他这件事的,但他总想她可以问得再晚些。 “当年陛下同北磐结盟,暗中购买战马,这事被皇后娘娘知晓了,娘娘怒而要去跪太庙,陛下生恐此事被其他知晓影响他的皇位,他许了沙东部和二皇子好处,让他们同意废后。” “什么好处。” “一万兵马,一个太子之位的许诺。” 为什么说是许诺,因为娘娘走了五年,二皇子仍是二皇子。 “所以娘娘才甘心赴死……”如意眼眶泛泪,双手握拳,“娘娘的部族、丈夫、儿子都舍弃了她。” 李同光本坐在她对面的,他起身靠近她,慢慢掰开她的手指,她的掌心因为她极大的力道已经留下了四道指甲印,“师傅别伤着自己,师傅怪我吧,我没能为娘娘报仇,甚至不敢去祭拜她。因为我害怕,我怕被那个人知道会猜疑我目的不纯,是我自私自利。” 师傅是娘娘带给他的,娘娘也是那个希望他过得好的人,但他怕被皇帝知晓他去祭拜会猜忌他,所以他一直选择了无视,明明娘娘的陵寝已经荒芜得不成样子。 “师傅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师傅不要把气憋在心里,伤了自己。” “你是有错,但要被打罚的人目前还轮不到你。” 如意眼中满是杀意。 “师傅,你要杀二皇子和沙东部的那些人鹫儿可以帮你,但那个人还不到动的时机,咱们得徐徐图之。”他羽翼未丰,纵使他恨毒了那个人,也没办法杀他。 那年他不仅要杀娘娘,他见师傅无条件支持皇后娘娘,他也是痛下杀手的。只是师傅兵行险招,侥幸逃过一劫。 他要将狗皇帝千刀万剐,方解他心头之恨。 “不用你出手,娘娘的仇我自己会报。你既已选择了披荆斩棘的权臣之路,就不要被我拖累。我先回四夷馆了,明日记得送衣服来。” 如意被他这么一打岔,心情略微平复,起身就要离开。 “不要,鹫儿不要师傅走。” “我今天没心情同你做那件事了,放开。” “师傅把鹫儿想成什么人了,知道师傅心情不好,我又不是什么牲畜,哪里会在今日还缠着师傅做那事。” “那刚刚谁在密室里扯着我的旧衣行yin乱之事的。” “那……师傅就当我那会鬼迷心窍了。” “哦,你说我是鬼。” 李同光脸红如稚子,“师傅你怎么净闹我……” “对啊,我该是要杀人去的,怎么就跟你闹上了。”如意想要站起来,却被李同光一把扯下来,如意向来不对他设防,自是整个人跌在他怀里。 现在李同光当然不能放不冷静的她去刺杀别人,万一师傅心绪不稳被人伤着了怎么办。 “师傅,你气不过就揍我,等你冷静些,我绝不拦你,好不好?” “你怎么日日在我这讨打,被我打上瘾了?” 如意埋首在他怀里,也没推他,只是随口问道。 没想到娘娘薨逝的真相竟这样残酷,不,其实多少个午夜她来来回回思考,不是没想过安帝杀了娘娘这个可能性,但事实比她想的更恐怖,竟连娘娘的部族和孩儿也是帮凶。 难怪娘娘跟她说不要爱上任何男人。 那鹫儿呢,于她而言算男人么? 荼蘼香她权当又做了一回他的师傅,替他解决难题,消除危及他性命的可能。 也以为他少年绮思,让他圆梦一场他便会放下,直到今天她撞见密室里那么多幅她的小像,甚至是她穿过的旧衣都被他妥帖地收好。 她面上虽不显,但内心颇为震撼,甚至有些慌乱。他待她情真意切,她知道,但她一直以为只有师徒之情。 但哪有师徒之情,是又搂又抱又亲的? 他搂紧她的腰,大手在她发间摩挲,下巴搁在她头顶,满足地谓叹:“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在鹫儿心中,你就是唯一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