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忆

    顾言喝得猛，过敏反应和酒精作用一起冲破她的大脑，她想起了以前的事。

    其实jiejie之前不是这样的。

    那是两年前，她十五岁。彼时上大学的jiejie交往了一个男朋友。

    是的，男朋友，一个看起来很优秀的男生。

    jiejie在学校的风评不太好。因为长相明艳又玩得开，没几个人觉得她是个纯良的好人。

    是他主动追求的jiejie。

    想和张扬洒脱的漂亮玩咖谈情其实并不需要过多的追求，但也在礼貌有分寸的帅气学霸坚持循序渐进地求爱下有一丝丝触动。自然地在等对方认为时机成熟表白时点头答应。

    最后时间一长，顾屿竟也收敛几分玩性认真起来。

    初始没人看好的关系居然持续了近半年之久。

    这段言情小说似的恋情为什么会结束呢？

    尚且青涩的顾言发觉了jiejie假日离家的频繁，略一打听才知道jiejie瞒着她有了交往对象，认真的那种。

    这怎么可以呢…？

    正值自以为是又幼稚可笑的年纪，压不住的叛逆因子怂恿着她，内心的不满烧柴般愈演愈烈。

    所以悄悄蹲点那个男生离去的时机，衣衫不整装作慌乱的样子刻意摔倒在他身边。对方良好的教养不会让他视而不见，于是在男生询问的时候顺理成章，

    “jiejie…我jiejie要侵犯我…”

    惊恐发抖的模样很容易勾起他人的恻隐之心，更何况是一个还没出入社会单纯正义的青年。

    再说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怎么会用自己的清白无缘无故去污蔑自己的亲生jiejie呢？

    那天jiejie和他吵得很凶，她瑟瑟缩在男生旁边扮演着无辜弱小的受害者角色。

    男生愤慨的指责让她第一次看到jiejie崩溃的样子，飞来横祸，百口莫辩她甚至想以死明志。

    最后男生要带她去单位等家长下班，临走前jiejie悲戚愤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大概已经死了几千几万次。

    后来jiejie就变了，像换了个人，平日再也见不到她柔柔跟自己讲话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无视，当她不存在一般。

    对，无视。jiejie知道她最在乎什么，所以用她最受不了的方式报复她。

    终于有一天，顾言再也受不了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做的有些过分，可jiejie就没错吗？明明说过只爱她的。

    于是在那天晚上jiejie洗过澡回房间的时候，顾言跟着蹿了进去。

    趁其不备把人压上床，趴在jiejie身上顾言的眼泪像断线珍珠砸到顾屿的浴袍上，在对方平静无波漠然的眼神里抽噎着恳求，

    “我错了…jiejie、jiejie…对我、对我做什么都好，别生气…别不理我…”

    沉默良久，久到顾言以为jiejie真的再不会跟她说一句话，顾屿动了，正眼看向她，古井似的眼底带上深意，

    她听见jiejie玩味重复，“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可以，请别对我冷漠。

    最开始jiejie只会打她，仿佛奔着要她死的目的去的。每当她痛得忍不住求饶，jiejie总会拿出那句话：小言亲口说的，做什么都行。怎么可以又不要了呢。

    是啊…至少jiejie乐意跟她讲话了。之前是她做的不对，这都是惩罚，能让jiejie开心就好。

    变故源自一次意外。

    顾言高一初次大考后提前放假，而顾屿不出意外还会在学校待一下午。

    学校不久前的讲座科普了生理知识，班里的男生像是解放了天性，课下总会说些不堪入耳的黄段子和黄色话题。

    顾言也或多或少受到影响，可听见他们讲那些东西的时候老是会想到jiejie，然后不自觉夹紧了藏在桌下的腿。

    回到家中，顾言也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但她鬼使神差摸到jiejie的房间，按捺如雷的心跳褪下衣裤赤裸着躺在jiejie的床上…

    回来取遗失物的顾屿听到自己的房间有异常响动，疑心进了贼，拿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踹开了未上锁的门。

    传来的声音惊醒了顾言，只见本不该回来的jiejie呆滞立在门口。

    顾屿愣在原地，水果刀撞在地上发出闷响，顾言呼吸一窒，心脏漏了一拍。

    暴力破开的门狠砸在门吸上，顾屿的世界突然一片寂静，耳鸣中只剩下躺在自己床上夹着自己枕头自慰的顾言。

    她的好meimei，先是在她前男友面前造谣自己“侵犯”她，又说出“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更是直接在她床上自慰！

    顾屿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顾言只看着jiejie忽然开始笑，然后朝她走来。

    这样的顾屿让她无端害怕，内心的不安到达极点。

    但jiejie盯着枕头上的水迹慢慢停了笑，猛一伸手卡住她的脖子。

    在眼前一片黑即将昏厥的窒息感中，jiejie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

    “小言啊，都是你自找的。”

    项上桎梏一松，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被身下粗鲁进入的手指顶得一颤，未经修剪的指甲肆意在干涩的xue道作恶，痛感瞬间狠狠炸开。

    非常糟糕的性爱体验，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性虐发泄。

    一切自此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