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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开始暗下来。“那个……公子,小云觉得身上有些疼,我就先退下了……”她缓缓站起来。“放心,通房只是个名头,本公子不会怎么你的。”姬存章戏谑道。我天,公子简直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什么心思,他真的一猜一个准,好可怕,万一被他看出她对他说喜欢其实是骗他就惨了。“公子,小云虽然喜欢你,但小云从未想过和公子……嗯,我只要每天看着你就好。”她赶忙加深一下痴情人设。“你一个姑娘家,常把喜欢二字挂嘴边,都不害臊吗?”“额……”我晕,“那小云告辞了。”说完,敷衍地行了个礼,扯着伤口慢吞吞离开。姬存章望望她的背影,抿一口茶,似乎很心满意足。*一天后,一个小道消息传遍了整个竹园。说,公子为救小云,与神院尊士承诺,后日必定交出个偷神像的贼人,但谁知那贼人究竟在哪儿,于是,公子决定拿前些日抓到的那名男刺客顶罪。还将那顶罪后的后果说得十分详尽,说万蛇池的蛇死光了,虽不能沉万蛇池,但神院里处罚亵渎神明的罪人的方式多得很,有的刑罚甚至比司刑监都要残酷百倍。什么将罪人套进一个十分紧的渔网内,再用小刀,把渔网的洞洞里挤出来的rou,一片一片割下来,丢进油锅里炸,炸好后,又趁热喂给罪人吃;又有什么神院除了万蛇池,还有千鼠洞,神院里的人若偷懒不想一片一片割rou那么麻烦,就会直接把罪犯丢进千鼠洞,那洞里的老鼠,每一只,都有兔子那么大,还浑身的驱虫,咬你一口,你立马如触电似的浑身麻木;再有什么把罪犯倒挂到苍幕山巅,任血鸦啄食其rou;又说神院常常为了省事,会把罪犯直接关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下水牢,不给吃不给喝,活活饿死……总之就是那个去顶罪的刺客真的会很惨。云缃缃听了这些流言,也是颇为咋舌。真的假的,那么神圣的殿堂,竟是个酷刑严峻的人间地狱?可又一想,公子他这么传谣也是有他的道理的。如果那偷神像者与刺客有关,甚至关系很好,或者不愿同伴代替受过,终是会有所行动的。而如果那偷神像者与刺客无关,但听到这么凶残的谣言,八成也会坐不住,想到偷偷逃跑。而即使那偷神像的定力好,心也够狠,那也没关系,公子还吩咐了,封锁竹园,即便是三天后送刺客去顶了罪,也会在日后揪出那偷神像的,实在揪不出,便把竹园所有仆人大换血,通通送去边陲挖矿。反正是逃不了!云缃缃听完流言总结。看不出公子平时温温柔柔,说起唬人话来还挺有章法。云缃缃躺在房间里养着伤,听着院子外那些侍女叽叽喳喳地讨论个没休,心中也是颇为担忧,不晓得那偷神像者会不会露出马脚。她躺着躺着,慢慢进入了梦乡。可这个梦乡进得很不安生,迷迷瞪瞪间,总觉得浑身都疼,像是有谁将她提起来打了一顿,又像是回到了万蛇池下,被群蛇围攻,直到一个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姬存章,如果你不同意交换人,我就立马抹了她脖子,鱼死网破!”是女子的声音,听着还略有些耳熟。脖子处突然一顿,一股寒冰之感悠地惊醒了她。她猛然睁眼,天已经黑下,四周暗沉沉的,唯有院子里的烛火亮着,一群人,拿着刀,围住了自己,而公子,就站在与她相对的不远处,一身白衣,长风玉立,冷冷地看着她的方向。“公子!”她唤道,却发现身体被人桎梏着,脖子上还有剑架着。这是唱的哪一出,她只不过睡了一觉,醒来后竟被人给绑架了!她脑子飞速一转,难不成,是刺客,盗取神像之人?偏头一看,一个黑衣蒙面者贴在自己的身后。“你凭什么和我做交换?”姬存章道。身后的黑衣道:“她不是你的通房吗?这可是你闯进神院救出的女子,她对于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我现在拿她换一个关在牢里的犯人,你不亏的。”“你们是莱国人?”黑衣似乎有些吃惊,手中的剑抖了抖,云缃缃都感觉到那剑刃似乎已割破自己脖子上的皮肤。“你怎么知道?”黑衣道。“你们盗取我的俞州水利图,那时,我已经猜到了。”“少废话,你猜到又怎样,你若不做交换,我先杀她再自杀。”“何苦……你们莱国若有难处,大可投递国书,以一国之名正大光明来找我。”姬存章摇摇头,“你们这般做法,实在是有损莱国形象。”黑衣被这话一震:“投递国书?我莱国与你们容国可是世仇,若真投递国书,岂不是变相向你们低头!”“那五行塔之巅的神像是你偷的?”姬存章问。那黑衣冷笑一声:“是又怎样?”云缃缃一听,心立时揪起,究竟是谁,害她被扔万蛇池!她真想反手撕下她的面巾。对了,御水术!她四处寻望了一下,只见不远处的一株牡丹花的花瓣上,有几点晶莹莹的东西在烛火里闪烁,是浇花后还未干的水!她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起口诀,就如同在万蛇池下那般,脑中意念着那牡丹花上的水变做几根尖锐的冰针……耳边,还有黑衣和公子的对话:“你应该知道,你逃不了。”公子道。“是,我知道我逃不了,但我可以拉一个垫背的。”黑衣说着,刀还动了动。闭眼专心默念口诀的云缃缃只觉那刀锋已深入了血rou。她皱了皱眉。“恐怕……你抓的这个垫背……就可以把你收拾了……”公子这话刚一说完,云缃缃就突然睁开了眼。只听黑衣闷哼了两声,拿剑的手一软,整个人一滞,这时,云缃缃趁机挣脱,如兔子一般,快速跳到了姬存章身后。所有人都有些懵然,怎么那蒙面人忽然就府下了身,腿也瘫软了,等云缃缃跑后,那蒙面甚至跪到了地上。“拿下!”姬存章道。接着,几个护卫的刀围着那黑衣人的脖子架了一圈。看那黑衣人再没能力反抗,云缃缃忙跑过去扯下了那人的面巾。这面巾一扯,众人皆是一惊。这不是柳月儿吗?也是侍女,平时负责浇花的。云缃缃恍然大悟,她想起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和那一日在假山后的娇嗔声在脑海里重合。原来,这竹园里真有刺客!还是莱国细作。“押下去,将她与那一日抓的男子关到一处。”姬存章吩咐道。护卫们领命,将人押走。而其余围观的家丁侍女还处在震惊之中。“都散了!”姬存章再道。众人才小声讨论着散了开去。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