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言情小说 - 怎敌娉婷太撩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般是不会轻易踏足里面的,如今却让崔大来请她上去,只能说明一件事。

真正的“贵客”来了。

-

贵宾阁门外,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劲装打扮的冷面黑衣人,腰间皆挂着云纹托日的玄铁腰牌,上刻“不良人”三个字。

不良人原是京兆府门下专门负责侦缉逮捕的小吏,后来因为金吾卫权力过大,导致不良人逐渐被压制,以至于后来无事可做。

直到沈齐佑当上宁王之后,遥领了都中京兆牧,虽是虚职,但到底与京兆府尹一同挂名,京兆府内的公务沈齐佑虽不用管理,但偶尔插手几次也是名正言顺的。

故而,沈齐佑才向京兆尹将不良人要了过来,并暗中培养,竟将不良人培养成了死士,专为他所用。

不良人在,那沈齐佑一定在里面。

这倒是让孟娉婷略感意外。

前世,她十岁时就被沈齐佑带回了长安,没能进宁王府,直接被沈齐佑送到了武陵春苑,自那之后,直到被沈烬温赎身进了昭王府,她都再未见过沈齐佑一面。

她虽知昨日的梳弄失败一事势必会惊动沈齐佑,但没想到沈齐佑会亲自前来,如此看来,沈齐佑确实很重视此事。

一想到与沈齐佑仅剩一门之隔时,孟娉婷垂在身侧的双手就忍不住攥了起来。

崔大在前面向守在门口的不良人叉手唱喏,不良人立即拉开了门,崔大也不进去,让开门示意孟娉婷自行进去。

孟娉婷站在门外犹豫了一瞬,方踏足进去。

西间画屏下首席的锦垫上,坐着身穿大红绣蟒圆领袍头戴宝珠冠的沈齐佑,一如既往的英姿勃发,即使他坐着,她站着,他看人的目光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那是天家人独有的唯我独尊。

沈齐佑那双黑幽幽的眸子静静地瞅着她,也不说话,看这架势,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以为隔世再见沈齐佑,孟娉婷会对他恨之入骨。

不成想,她的内心竟是出奇的平静。

玉娆此刻跪坐在食案的当头,正在替沈齐佑沏茶,得了空,还不忘朝孟娉婷抛一个得意的炫耀眼。

金mama站在一旁,颔首垂眼,脸上几乎写着忐忑不安,见她进来,目光飞快闪烁了一下。

食案下首背对着孟娉婷还匍匐跪着一个人。

孟娉婷定睛一看,心头骤然紧缩了下。

映月!

转瞬间,她脑中闪过无数个可能。

映月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映月出卖她了?沈齐佑会不会已经知道是她在暗中捣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PS:殷家的嫡女是当今殷贵妃,也就是宁王沈齐佑的生母。

☆、第8章祸水

原本她已经布置妥当,要拿玉娆当替死鬼,但映月如果敢出卖她,那她会毫不犹豫地把映月拉出来当替死鬼!

沈齐佑见她一进来,竟隐隐有神游之态,顿时面露不悦地将茶瓯重重地放在面前的食案上。

孟娉婷一下子回了神,忙跪下行参礼:“奴拜见王爷,王爷安康。”

沈齐佑没说话,只冲金mama使了一个眼色。

金mama立即上前,粗鲁地拉起孟娉婷的左手,撸起衣袖察看,见守宫砂还在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扭头冲沈齐佑复命道:“回贵人,娉儿还是处子之身。”

沈齐佑这才面色稍霁,又一皱眉,问道:“昨夜那人带你去哪儿了?他是谁?”

孟娉婷早已想好对词,便答道:“奴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奴上了马车后就被那人用黑巾蒙住了眼睛,直到进了内宅才解下,晨起时又被蒙上眼睛送上的马车。”

沈齐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你们都做了什么?”

“那人虽买下奴的初夜,却没有动奴,只是叫奴跳了一夜的霓裳惊鸿舞,王爷若是不信的话,可叫mama检查奴的脚。”

金mama也不用沈齐佑发号施令,急忙蹲下去掀孟娉婷的裙裾,脱了孟娉婷绣鞋足衣,抬起白皙如玉的双足细细查看了一番。

“贵人,娉儿双足浮肿,脚底通红,看来确确实实是跳了一夜的舞。”

她的脚当然不是跳舞跳肿的,而是走路走肿的,但用来骗骗金mama还是可以的。

往往这个时候需要卖惨才能表达内心的委屈,为了配合演戏,孟娉婷眼圈一红,使劲地挤出了两滴眼泪,细肩耸动不止。

沈齐佑见状,少不得语气缓和了一些,道:“这件事也是委屈你了。”

他算好了任何可能,却独独没算准孟娉婷的脸会出意外。

难道这就是天意?

“抬头把面纱揭下来。”

孟娉婷抹了泪儿,乖乖地抬头取下面纱,露出半张满是红斑的脸。

沈齐佑看了,一张脸顿时黑沉如锅底。

“怎会变成这副鬼模样?”

他只听金mama提起孟娉婷的脸伤了,不成想竟伤的这般严重,这不与毁容无异?

她可是他花了近五年培养出来的“将军”,竟然还没上战场就变成了废子,焉能不气!

孟娉婷一听沈齐佑这么问她,立马判断出映月并没有出卖她,心神稍一定,幽幽道:“奴的脸昨日原本好好的,可自从用了玉娆jiejie送来的玉容膏后,脸先是出奇的痒,然后就红肿了起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娆慌乱打断道:“你你你胡说,我何时送你玉容膏了?”

孟娉婷平静地看向玉娆道:“jiejie明明昨日送了娉儿玉容膏,说是特意为了祝贺娉儿梳弄之喜的,怎么jiejie这么快就忘了?”

“你记错了,肯定不是我。”玉娆咬死不承认,一面飞快拿眼觑沈齐佑。

孟娉婷皱了皱眉,暗道:玉娆如此理直气壮地否认,莫不是已经将玉容膏偷回去了?

她看了一眼映月,玉容膏昨日被她藏起来了,只有映月知道藏在哪儿了,她想知道映月到底有没有出卖她,便指着映月道:“当时映月也在,映月也可以替奴作证。”

映月立即抖了一个激灵,沉默了一弹指后,方唯唯诺诺地答:“奴婢……作证,玉娆娘子,确实送了都知娘子玉容膏。”

此言一出,玉娆和金mama的脸色齐齐一变。

孟娉婷悬着的心倒是落了地。

至此,孟娉婷多少猜出了一些,玉娆一定是找金mama庇护了,金mama为了保玉娆,估计和映月做了什么交易,没想到事到临头,映月反水了。

玉娆见映月反水,忙膝行到孟娉婷身边,拉住她的手,态度要多恳切就有多恳切道:“娉儿,我知道你素日里对我多有不满,但我对天发誓,我从未想害你毁容,一定是映月这丫头,平日里见你常苛待她,因此怀恨在心,故意害你毁容,又栽赃给我的。娉儿呀,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与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