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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母就开始拿谢佑和叶筠比较,毕竟两个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作为长辈谁不喜欢乖巧听话成绩优异的好孩子。谢佑听到父母每次夸叶筠就特别不爽,觉得他mama偏心别人家的孩子,他妈给他买什么还都喜欢顺带给叶筠也买一个,就连买衣服也买一模一样的。小学时见到叶筠和他穿一模一样的衣服,谢佑心里特别不高兴,他一点都不想和叶筠一样,后来只要叶筠有的衣服他都不穿,对叶筠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偏偏老天又跟捉弄人似的,他俩从幼儿园开始就在一个班,小学到大学从没分开过,但两人在学校从来不说话,就跟不认识一样。白天彼此把对方当成陌生人,放学后一前一后回家,甚至在一个桌上吃饭,两人都不说一句话。家长们要是问你们在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互相照顾?叶筠回答:“挺好的,有互相帮助。”谢佑不烦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谢佑回答:“当然有,老师都让我们向叶筠好好学习。”呸,谁跟他好好学习。面对家长的询问,两人回答出奇的一致。家长们起初也以为他们关系很好,等到后来意识到不是他们看到的一面已经晚了。再劝他们好好相处的时候,两人心里只有反感,没有一点动容。谢母道:“我们两家从你爷爷那辈就开始交好,你爸爸和你叶伯伯就跟亲兄弟一样,你和叶筠也要好好相处。”谢佑一本正经的说:“好了两代人,到我这也是该断了。”气的谢母想拿拖把揍他。叶母跟叶筠说:“筠筠,你别总对阿佑那么大偏见,阿佑虽然调皮了一点,但他性格不坏,心眼是好的。你谢叔叔小时候也调皮,经常被你谢爷爷打,都是你爸帮忙兜底,你看你谢伯伯现在多稳重,男人要岁数大点性子才能稳定。”叶筠看了mama一眼,淡淡的说:“我没义务帮他兜底,他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叶mama叹气,两个孩子怎么都这么倔呢,但凡有一个性子软一点也不至于这样。两人出生在一个点,本来能当一对要好的兄弟,但一个要往南走,一个偏要往北走,越走越远,可最后谁都没想到因为一场醉酒,两人没当成兄弟,当了对夫妻。叶筠翻了个身,和谢佑之间的往事反反复复一点一点的在脑子里闪过,或许是这两年已经习惯了‘温柔’的谢佑,再次面对‘从前’的谢佑让他有些无措。如果是几年前,谢佑无论变成什么样,对他什么态度叶筠都不在乎,但他现在做不到。现在的谢佑一个无所谓的眼神和一句无意的话,叶筠听了心里都会难受,习惯真的很可怕,他习惯了谢佑的好,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接受任何一点不好。但他不怪谢佑,谢佑本身是没错的,他对他的敌意停在了四年前。叶筠努力区分如今的谢佑,和他心里的那个谢佑,只有这样分开了他心里还能好受些,安慰自己说这些都不是谢佑的本意。但他也没办法完全区分开,对着现在的谢佑,叶筠已经不能用四年前的态度对他。如果明天谢佑能想起来就好了,谢佑一直想不起来,按照叶筠对他的了解,以后的生活怕是有他烦的。谢佑从小是个不安分的,没有什么能约束他,他就跟翻了五指山的猴子一样。叶筠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另一间房间的谢佑也在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叶筠这个人古板又无趣,不论是做朋友还是做伴侣都不合适,要真跟他过一辈子,那还不如叫他现在就撞墙死算了。离婚这个词在谢佑脑海里闪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自己又推翻了无数遍离婚的可能性。概率太低了。首先,父母那一关过不了,慧姨和叶伯伯那不好交代不说,他妈首先就会把他肖一顿。他妈从小就喜欢叶筠多过喜欢他,恨不得叶筠是她亲儿子,现在叶筠成了她‘儿媳妇’还不美死她。离婚,想都不要想。哎。谢佑双手枕在脑后叹了口气悠悠唱道:“小白菜啊~地里黄~爹不疼来…娘不爱……”******今天是周六,叶筠不用去公司,豆包也不要上学。叶筠原本计划着今天谢佑回来,度假村的项目谈的顺利大家一起庆祝一下,他就是忘了昨天是两人的‘纪念日’,而谢佑又心心念念惦记着,提前从度假村回来,结果路上出了车祸,撞‘傻’了。昨天早上上班前谢佑一脸坏笑着给叶筠系领带,叶筠当时不想让他弄,领带还要别人系,看着就矫情。谢佑喝斥道:“别动,我来弄。”估计当时心里就打算着提前从度假村赶回来跟他过那个不靠谱的滚床单纪念日。他亲手系上的领带再亲手解开,就跟拆礼品似的,想想就让人兴奋。叶筠酒量不好,稍微多一点必醉,谢佑平时不让他喝酒,有什么应酬公司需要外出的业务全部谢佑包下了,叶筠只要舒舒服服在公司坐在办公室看看文件开开会就行。但每次两人单独吃饭,或者过一些纪念日的时候,谢佑会故意灌叶筠酒。他喜欢叶筠醉酒时的样子,听话的不行,让做什么做什么,让说什么说什么,谢佑兴奋的能折腾他一晚上。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磕了脑袋的谢佑昨天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妙计。天一亮他就迫不及待从床上爬起来,要和叶筠谈,结果客厅冷清清的,不像有人起来过的痕迹,主卧室的门也关着,很明显,叶筠还没起床。谢佑在客厅来回转了几圈,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主卧室有动静,他不耐烦的去敲门。原本想重重的敲两下,直接把叶筠敲醒,突然想到万一叶筠有起床气脾气不太好,不同意他说的该怎么办?谢佑放轻了动作,很轻柔的在门上敲了两下,谢佑咳嗽一声:“醒了没?我有话和你说。”十月已经是深秋,即将入冬,这个天气说冷还不算太冷,但是盖着轻柔的蚕丝被赖个床还是非常舒服。叶筠昨晚前半夜几乎一晚上没睡着,甚至半夜隐隐听到了谢佑在唱歌,隔着两道门只能隐约听见点声音,听不清谢佑在唱什么,叶筠也懒得管他半夜发神经,在听过谢佑的歌之后,他闭上眼什么都不想没多久也睡着了。但总的来说昨晚睡得时间并不多,豆包比他醒得早,在床上磕磕巴巴的背着古诗词,叶筠闭着眼睛不时提醒一两个词。豆包正背到“曲项向天歌”的时候听到了谢佑的敲门声,豆包停下来看着门说:“是爸爸。”叶筠听到谢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