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年快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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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我小时候一样,具体就是扔进咒灵堆里自生自灭。
所以我才会说禅院家是垃圾场。
曾经我也是这样被扔进咒灵堆里,哭着喊着狼狈地望向母亲。
母亲冷漠的表情深深地刺痛我。
周围都是血。人的、咒灵的……还有哥哥的。
“我会保护真依!”一个小女孩笔直地站起来。她的声音在血腥和哀嚎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会保护香穗!
“那个女孩不错。”
母亲轻蔑地冷笑一声:“不错?一个天与咒缚,一个没继承到术式。”
就像哥哥和我。
她们的命运大概就像我和哥哥一样,一个是联姻的礼物,一个被逐出家族。
我不想再看了,但是我又不能提前走。
“怎么,说到天与咒缚,你想到那个男人了?哼,就凭他也配从我身边带走你。”母亲阴冷的语气把我又带回现实。
“香穗只听从母亲的安排。”我只能说这样的话。
其他的,我什么也做不到。
反正,哥哥他已经抛弃我了……
我真是个傻瓜……
每天的体能训练居然才是我唯一能喘口气的时刻。
好几个jiejie毕业了就去联姻了,过得好不好,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烦躁、愤怒、不甘、怨恨……一触即发。
刀术比赛中我逐渐占上风,真血从右手交替到左手,空翻、跳跃,借力撑住身体,向前冲!
胜者是我。
本家的同龄人里已经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刀术了,母亲对此很是满意,也幸好我赢了,我可不想带着一身鞭伤回高专。
我坐在院子里喝茶,曾经我以为咒术师就是本家里这样的。但其实不是,外面的强者比我见过的都强,我像是井底之蛙,现在一点一点地去认识外面的世界。
到了晚上,新年里要写下愿纸。
反正母亲会看,我会写她想看的东西。
像往年一样,我写下母亲所希望的。
我看到有人的愿纸写的是:
成为禅院家主
署名是真希。
愿你能成功吧,从未谋面的亲戚。
……
洗漱完躺在床上,被褥里可真冷,我开始想念夏油杰了。
想念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他的吻。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敢拿出手机看夏油杰给我发的信息。
原来他早上就开始给我发信息了。
夏油杰:[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路上小心]
[mama没说我耳钉的事,真是太好了]
[刚刚去买菜的时候顺手祓除了一只二级咒灵,连这里都开始出现二级的咒灵了]
[香穗你有看红白歌会吗?]
[香穗早点睡]
……
他发了很多,我好想快点回去,我想见他。
这里太压抑了。
[杰,我好想你]
[香穗,我也是]
突然收到别的信息:
五条悟[你看红白歌会了吗?超搞笑!]
家入硝子[香穗,我好想你啊!我在学校快无聊死了!]
无视五条悟的信息,给硝子回信息。
[硝子,我也很想你,我尽量早点回来。]
没想到五条悟他直接给我打电话了。
“为什么不回我?”
我真的很想直接给挂断,但他是夏油杰挚友,我不想让夏油杰为难,所以关系不能太差。
“我刚准备回信息的……”
“真的吗?”
“真的呢。”
“好吧,勉强相信你了。”
“……”不然呢?你还能跑到禅院家来看我手机有没有给你编辑信息吗?
“对了,我昨天喝酒有没有干奇怪的事情?我问杰,他不说,我问硝子,她也不说。”
“你抱了夏油君,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没做。”
“就这样?那也没什么嘛,难怪他们俩什么也没说。”
“还有别的事吗?”
“额……没有了。”
“那再见。”我正要挂掉电话。
“香穗!”
“还有什么事?”我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耐心点。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说完我挂掉电话。
“香穗,你在和谁说话?”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母亲,是夜蛾老师,他让我早点回学校,有任务。”我急忙藏好手机,拿出备用机。
“那你好好休息。”
“是,母亲。”
……
我平躺在床上,放松地叹气。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我睡的很不好,天微亮我就醒了。外面的风挺大的,我梳着头发,扎了个马尾。
没走多远就听到禅院直哉训斥人的声音。
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向来瞧不起我,昨天我能打败那么多的同龄人,他估计很不服气吧。
特意在我住处附近找事训斥人,估计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无聊,井底之蛙罢了。
无论禅院直哉说什么样的垃圾话,我都得毕恭毕敬地,不能被抓一点把柄。
这么多年了,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直如此。
直到家主大人过来这场闹剧才结束。
家主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比如我母亲这些年身体不太好,让我多回来陪陪她,还有咒力和术式方面的事情,最好还夸了我昨天的表现。
没能继承到十种影法术真是对不起母亲和家族了呢。
没继承到术式的人在禅院家什么也不是。
我像是困在画里的鸟,想要飞出去,发现翅膀只是颜料。
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飞出画框。
因为鸟不飞就会死。
我在树下练刀,一天不练我就不舒服,圣百合女子高中学校那次打得很惨,我还记得我浑身是血的场景。
虽说流血于术师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那次的咒灵让我受了重伤,每次训练都不能只是差不多、差一点。
真到战场上就是差那么一点。
战场都是瞬息万变的,我要做的是稳。
我不想一直被甩在后面,我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只能达到这种程度,我想要变得更强,只有强者才能决定自己的未来。
太阳逐渐从云层中移出,天可真蓝。高专的天也是这样的蓝,这样好的天气,就不适合在本家里待着。
傍晚才会有专车送我回高专。
没继承到术式的人就是不受待见。
为此,我怨恨过、愤怒过……直到现在的麻木。
我怨恨禅院,更怨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