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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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奴奉来一碟桂花淮山糕,又续上了碧螺春。 “陛下,阳州过来的消息。花遐花刺史他,怀孕了。”她的语气里有一点犹疑。 我手里的册页“哗”地散落一地。 “陛下,这日子,可是对上了。” 他远在阳州,上次与我同房还是去年腊月诸位刺史、都督回京叙职、参加宫宴时。他长我十岁,第一次和他同床时我还是个毛头丫头,不通男女之事。 那晚宫宴结束,醉酒的他主动引诱了还是亲王的我。 他当时是如此迫不及待,我亦是饮酒之后,以至于在御花园里,我将他压在一棵腊梅花树上,当场办了他。 我记得那日,我们在御花园里做了两回,我又连拖带抱地带他到点着暖炉的廊下做了几次。冬天的御花园可不算暖和,可饮了酒,身子倒是热乎极了。 他的身体是那样丰腴,微微浮着一层软rou,浑圆、如凝脂般的臀,被冲撞的时候发出大胆且放浪的呻吟,双颊酡红,欲望高涨。他近乎疯狂的呻吟着,反复yin叫着“陛下好大”,不间断地、诱人地喘息着。 我承认我是精虫上脑了,哪个女人见美色当前都会这样。 那晚荒唐后,他昏睡过去了。我倒是清醒了,发现自己犯了大错。把他送到他下人手里后,我真情实感地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我与他从前无甚交集,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热情引诱。那时正是我与融卿恽的大女儿云霁夺嫡之时,我担忧这是她安排的下作手段。可花遐第二天也没什么动静。我想着定不能落于被动,就又还是带着礼,犹犹豫豫地上门去。 花遐宿在城外的庄子里。 这庄子太偏了,除了门口挂着的红灯笼,几乎没什么年味,下人也懒懒散散,一派冷清的模样。 我在门外候了许久,下人才把我迎到内室去。 昏沉沉的卧房里,巨大的拔步床,帐子下下来,熏香浓重呛人。 “兴子出去,我与殿下单独说会儿话。”花遐嘶哑的嗓音从帐子里传出来。 那小厮退出去,合上门。 花遐猛地把帐子掀开,对我怒目而视。他中衣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胸脯,上面还有昨夜我留在上面的吻痕。眼眶红红的,也是昨晚哭泣呻吟的存留。 他语气不善:“殿下,臣本打算晌午过了,便进宫告御状呢。” “你……”我自知理亏。我二人无夫妻之名分,我却乘人之危,行这下作之事,还是在御花园中。他亦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要是传出去,怕是对仕途有损。 他正色道:“殿下,昨夜之事,是臣醉酒情乱。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了,臣也就摊明白说了。臣虽与您有了肌肤之亲,但臣只忠于陛下一人。” 我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不站队,绝不会因为此事落入云霁麾下,亦不归顺于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就这样翻篇了,未免太过可惜。 毕竟,我才是个刚刚开荤的年轻女人,昨晚的经历令我回味,而他又确实位高权重,若能争取到阳州刺史的支持,对我夺嫡定是一大助力。 “这大过年的,不聊政事。”我微微笑道,“本王昨夜行事鲁莽了些,这不是担心着弄伤了花刺史,便赶着来了。是本王孟浪了,也怪,这是本王第一次与他人行此事,难免伺候不周。” 花遐一惊,面颊绯红,酡色醉人:“昨夜是,是殿下第一次?” “自然。”我靠近了些,伸手摸他额边的发,把那乌黑发丝绕在手上,“不知,花刺史可是得了趣?” 花遐脸色一变再变,双眸下垂,像在思考着什么。 “花刺史可是不记得昨夜你与本王,浓情蜜意之时了?”我调笑道,几乎是得寸进尺了。 “不如,本王帮您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