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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会问,殿下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孤遇到高兴的事,史良娣会问,殿下今日很高兴?孤如果问史良娣,你是何人?史良娣会反问,殿下在说什么?”史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坐起来,面带困惑:“殿下,妾有点听不懂殿下的话。”刘据想不明白他的良娣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面前的人很虚弱,他轻轻一推就能把人推倒,“那孤就直说,你是人是鬼?”刘据更想问,你是不是邪祟。不过,这么问有点伤人或者鬼,就没好这么问。史瑶脸色骤变,刘据怎么这么快就看出她不是史良娣?她没说错,做错什么啊。“鬼?”刘据话音落下,史瑶脸色煞白。刘据登时觉得眼前的人是鬼,也是个好鬼,或者很弱的鬼,“你是鬼,不去投胎,附在孤的良娣身上有何目的?”史瑶张了张嘴,想说,我没什么目的。话到嘴边意识到这么说不对。随即又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这话也就她和她的三个儿子相信。“我,我就是史良娣。”史瑶思索好一会儿,没想出好对策,“是不是谁在殿下面前说了什么?”太子笑出声:“孤会这么问,自然是有确凿证据。你不承认也没用。过几日史恭就来了,他比孤还要了解你,他随便抛出一个问题都能证明你不是史氏。”“可,可我就是殿下的良娣。”史瑶没容刘据开口,又说,“我昨日还给殿下生三个孩子呢。”第5章胡说八道太子刘据见她还不承认,收起笑容:“史氏可从未在孤面前自称过“我”。”史瑶登时觉得浑身无力,直冒冷汗,牙齿打颤,嘴唇不由自主地哆嗦……很想就这么承认了。可她一想到有可能被关起来,严刑拷打一番再被处死,忍不住咬住下唇,强迫自己镇定,直视刘据,“不管殿下信或不信,我就是史氏。”“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刘据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那孤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史瑶张口结舌,她叫史瑶,史良娣不一定叫史瑶,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妾叫什么名字,殿下还能不知道?”“孤不知。”太子好整以暇,看似一点也不着急,“所以孤才问你。”史瑶双眼一闭,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咬咬牙说道:“我叫史瑶。”这么巧?太子眉心一跳:“看来你非但不是史良娣,还是个不通文墨之人。哦,不对,是鬼。”看一眼史瑶又继续说,“孤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如果是史良娣,她会说,她只有名,没有字。”史瑶猛地睁大眼,想到古人的名和字是分开的,且字不能乱取。比如诸葛亮,字孔明,孔明也是很明亮的意思。周瑜,字公瑾。瑜是美玉,瑾也是美玉。古代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成年了,别人不便直呼其名,他们就给自己取一个和本命含义差不多的字为别名。古代人算虚岁,就是从母亲怀上孩子那天开始算。史良娣去年就已成年,也就是及笄。她是有字的,平日里太子也是称她的字。史良娣名叫史琼,单字一个瑶,取自“报之以琼瑶”。琼、瑶二字都是指美玉。太子那么说,不过是为了确定史瑶知不知道她有字。“没话说了?”太子问,“是不是很想知道孤是怎么知道你不是史良娣?”多说多错。史瑶干脆不讲了,让太子刘据一个人说个够。太子瞥她一眼,继续说:“昨日孤就察觉到你和以往不大一样,说话比史良娣温柔太多,还有点小心翼翼。孤归结为你刚生过孩子,身体虚弱。“先前你陪孤用饭的时候,孤才确定孤没想多。史良娣习惯左手用箸,你是右手。孤曾问过史良娣,怎么不用右手,史良娣说她不会。自打那次,史良娣便很少用箸。可以说能不用则不用。”见她一脸懊恼,不禁冷笑一声,“孤发现你用箸比用勺和叉熟练,右手连一碰即碎,炖的软烂的鱼rou也能夹起来。换作史良娣,别说用右手,左手也夹不起来。”太子说话的时候,史瑶也在回想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万万没想到习惯害了她。难怪她拿筷子的时候感觉右手很别扭。当时只想着不能让刘据看出她不是史良娣,就没把那点别扭当回事,“凭这一点?”“当然不是。”太子刘据道,“史良娣的兄长史恭走了快五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史恭坟头上都长草了。”史瑶张口结舌:“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承认了?”刘据神色一敛,“说,你到底是谁。”史瑶抿抿嘴,思考该怎么糊弄刘据:“我,我没想附在史良娣身上。”看一眼刘据,见他没有开口的打算,“我,我上她的身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太子不信:“死了?”“对,已经死了。不信你问,问稳婆。”史瑶道,“昨天下午你的良娣生孩子的时候昏死过去了。我刚一到她身上,稳婆就说,良娣,不能睡,醒醒。然,然后又说,再不使劲生孩子,我和孩子都没命。我,我好不容易活过来,我不想死……”一说到死,史瑶的眼泪刷一下全出来了,哽咽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太子一见她泪如雨下,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人怎么说哭就哭?忙说道,“你先别哭,孤又没让你去死。孤是想弄清到底怎么回事。”“我真的不想死……”史瑶以前想的很美,找个好男人,生两个娃娃,忙得时候请公婆和保姆照看孩子,闲得时候一家人出去玩玩,把她以前想玩的全玩一遍,想去的地方去个遍,想吃的东西吃个遍。可她连个好男人都没找到就死了,一想到这点,史瑶就觉得好委屈,就想哭。太子头痛,说:“孤没让你去死。”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你附到孤的良娣身上,孤的良娣不见了,要哭也该是孤哭。”史瑶点点头,赞同刘据的话,可她一想到前世,“我,我忍不住。”太子扶额,说道,“那你使劲哭,哭好了,再说你的事。”哭声戛然而止,史瑶使劲抹一把脸,擦干眼泪,“那还是现在说吧。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刘据叹了一口气,想提醒史瑶,他没说要杀她:“那我问,你说。你家在何处?”“说了你也不知道。”史瑶道。刘据噎住:“……你不说孤更不知道。”“我来自异界。”史瑶说着话,看看刘据。太子刘据又想叹气:“你别看孤,继续说。”“我们那里没皇帝。”史瑶看看刘据。刘据微微颔首,表示他在听。史瑶继续说,“国的制度和很早以前的尧舜时期差不多。”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