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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尽管放心。咱们现在要提防的,是可能会有小人猜到皇帝的心意,借机打击报复你。”他笑着捏了一把陈习与的鼻子:“何况你这个当朝点金郎简直有点石成金的本事,皇帝估计也舍不得动你。只要咱们藏得好,别让人借着这个事做文章就行了。”陈习与听了半天,字字句句都是自己,忙问道:“那你呢?你会不会有危险?”“没关系。”林霖安慰他,“我本来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就算一捋到底也没什么,不怕。”“不行!”陈习与蹭地站起来,脸涨的通红,“绝对不行!寒窗苦读十余载,好不容易入仕为官,可以为国为民做些事情,怎么能因为我被免职!”“也不一定就会免职那么严重。”林霖摸摸下巴,“要不,我去问问师兄,他和皇帝是表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比较了解皇帝的想法。”说是这么说,林霖心中却极为忐忑。他方才其实是故意在罗开没走远的时候和陈习与说那些话,他也清楚,罗开一定听到了。听壁角这种事情,罗开本来是不屑为之的,他却竟然留下来一直听到二人拥吻才离开,可想而知当时心境之纷乱。这样重的打击之下,罗开肯不肯出手帮他们,实在不好说,毕竟……这几个月两个人几乎同眠同起,罗开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所有私密事都是他一手包办,只有实在忙不过来时,才会偶尔叫小白来帮忙,可怜小白也只能做些端药倒水换马桶之类的事情,其他能亲近林霖的事情,一律不允许。在罗开看来,自己大概已经相当于口中食囊中rou。眼看到嘴的rou飞了,罗开,能不能坦然接受?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想好怎么和罗开提这件事,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手与陈习与的手,一直紧紧握着。-------------------toEmynArnen:还以为你弃文了!本来好桑心!现在又活了!------------------陈习与年后迟迟未归,请假理由居然只是简单的探友,周挺爱才,一开始还竭力为他隐瞒,但当朝点金郎实在太显眼,时候长了,便再也瞒不住。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陈习与是皇帝夹袋里的人,看不清皇帝意思之前,弹劾的奏章就算有,也被无声无息的先压了下来。皇帝的态度也很奇怪,居然一直不问陈习与去向,便好似早就知道他要闹这么一出,这让其他人越发不敢轻举妄动。一切都平和的仿佛一潭死水,波澜不惊。倒是罗开军中,却起了不大不小的sao动。白志谦居然被打了军棍。罗帅身边最得力的小白,居然也被打了军棍?罗开治军极严,经过几番战场淬炼,他手下的人已经习惯了他的铁面铁手,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被打军棍简直是家常便饭,但这回可是小白!他居然也会犯军法?小白被打得躺了十几天才能走路,无数人向他打听被责打的原因,小白始终缄口不语。不过他不说,有心人约莫也能猜到几分。林霖。起先,大家还没有怎么注意到罗帅身边的这张新面孔,只以为他是跟着小白历练的新人,后来林霖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不见了,越发被人遗忘。但好水川一战,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名字。林霖。罗开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大喊,不顾性命的单枪匹马冲入敌阵抢出一个血淋淋的人,面上鲜血混着热泪滚滚流下的一幕实在太惊人。一向冷静自持,似乎从来不会翻错的罗帅,一向冷口冷面冷心,似乎除了作战,心里什么也装不下的罗帅,在千万人浴血厮杀的战场上,紧紧抱着他的小师弟,几乎已失去理智。要不是小白冒死阻拦,罗帅差点冒天下之大不韪,下令杀降。最后唤醒罗帅神智的,还是这个林霖。在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中,他轻轻的一声呻吟,比多少人的大喊都有效。罗开竟然将后续事务一股脑交给了小白,领着亲兵卫队,先行离开战场,手里,始终紧紧抱着林霖。这还不是全部。罗帅,在皇帝下旨班师的情况下,不知道用了什么理由,竟然让皇帝收回成命,允许他们继续驻扎定州。其实罗开根本没有什么必须留下来要做的事情,不肯返京,只因为林霖重伤不能挪动。林霖养伤期间,罗帅亲自伺候汤药饮食,擦身换药,在林霖昏迷时,用不容错辨的爱怜,以唇相哺,将药一口口喂到林霖口里,他那种小心翼翼和珍而重之,身边人都看在了眼里。这绝不是简单的同门之谊。全军上下奇迹般的对此保持沉默。罗帅喜欢一个人,要关心爱护一个人,咱们便也对这个人好就是了。简单,直白,是忠于主帅信服于主帅的军人们朴素的想法。可是这个林霖,居然和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小白脸勾勾搭搭。这,谁能忍得了?偷情偷到罗帅头上来了,换我是小白,我也得想办法收拾这个小白脸。罗帅为人光风霁月,不屑于用什么手段,但他自重身份,咱们可不能看着罗帅这么委屈。要不是罗开及时发现这些暗潮涌动,下了死命令,谁敢动陈习与,谁就别再做他罗开的兵,只怕陈习与早就被这些无所顾忌的兵蛮子剥了几层皮。便是如此,迟钝如陈习与,也发觉了所有人对自己的敌意。——————————陈习与不太明白这敌意所为何来,联想起那个女子的话,他猜,大概军中不少人都吃了青苗贷的亏,因此恨他。此事他自认理亏在先,因此无论发现饭里有虫还是衣中有沙,一律隐忍下来,表面上全然若无其事,但林霖还是发现了些端倪。犹豫了几日,林霖决定一个人去找罗开。罗开看起来和往常全无二致,安安静静听完林霖关于皇帝和陈习与之间过往的叙述后,慢慢吃了一口茶,才轻笑道:“阿霖,你太天真了。”他挑起眉毛:“当朝点金郎,说起来好风光好了不起,你知道他这些年得罪了多少人么?”他立起一根手指,“青苗贷,实际上是将富户高利贷所得转到了官府和少数官员手中,得罪了富户。”第二根手指,“市易局,是夺了巨商大贾的利润,得罪了这些富可敌国的有钱人,同时得罪了他们盘根错节势力下扶持的无数大小官员。”第三根手指,“在度支司做员外郎期间极力主张开源节流,其中有一项建议是削减宗室供奉,这件事皇帝想做许久了,却怕宗室非议,如今有陈习与傻呆呆的做出头鸟,皇帝立刻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