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比五岁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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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他究竟怎么样？” 在医生以及相关人员做了一长串的检查之后，苏芒忙走上前去询问结果。 “他应该不是五岁。”医生双眸直视苏芒，说出了这样的答案。 苏芒彷佛松了一口气般地说道：“是吗？我就知道，他应该不是只有五岁……” 这样俊挺的人……五岁？ “夏小姐……”医生咀嚼着她的遣词用字，凝皱起眉头。“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他的智力实在太难测了，搞不好比五岁还低……” 苏芒一听，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比五岁还低？这怎么可能？”五岁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居然还有更糟糕的事？ “夏小姐，你说你是在海边将他给救起来的，也许他的脑部受到了什么撞击，所以……”医生的面色十分凝重。 “可是，你不是说他的脑部没有检查出有什么异常吗？”苏芒不死心地追问。 “这是极罕见的例子，若是可以的话，我们院方倒想跟夏小姐借他来做研究，让院内的医生一块儿来看看要怎么处理这种少见的病情。”医生十分诚恳地说道。 “啊？”苏芒望了望身边的宋时暮。“拿他来研究？”这怎么可以！ “夏小姐，你放心，我们不是要切开他的脑子什么的，只是单纯地想找出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医生以最简单的词汇解释道。“这不会对他有坏处的，而且我们院方会负责他的生活起居，不需要夏小姐供应他的开销。” “呃……”苏芒的眼光再度从医生身上移到宋时暮的面容，然后定住。 她之前不是当他是个烫手山芋，恨不得早些将他赶出家门，还想要跟他敲一笔钱来补贴她那空空如也的钱包吗？ 现在医生这么对她说，应该是个大好机会才是啊！可是……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硬下心来点头答应医生。 一想到要一个外表成熟、内心却只有五岁的孩子去接受众人的目光审视，她就怎么样也不能答应！ “医生，”苏芒微微漾出一个应付的笑容。“谢谢你们，我想，他的病既然很少见，想必能广泛应用的机会应该很少，我想，我还是将他带回家里，自己教他好了。” 要把五岁的小孩养大，应该不会是件太辛苦的事吧！反正……他本来也就很大了，现在只要教给他知识就够了！ “夏小姐……”医生还想说些什么说服她。 “谢谢你，医生，我带他回去了。”苏芒浅浅笑着，不再给医生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带着宋时暮离开了。 一出医院，苏芒立刻蹲在路旁，懊悔着自己方才的冲动。 她怎么会真的收留下这个来路不明的五岁大男人？她刚刚是吃错什么药了吗？她甚至连他的名宇都还不晓得耶！ “宋时暮。” 苏芒听到了这低沉的声音，一时之间，还没有办法回神。 “宋时暮。” 第二次听到重复的男性嗓音，苏芒才有些回魂，瞪视着旁边的男人。 这声音，该不会是他说的吧？ “我叫宋时暮。”宋时暮唇边扯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笑望着苏芒。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怎么样变好的，反正，在医院做一些有的没有的检查测验之后，他的声音就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看来，进医院做那些检查测验，还要故意在被问问题时全部答成错的辛苦并没有白费，他还是有一点报酬的，至少找回了声音。 而且，他那么努力地装白痴，也还骗到了她的收留……嘿嘿，这下子终于能给他一个完美的度假了！ “啊？”她刚刚无意间有将她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吗？“我刚刚有问你你的名字？” “嗯。”宋时暮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的是，她从跟医生道别之后，一个人在那里碎碎念的话语，已经全进了他的耳朵里头了。 他听到的，可不只是她在问他的名字究竟为何。 “等等……”苏芒突然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会说话？”她美目瞪得圆大，不敢置信地直凝着他。 “会。”宋时暮点头点得很慎重。“芒芒……”他记得她的证件上的名字。 不唤她阿姨，他要叫她芒芒。 “你既然会说话，那为什么一直不说话？”苏芒有些抓狂。“还有叫我阿姨，不要叫我芒芒！” 芒芒是只有她的长辈、同辈，甚至同辈都还要亲近如柳绮绮，才能这样叫她。 “芒芒。”宋时暮漾开一抹魅人的笑容，坚持着他的叫唤。 她望着他邪魅的帅气面容，霎时又失了神。好一会儿，她才想到自己的立场。“叫我姨，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叫芒芒？” 绝不能让他唤她芒芒，那样她会真的没有办法将他视为一个五岁的小男孩看的。 “芒芒，他们刚刚叫你苏芒，我要叫你芒芒。”宋时暮扬起一抹看起来无害的笑容，其实内心里一肚子坏水。 “姨！”苏芒亲自示范唇形给他看。“叫我姨，快！”她努力着。 “芒芒！”宋时暮的坚持自然不下放她，坚决不肯改口。苏芒……很适合她啊！ “姨！”为什么听他那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唤她芒芒，她会愈来愈无力招架，想要就这样继续让他唤下去？ “芒芒。”宋时暮准备和她长期抗战。 苏芒终于投降。“好好好，随便你，你要叫我芒芒就叫我芒芒！你高兴就好！”她才不跟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计较！对，在称呼上头，她就略让他一些，没有关系的。 笑容在宋时暮的唇角持续漾开来，形成让人看了都会拾不得移开眼的魅惑弧度。 没想到扮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可以扮出这么多有趣的事来，还可以看到这女人没辙的表情。 这实在是人有意思了，他决定继续玩下去，不回去坐办公室受苦受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