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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水蹬到了半夜。立储之事尘埃落定。皇帝硬熬了一个月,终于在深秋的一日悄无声息驾崩,等到安平发现时,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已经彻底冰冷。丧钟响彻整个京都城。荆寒章和瑞王进了宫,晏行昱裹着大氅盯着外面的乌云看了许久,轻声道:“青龄。”封青龄很快出现:“公子。”“事情已了了。”晏行昱轻轻呼气,温柔看着她,道,“好姑娘,大仇已报,和你哥一起离开京都城,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封青龄眼圈突然就红了,她喃喃道:“公子,我不想离开……”晏行昱叹了一口气,轻轻摸了摸封青龄的头,柔声安抚:“走吧,走得越远越好。”现在两人大仇已报,诸事落定,也没了留在京都城的理由。封青龄茫然看了晏行昱许久,才低头小声道:“是。”皇帝丧礼办了七日,随后不久,瑞王登基,二皇子被秘密赐死,皇后打入冷宫与青灯古佛作伴。瑞王铁血手腕,加上晏行昱蛰卫辅佐,整个朝堂无人敢作乱,就连权利最大的晏戟,现在还在府思过,不知会如何处置。瑞王也没管晏戟,将其留给了晏行昱自己处理。他赏赐了许多人,特意将荆寒章的称号摘去了“长”,封为淳亲王。荆寒章又乐颠颠地跑去给晏行昱看,晏行昱笑了半天,道:“殿下雅淳,很适合这个。”荆寒章古怪道:“你在骂我?”晏行昱:“我在夸赞你。”荆寒章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实际上性子很是淳粹,先帝和新帝都赞同这个字,说明也都认同荆寒章的“淳”。从郡王都亲王,荆寒章虽然不在意什么官职,但每月的俸禄多了许多,他开心得不行,打算全都换成金子给晏行昱数着玩。晏行昱问道:“陛下给了殿下封地吗?”说起这个,荆寒章就有些挫败,他坐在一旁,小声嘀咕:“他说京都城现在没什么危险了,不让我们离开。”晏行昱也知道新帝疼荆寒章,京都城既没有了危险,他八成不会轻易放两人去外面游历犯险。晏行昱歪歪脑袋,笑道:“那我去和他说?”荆寒章:“……”他之前一直觉得晏行昱是最容易受人欺负的,但现在听到晏行昱笑着说这话,他竟然开始担心起他大哥被晏行昱欺负。作者有话要说:皇帝不喜欢摄政王的啦,都是直的!第93章完结晏行昱说去就去,第二日就进了宫。两人除了大事外很少会分开,这次荆寒章罕见地没有和他一起进宫,反而在晏行昱离开后,孤身一人前去了已经破落的相府。晏戟正在佛堂上香,神色淡然,好像这些月的幽禁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气度雍容,依然是那个权倾朝野的晏相。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来人竟然是荆寒章,微微挑眉,似乎有些诧异。荆寒章一身黑衣,神色阴沉仿佛是来给人送行。晏戟淡淡道:“晏行昱让你来杀我?”荆寒章并未带刀,他没应这句,视线扫过案上牌位,最后落在那块无名排位。晏戟注意到他的视线:“你原来是为了这个而来。”荆寒章终于冷冷开口:“当年你到底换没换那两个孩子?”晏戟道:“事到如今,换与没换还有意义吗?”“你之前不将真相告知行昱,是因为你想拿身世来让他心甘情愿为你所用。”荆寒章走到案前,抬手将那牌位拿起来看了看,漫不经心道,“而现在我大哥已登基,既然没什么意义你也不选择告知真相……”荆寒章偏头看了一眼晏戟,眼底无情无感:“你只是在单纯报复他。”晏戟不为所动:“我为何要报复他?”“他毁了你想要的一切。”荆寒章细数,“你最想要的权势,耗费二十年一步步下好的棋盘,还有……晏夫人。”晏戟瞳孔一缩。荆寒章终于笑了起来。本来说出最后一个他只是在试探,却没想到满脸漠然的晏戟竟然反应最大。“没想到冷血无情连亲生儿子都要利用的晏相,有朝一日竟然栽在了自己寻的替身身上。”荆寒章觉得又可悲又好笑,他淡然问:“晏夫人疯了,你不去怪罪魁祸首,却去迁怒晏行昱,这是什么道理?”晏戟脸上的游刃有余终于消散,冷厉看着荆寒章,眸里全是恨意。若没有荆寒章,毫无牵挂的晏行昱绝对不会脱离自己的掌控。“你以为他到现在还不杀我是因为什么?”晏戟冷冷道,“他口中说着不在意自己是谁,实际上心中却比谁都在乎,我若将真相说出来,才是真正的自寻死路。”荆寒章静静看他。“他从不留无用之人。”晏戟紧盯着荆寒章,森然道,“所有人在他眼中皆是能动的棋子和无用的废棋。荆寒章,你以为当年章岳为何会从城墙上一跃而下?你以为那篇策论是他心血来潮而做吗?你所认知的那些,全都是他想让你知道的,他心思深沉,内心在想什么无人知晓。这样的枕边人你也敢要吗?”荆寒章默不作声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神情,直到晏戟停下,他才冷声说:“说完了吗?”晏戟说完最后一句:“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腻了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荆寒章对这些话置若罔闻,见晏戟不再开口,面无表情道:“我大哥登基,你被罢相是迟早之事。这些年你在朝堂之上树敌良多,一旦彻底失势,会有无数人落井下石。”“晏相。”荆寒章从袖子里拿出来琢玉的刻刀,垂下眸将那无名墓碑随手划了几道,漫不经心地开口,“将真相告诉我,我会送你离开京都城和你夫人一起安享晚年。”晏戟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你?”“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荆寒章笑了一声,道,“新帝登基,必定要震慑朝堂百官。整个京都城人人自危,又有谁能违抗新帝保你呢?”“只有我敢。”晏戟沉默。“晏相想一想吧。”荆寒章将手中的牌位递给晏戟,笑着道:“很划算的,你不怕死,难道想要整个相府随你陪葬吗?”晏戟怔然许久,垂眸看向手中的牌位。荆寒章用刻刀刻了薄薄一层的痕迹,隐约能辨认出来是“晏行昱”三个字。荆寒章低声道:“将真相告诉我,无论他是谁的孩子,之后你相府再无晏行昱此人。”晏戟盯着牌位上的字,不知为何冷酷了多年的心骤然一阵颤动。他怔然地将手缓缓抚向牌位上那龙飞凤舞的字,指尖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