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同人小说 - 磕点[原神]在线阅读 - 关于称呼(1)

关于称呼(1)

    夜晚的荻花洲很静,几缕风吹过江面撩起阵阵涟漪,又拂过岸上成群的马尾沙沙作响,最后顺着皎洁的月光吹进望舒客栈,探进顶楼未关的窗里,带去一丝凉意,吹的魈打了个颤。

    午夜时分,客栈早已打烊,店内的客人也相继熄灯睡下,唯有顶楼房间,烛火明明灭灭,时时伴着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和水声。

    房内窗户打开,夜晚的风吹的烛火歪歪斜斜,几近熄灭。魈正被温迪压在窗边,平日里一丝不苟的着装现在仅余一件贴身背心,小半个身子几乎探出窗外,面色潮红,双眼紧闭,眼尾的红色被渗出的泪水晕染开来,攥住窗沿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被迫承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

    温迪不得不缓了缓身下的动作,把魈往怀里捞捞,防止自己一个疏忽太过激烈把人弄下去。

    把魈揽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温迪掐住腰的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起来。一只手撩起贴身上衣,顺着腹肌划到胸前,碾过已然挺立的两点,果然压抑的喘息声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撬开了魈紧咬着的嘴唇,逗弄着柔软的舌头。手指的入侵加速了唾液分泌,舌头被钳制无法配合吞咽,很快就有津液顺着温迪的手指溢出,顺着小臂汇聚到手肘处滴落。

    “睁开眼睛看看,嗯?亲爱的,今晚月色多美呀。”吟游诗人曼妙的嗓音此刻在魈的耳边炸开,酥得魈身子发麻,没忍住诱惑睁开了眼。

    温迪把沾满津液的手指凑到魈眼前,津液被月光照的透亮,魈像是被晃到似的,把头偏向一旁,耳根热的发红,

    “你,不知羞!”

    温迪忍住笑意,亲了亲发红的耳垂,把魈扣着窗沿的手掰开,一根根穿插进自己的指缝中,然后合拢。本想吻上魈湿润的唇狠狠吮吸,瞥到后颈的岩印,一口咬住,

    “亲爱的,有人来了哦。”说话间的热气时不时拂过脖颈间敏感的皮肤,又带来阵酥麻的感觉。

    “温迪……唔,去,去床上。”因快感有些涣散的金瞳重新聚焦,注意力逐渐回笼,魈也听到了向窗外阳台逼近的脚步声。

    “放松点,宝贝儿,别夹这么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神还拍了拍魈的臀rou,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进进出出。

    “你,温迪,别在这里,别……”魈整个身子几乎都缩在温迪怀里了,尽管这样会让roubang进的更深,但他现在只想远离这个大开的窗户,远离时刻都有可能被发现的恐惧。

    降魔大圣隐约带着撒娇的求饶让温迪大为满足,忍不住想做的更过分点。

    于是他猛一挺胯,魈猝不及防一个踉跄,被压向了窗台,被风轻轻一托并未被硌到,温迪恰巧又或是故意碾过的敏感点让魈爽的腿肚子都在发颤,魈死死咬住下唇才让呻吟压在了喉咙深处。

    来人提着一壶酒醉醺醺地上了楼,斜倚着栏杆静默不语,时不时灌上一口酒继续眺望远方放空。只需要一个转身一个抬头,便可发现伏在窗边的魈和他背后的温迪。

    “别那么紧张,我亲爱的魈,他不会发现的。”有独特的风吹散了声音,再加上俩人上半身都还人模狗样,距离也不算太近,有夜色的掩护,想彻底暴露倒是有点难度。

    显然魈要的不是不被发现这个,本就不想见生人的降魔大圣此刻更是恨不得拿被子罩住自己再找个洞埋进去。

    “不要了,不要了,太深了,会被发现的。”

    随时都有可能跟醉鬼打照面让他的神经高度紧绷,温迪随手撩过的一片皮肤都能带来别样的快感,魈只得低声求饶,温迪和帝君只教了他在性爱中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却没有教他如何压抑自己,他怕再继续他会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

    就在魈快要攀上高峰之际,温迪突然停下了动作,接着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意识到陌生人正看着自己,璃月人根深蒂固的廉耻仿若两道鞭子,狠狠打在魈身上,魈为这道德感留下的鞭痕感到灼痛,但灼痛带来的是更为猛烈的快感。

    底下那位醉鬼在喝酒间隙看见了他们,许是有很多苦闷想同人诉说,见了活人便立马打招呼。

    “两位客人也是,也是来,那个什么月亮,看月亮……”男子的璃月话似乎学的不太好,带着点蒙德腔调,仿若唱歌一般。

    陌生人一句话还没说完,魈就达到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同时听到了温迪在耳边轻笑。

    “赏月。”温迪靠上了魈的肩膀,环住魈的腰,抹去了魈刚射出的jingye,抹在魈的小腹上,温迪还坏心眼地按了按被roubang干的略微凸起的地方,仿佛正在描摹自己的形状。

    魈的注意力完全被温迪作乱的手夺走,醉鬼声音明明很大,传到他耳朵里却还大不过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但放空的大脑根本组合不出语义,耳边只有温迪漫不经心的敷衍。

    “对,赏月!两位客人是兄,哦~不对,是情侣吗,要不要,一起来品品我从蒙德,嗝,带来的,蒲公英酒,嘿嘿……”

    魈见不得自己忍得这般狼狈,温迪却还游刃有余可以跟醉鬼对话,于是看了看埋头苦喝的醉鬼,舔上温迪的喉结,学着温迪的套路,还用牙齿啃咬了一下,

    “不了,我家这位,嗯……明日还有工作,怕是要,呃……辜负您的热情了。”温迪向来跑火车的嘴在魈的作弄下,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

    醉鬼这幅样子就是没想跟他们谈心,只想借着有人倾诉一把,一些清醒时无法说出口的烦闷。

    温迪不记得之后醉鬼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原本身为吟游诗人他最爱听这些人间故事,不光是诗歌创作的好素材,他还可以从这些故事里体会他从前无法体会的人间。

    不过这次,他只记得魈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原本凌厉的金色竖瞳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正随着温迪的进出小小地晃着,简直晃到温迪心坎里去了。

    “乖,小可怜儿,酒鬼走了,不需要忍了。”温迪加快了choucha的频率,手抚上魈挺立的性器开始taonong。

    “温迪,嗯……吻我……”

    是他的疏忽了。

    一把托住魈回到床榻上,按头给了个深吻。仙人昳丽的面容近在眼前,睫毛翕动,泪水终于滴落,晕开了眼尾的红色,与略有肿胀的红唇相得益彰,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唔……你慢,慢点,太深了……”

    魈的呼吸越发急促,呻吟被撞得破碎,搂住温迪脖颈的手一次次收紧,终于在温迪怀里痉挛着高潮了。高潮后越发湿软的xue,让温迪忍不住也抵着花心射了出来。

    温迪正在给浴缸放水,本来打算用风元素稍作清理就可以抱着美人进入梦乡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钟离的穷讲究影响,魈非要洗个澡才肯钻进被窝。

    其实魈只是忍受不了温迪刚射进去的jingye糊在腿间的感觉,就算被风驱散了液体,黏糊感挥之不去,好像……好像他还在被温迪cao着。

    热气氤氲,泡的骨头都酥了几分,高潮过后的倦怠来袭,魈忍不住半阖着眼靠在温迪颈窝。

    “睡吧睡吧,可把我宝贝儿累坏了。”温迪带着笑意的声音格外轻柔,而后还哼起了不知名蒙德歌谣,一如那夜在荻花洲吹奏的笛曲,让魈倍感安心。

    温迪抚着魈后颈处的岩印,看这新鲜程度,应该是昨晚留下的吧,可恶,要不是自己昨晚有要事缠身(指醉死在天使的馈赠),一定可以让魈起不来床。

    魈这个觉睡得并不踏实,温迪的手借着清理的由头四处作乱,但节奏又把握地恰到好处,魈会因快感不安,但没有过多的刺激直接让他醒来。

    似有若无的快感把他拉回刚过去不久的这场性爱,当时没进脑子的醉言醉语此时在梦里不断循环,

    “嘿嘿,这蒲公英酒,我还舍不得给你们喝呢,嗝……这是最后一坛了,哈哈哈嗝,是我……是我老婆,不对,是我家仆,不,就是我老婆给我酿的!”

    “结婚七年,呜呜呜七年了,我们什么都做过,呜呜呜嗝,连,连孩子都四岁了嗝,难怪她只喊我老爷,难怪她平日里总对我,这——么恭敬,她根本不爱我呜哇。”男子说到伤心处情绪愈发控制不住,

    “她只迫于我这个老爷的地位,这个地位啊,只是因为不敢违抗我的喜欢,以前我还傻乎乎以为她的乖巧是情趣,哈哈哈哈哈狗屁情趣,要不是那封遗书,我恐怕还在自己的梦里一厢情愿地傻乐,”

    “她到死都不愿意唤一声我的名字……”

    女仆因为无爱所以不肯改称呼,只用“老爷”来隔离他们之间的距离,可是自己呢?为什么无法像温迪一般自然地喊出“钟离”呢?

    平等是感情长久的基础,帝君和温迪都曾旁敲侧击尝试着让他改变称呼,这些魈都知道,可是一向不想让帝君失望的魈,就是做不好这点小事。

    后xue再次被填满的感觉让魈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温迪的抽插让他无法集中精力思考梦中出现的问题,他用还在发软的手推了推温迪,想让他收敛一点。

    “乖,不会弄脏床单的,最后一次了,我保证”换来的是诗人嬉皮笑脸和得寸进尺。

    “魈不专心哦,还在想别的,唔……难不成在我床上还想着钟离那老头子?”

    魈有些犹豫,还是决定问问温迪,环住温迪脖子与之对视,

    “我……是不是该同你一样,唤大人钟,钟离。”别扭地发出最后两个音节,魈忍不住把头埋进温迪的锁骨,死死抱住。

    “被我猜中了,哼哼,要罚。”温迪故意往敏感点重重研磨两下,“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魈被刚才两下刺激的险些直接射了,还在温迪怀里痉挛着,待稍稍平复后才解释到:“因为……我,爱帝君,也……想站在他身边。”本来顺口接上“也很爱你”,但人就在面前,就在自己体内,直球打惯了的小鸟脸皮还是很薄,说不出口。

    幸好温迪没计较,难得靠谱一回,在认真开导小鸟,如果忽略他说一句就顶弄一下的动作的话,“你一直都同我们站在一起,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是‘钟离’,还是‘大人’,噫——魈你喊的好rou麻,都是你的恋人。”撩开魈还潮湿的头发,在额上印下一吻,“但是嘛……想改变的话就去试试吧。”

    风神轻快的语气吹散了魈内心的迷雾,“那我这就去找帝君……钟离……大人订下契约,以便更好地督促我。”

    “我亲爱的降魔大圣,您还记得您现在在我床上吗?你的后xue里还插着我的jiba呢。虽说是三人行,但这样还是要罚你的呀。”温迪扣着魈的腰狠狠往怀里按着,

    “说起来,你倒是很少叫我大人,来句听听。”温迪碧绿的眸子微眯,也不知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对不起,巴,巴巴托斯大人。”魈自知理亏,忍着羞耻乖乖喊着。

    温迪听得又硬了几分,留下一句“明早一起去”,就再没有让魈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往生堂今日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彼时钟离客卿刚结束早茶,正要开始今日的讲学,仪倌告知他有两位衣着偏绿的俊俏少年登门时,他有些诧异。

    两个风一般的少年从来都是直接出现在面前,何曾这样正式地拜访过他?

    “请他们去我房里坐等,就说,我讲完学就回。”

    原本今日上午约了田铁嘴,将新得的话本想说与他听评,如此,只有下次再一饱耳福了。

    “吱呀——”

    推开门,有清甜的桂香伴着醇厚的酒意袭来,钟离看见了庭院里的两个少年,把酒言欢,金灿灿的小花飘了两人一身。桂树下有个草草掩埋的坑,看来他酿的桂花酒被这两人私吞了。

    “再喝得醉了”,钟离快步夺过温迪才斟满的酒杯,又轻轻拂去魈肩头的落花“说罢,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从温迪手里夺来的酒液被他小口啜着,薄唇染上了水色,带着桂香。一面把玩手里的琉璃樽,一面思忖着近日的琐事,莫非魈的业障……

    嘴角冷不丁被亲了一口,唇上沾染的酒液被舔吮干净,他回过神想要加深这个吻,却被轻轻推开,温迪狡黠一笑,把被灌得有些醉了的小鸟推至他身前,

    “说吧——我亲爱的魈上仙——”

    温迪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正经,钟离放下心来。拉过魈坐在自己腿上,搭在魈后颈处的手一下一下地揉捏。

    看着面前人因酒意蒸腾而微红的脸颊,刚饮完酒还泛着水色的唇正小小开着,好似嘟嘴一般可爱——当然他的降魔大圣不会嘟嘴,他不由得在魈眉心紫菱处覆下一吻,又捏了捏有些rourou的脸颊,

    “可是有事同我说道?”

    “属下……我,大人……钟,钟离……”魈显然不如往常清醒,但在钟离面前语无伦次,他实在是有些羞愧难当,酒精放大了情绪,眼眶一热,竟蓄满了泪水。

    “乖,不急,慢慢说来便好。”

    钟离叹了一口气,顺了顺魈的背,抚上魈的眼睛,叫他无需把眼泪憋回去,又拿出手帕替他擦拭干净泪水。

    “巴巴托斯,想喝酒自己去喝,别带坏魈。”尽管醉了的魈会显出与平常不一样的可爱。

    “不,不是的,大人。”魈急急忙忙接话。

    温迪从后揽住钟离,贴在他耳根处辩解,“冤死我了,明明是魈想喝,我才想起你在这树下埋的酒,我可是劝过他了啊。”

    “想问魈为什么喝酒是吗,他呀——”

    温迪故意拖长着语调,晃荡回桌边继续品酒,势必要吊一吊这算无遗策的客卿,没想到队友转身就把他卖了。

    “钟……钟离……钟离大人,我想与您缔结契约。”

    “嗯?”钟离皱起眉头,摸不准这又是唱的哪出。

    “属……我说,我,魈,璃月……嗝……护法夜叉,降魔大圣……要跟你,往……往生堂客卿,钟——离先生,签订契约,嗝……”魈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不够用了,酒精壮胆,嗓门越说越大,人也越凑越近,说到最后,魈的唇都贴在钟离脖颈处了,呼出的热气打在皮肤上,带去微微的痒意。

    不等钟离回答,酒劲彻底上来,魈靠在怀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哎呀,就是魈觉得跟你不再是君臣了想转变对你的称呼拉进跟你的距离,为表决心就想来跟你签订契约。”看着钟离揽着魈陷入沉思完全没理解这件事的样子,温迪停下喝酒,点醒这个石头,虽然也是因为另一块石头没表述清楚。

    “此事……”

    “你想说不急是不是,是不是?”温迪边倒酒边翻了个白眼,“之前是谁跟我说,咳咳咳——”放下酒杯,收起懒散的姿态,坐直身体,压低声线,学着钟离的腔调“虽说魈与你我已是恋人关系,只是如今……他待我与从前无甚分别,亲近不足,敬畏有余。”

    “还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吗?”那次谈话说着说着就去了床上,其实他自己也记不清自己具体说了什么,应该是很有深度的话,所谓往事不可追,人嘛,讲究的是变通,神也不例外。

    “你们璃月不是有句古话,叫……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难道你就不想听魈喊你钟离?甚至更近一点,阿离?还是……夫君?”最后一个词消散在醇厚的桂花酒中,有些模糊,又带些缱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说起来,你也不曾这般称呼过我。”钟离拢了拢魈快要滑落的头,把他圈在怀里,下颌垫在魈头顶,眼睛却望着温迪,金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话让温迪乐不可支,“床上的那些荤话我什么没说过,再说了我刚刚不还喊过吗,你不应我还怪我,好你个钟离,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指鹿为马,颠鸾倒凤……”

    看到钟离有些欲言又止,温迪及时打住调笑,“好好好我颠鸾倒凤用错了,你个老古董,想听我说也不是不行,只是……”

    “想让我答应与魈签订契约?”吟游诗人的想法都写在脸上了,狡黠的碧绿色眸子生怕别人看不出来那点算计,“说吧,在打什么算盘。”

    “你们的契约内容,还有违约的食岩之罚,我来定!”

    绿色一下侵占了他的视野,温迪两手并用搬过屁股底下矮凳,踩着小碎步快速挪动到钟离身边,水汪汪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注视钟离,怕他不答应还勾着人小手指轻轻蹭着,

    “夫君——我这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石头才……”

    “好。”钟离的爽快惊讶到了温迪还以为要磨许久呢,难道夫君就这么好使?想想摩拉克斯要是喊老公,估计自己也是顶不住的。

    钟离捉住了温迪作乱的手,在掌心挠了挠,惹得温迪只好边笑边缩回手指,“不过……别欺负得太狠了。”

    打横抱起魈进入里屋,临近正午,日头越发毒辣了,醉酒沉睡的魈还是去榻上休息得好。

    翌日,二人就在温迪的见证下签订了这份关于称呼的契约,魈虽然不明白这份他与帝君之间的契约为什么会由风神主导,不过,帝君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契约大致内容是一个月为期限,魈不得以含有“帝君”、“大人”、“先生”此类敬语称呼钟离,也不得以“属下”称呼自己,如有违反则记一分,“阿离”、“老公”、“夫君”等亲昵称呼则抵消一分,具体裁定交由蒙德吟游诗人温迪判断,一月期限过后根据分数挨打相应数量。

    此契约一切解释权归温迪所有。

    魈本以为这份契约的目标是帮助自己改正对钟离的称呼,但契约开始一周后,魈发现自己错了,这份契约的目标很可能最后的惩罚。

    温迪会不断诱导他说出那三个敬词——

    “往生堂的客卿先生真是好忙一个大活人,净顾着遛鸟看花,也不来找我们。”

    “先生必定是有要事……”温迪唇边的笑意毫无克制,魈意识到自己被绕进去了。

    发现了温迪的小心思也无济于事,在温迪面前本就是放松状态,只要把钟离放在高位,说上两句不痛不痒的坏话,顺势放出那么一点点的饵,魈就会立刻咬住,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与本能,不是轻易就能更改的。

    在温迪的引诱和钟离的纵容之下,这一个月魈可谓是硕果累累。据温迪的不完全统计,魈荣获59分(百分制),平均一天记两分,还有一天是温迪喝醉了钟离在讲学魈在除魔,各忙各的,有错无处犯。

    下月初一,钟离委托旅行者代魈进行这几日的除魔,他敲开了望舒客栈顶楼仙人的房间,入眼的便是桌上微凉的茶和散乱的帷帐,必定是温迪又缠着魈胡闹了。

    如若往日也就罢了,今日结算契约,自当是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