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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掌。“传说,西边有一‘龙关’,乃大禹神凿山开门而成,母河自中流下,而岸不通马车。每逢春之际,有黄鲤鱼逆流而上,得过者便化身为龙。”“方才的鲤鱼妖名叫白鲟,自小生活在‘龙关’一带。”有一日,不知从哪里飞来一条巨龙,它作恶多端,不是呼风唤雨破坏庄稼,就是吞云吐雾残害生灵,闹得龙关附近生活的百姓不得安宁。红鲟为了除掉恶龙,拯救‘龙关’附近的人,日日向上仙祈求。终于有一日,上仙被她心诚志坚的精神感动了,将她变成一条红鲤鱼,让她逆江而上,跳跃龙门。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红鲟跳过了龙门,可是她却不是化身为龙,而是变成了一只鲤鱼妖。她游回家乡,腾空而起,斩杀了恶龙。“而在百姓的眼里,却是两只恶兽发生了内斗,见她摇身变成红鲟的样貌,以为是她吃了红鲟,便请梵音宗的修士前去收妖,红鲟在锁妖塔一关就是几百年。”“她好可怜啊,那她要是再被其他修士抓了怎么办?”小银狼眼里露出担忧之色。唐雨暗叹道:“若是其他修士出手,我也无能为力。我们帮的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随缘吧。”竹林里,一道黑影倏地闪过,小银狼顿时竖起耳朵,向身后看去,警惕的环视四周,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有人跟踪我们。”唐雨抬了抬眼帘,感受着空中残留的气息,沉吟了片刻道:“无事,让他跟吧。”既然唐雨这么说,那么跟踪他们的人应当不足为虑。小银狼收回警惕的目光,将爪子搭在唐雨的肩上,顺便舔了舔狼爪子。“还有几只妖?”唐雨无声的瞥了眼小银狼,片刻后,视线又落回罗盘上。“两只,都在役都。”颜天羽时不时地瞅着唐雨手中的罗盘,余光瞥见不远处伫立着一个人影,好奇的抬起脖子看去。只见那人一袭天蓝色长袍,身材挺拔,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一双茶色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嘴角也噙着一抹微笑,察觉到小银狼的目光,温和的看了过来。颜天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嫌弃的扭开头,将下巴搭在爪子上。唐雨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她的视线穿过罗盘看着地面,不急不慢的迈着步子,脚步声有一种微妙的韵律感。寒子歇无奈的轻笑一声,走了过来,“若我不主动走过来,想必你会当我不存在。”颜天羽硬生生的从这句话中品出了那么一点不对劲的味道,动了下脖子,竖起耳朵,血红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寒子歇。唐雨侧脸又被颜天羽的胡须刮了一下,斜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还是抽个时间把他的胡子剃了吧。从颜天羽这个角度看,唐雨的眼神要多恐怖有多恐怖,他默默的用爪子捂住自己坚硬的胡须,把尾巴虚虚的缠在她的手腕上。寒子歇也不在意唐雨的冷漠,强迫式找话题,“若修士有你这样的修为,千里也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而你却非要像凡人一样行走,岂不耽误了很多时间?”“是吗?”唐雨手指轻弹,一道冰锥像利箭一样射了出去。紧跟在寒子歇身后的黑影立刻现了形,它想躲开利箭,脚下却像是被黏住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冰锥击中它,身体像撕裂了一般消散。寒子歇这才发现自己附近有一道禁锢阵法,原来唐音之前走的步子是为了设下阵法,为的就是等着诡异的黑影自投罗网。他尴尬的轻咳一声,装作很惊讶的问道:“那是什么?”唐雨走过去查看了一番,薄唇轻启:“天玄宗特有的追踪术。”“天玄宗?”寒子歇眉头紧锁,表情有些凝重,“难道这是射影追踪术?”天玄宗的人一向喜欢在至亲至爱的人身上种下射影追踪术,一旦被下术者死亡,此术就会化成影子追踪仇人。唐雨很少出梵音宗,但她每次出来必定会带着众怒回去,那些被教训了的修士因惧怕唐音,一向敢怒不敢言,最多在背后抹黑两句。只是没想到唐雨这次居然招惹了天玄宗的人,要知道这个法术只有天玄宗内部修士才可以修炼。天玄宗与梵音宗一向不和,而实力却比梵音宗略胜一筹,是个棘手的存在。若是下术的那个人在天玄宗地位不高还好解决,若是地位极高,也许会让天玄宗与梵音宗再起干戈。他反复思量,斟酌了一番言辞,道:“可知是何人?”“不知。”说完,唐雨便离开了竹林。寒子歇看着唐雨忽然消失的身影,苦笑一声,刚刚还说她像凡人一样行走是耽误时间,而现在他巴不得她能多留一会儿。……月亮升到最高端,将一座庄严的古城笼罩在月色里,阵阵疾风刮得昏天黑地。突然,古城高立的城墙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拱形城门。片刻后,两道流光急射而来,正好落在古城的城门口。颜天羽抬眸,看着城门之上“风都城”三个字,不解的看向唐雨,“我们不是要去役都吗?”“这里便是役都。”唐雨漆黑的眸子里映着月光下古老的城池。“风都城又称役都,在几百年前便已经是一座死城。”颜天羽跟着唐雨穿过那道玄色的城门,似有所感,回头看去,只见身后的城门不知在何时悄然关上了,而城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穿越寂静的古城,四周或是半坍塌或是掩在风沙之下的房舍庭院。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沙哑而老朽的咳嗽声。颜天羽环视了一圈,扯住唐雨的衣袖道:“师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唐雨没有一丝反应,面无表情的跟着罗盘指针走。“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这次颜天羽终于确定了方向,拉着唐雨的衣袖往那个方向走。“师父,我们去看看。”唐雨的视线落在颜天羽的手上,默默的收起了罗盘。毁坏的庭院里,一个头发灰白的男子斜靠在看不出颜色的柱子上,一双空洞的眼眸不知看向哪里。庭院的门板突然被打开,发出“吱呀”的声响。男子倏地扶着柱子站起来,盯着院门口,紧紧的握着剑柄,寒潭般幽深的眼眸里杀气弥漫。门半开之际,一道微弱的女声从门板背后响起:“你是谁?”男子戒备的看着她,干涩的嗓音天生沙哑:“与你何干?”门板后面慢慢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是个眉如墨画的女子,她拄着一根粗糙的木棍,“踏踏”的探着路,小心翼翼的从门边走了进来。女子穿着一件破旧的麻衣,脸上浅浅的笑容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