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书迷正在阅读:新婚之夜被徒弟杀掉、张嘴,喂你吃糖、【穿书】魔神大人驾到(主攻)、修仙之霸爱哑妻、心机重的顾先生、清穿之千娇百媚(穿书)、玄学世界做大佬、快穿男配:寻找精分男主、Omega饲养手册、永昭郡主
害怕的,一个人不敢睡。你快上来。”“是。”其实,娟儿更害怕,一想到隔壁灵堂的两口棺材,她就毛骨悚然,感激地上了榻。姜玉姝仰躺,慢悠悠问:“你多大了?”“奴婢十六。”“小桃和碧月呢?”娟儿脆生生答:“桃jiejie十八了,碧月十七。”姜玉姝略一沉吟,继续问:“你们都、都伺候二公子几年了?”“不满一年。”姜玉姝愣了愣,讶异问:“那,之前是哪些丫鬟照顾二公子的?”“之前根本没有。二公子从小跟着侯爷读书,又跟着师傅习武,学什么‘君子六艺’,可忙了。侯爷怕他分心,就不给他房里放年轻丫鬟。直到公子定了亲,侯爷才允许奴婢三人贴身伺候。”“原来如此。”姜玉姝闭目养神,猜想:估计侯爷是见长子被宠坏了,迫不得已,才亲自严加教导次子。片刻后,她轻声提醒:“娟儿,圣旨一下,咱们全成罪民了,既没有‘少夫人’,也没有‘奴婢’。”娟儿忠心耿耿,坚定表示:“奴婢是家生子,几代人靠着侯府活命,受过的恩德,永不敢忘!奴婢甘愿一直伺候下去,只求少夫人收留。”“你是二公子的丫鬟,不由我决定你的去留。”姜玉姝无言以对,慨叹道:“难为你如此忠心耿耿。”“您是少夫人,公子房里的丫鬟自然归您管。少夫人,留下奴婢吧。”娟儿累得沾枕不久便入睡,鼻息平稳。姜玉姝却辗转反侧,慎重斟酌:没钱寸步难行,这道理放之四海皆准。听说,流放途中危机四伏,而且西苍是边塞,贫瘠荒凉,到了那里怎么生活?除了盘缠,还需要一笔安家费。思前想后,只能尝试向父亲开口借……讨。为官二十载,官至朝廷三品大员,他应有一定财力。姜玉姝心虚汗颜,可为了生活又不得不早做打算,只能安慰自己:虽然芯子换了,但壳儿还是他女儿。等渡过难关,再报答恩情。于是,她便一心盼着父亲再来探望,因为守门官差禁止郭家上下外出。然而,停灵这一天,姜父没来;送殡这一天,姜父仍没来。第三天,即郭家待在都城的最后一天,眼看日暮西斜,姜父依然没来!“父亲怎么还不来?”姜玉姝既着急又担忧,在卧房里转来转去,“难道出了什么意外?”话音刚落,自告奋勇打探消息的娟儿返回,激动禀告:“少夫人,姜大人看您来啦!”姜玉姝登时喜上眉梢,提裙靠近问:“人在哪儿?”“刚进大门不久,往前厅去了。”姜玉姝边走边问,“你们二公子呢?”“他正在招呼冯姑爷。”娟儿答。少顷,姜玉姝迈出二门,在小园内接到了长辈。“父亲!”她一溜小跑,喘吁吁奔近,欣喜道:“女儿给您请安。您怎么现在才来?”“答应了弘磊一件事,这两天忙于办理。”姜世森眼神慈和,却皱眉说:“你已经出阁,言行举止应该从容端庄,冒冒失失地跑,像什么话?”父女血缘,亲情宝贵,即使换了芯子,即使无数观念不合,姜玉姝也愿意亲近父亲。她擦擦汗,黯然答:“您这两天都没来,女儿明早就要去西苍了,不知今生还能不能再见面。一时着急,才没顾得上仪态。”“胡说!怎么就不能见面了?”姜世森胡须颤抖,掩下心疼负手前行,宽慰道:“郭家虽因世子受了株连,但贪墨军饷并非永世不得翻身之错,只要等到大赦天下,你便无罪了。”姜玉姝忙问:“朝廷什么时候才大赦天下?”“天知地知。稍安勿躁,你要耐心等待。”小桃见父女俩漫步游园,便屈膝道:“少夫人,奴婢沏茶去。”“嗯。”姜世森扫了扫,见左右无人,狐疑问:“上回当着众人,不方便问,如今我倒要问问:家里给你陪嫁的下人,都哪儿去了?”姜玉姝如实答:“因着女儿自寻短见,婆婆责怪下人照顾不力,故吩咐我的人先学学郭家规矩。所以……女儿暂时见不到她们。”贴身丫鬟,相伴长大,亲密无间,比姜父还熟悉原主。她惴惴不安,十分担心露馅。“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赌气寻死。如此任性,难怪做婆婆的发怒。”姜世森语重心长,严肃劝说:“弘磊才华出众,沉稳可靠,值得你托付终身。今后不要再胡闹了。”——岳父驾临,郭弘磊匆匆来迎,从丫鬟手上接过茶盘赶到时,恰听见岳父夸赞自己,不由得止步,弯起嘴角。但紧接着,他却听见妻子委屈诉说:“外人不明白,难道父亲也不明白女儿为何寻死吗?”姜玉姝灵机一动,顺势刺探,委屈说:“您一贯英明,肯定知道女儿是被冤枉的。玉姝敢对天起毒誓:倘若做过蓄谋勾引meimei夫婿的丑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这又是何必?”姜世森别开脸,烦恼捻动胡须,“事已至此,还提什么往事!”姜玉姝目不转睛,细辨父亲神色,佯作哀怨,幽幽告知:“女儿正是因为含冤受屈,加之深感辜负了表哥的情意,绝望之下才自杀的。”“唉。”姜世森一声长叹,“为父知道,你与文沣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定过亲,一时半刻难以释怀。但如今你已是弘磊的妻子,无论如何,你必须忘了文沣,一心一意地跟着弘磊!”第7章流放前夕姜玉姝眼睛一眨不眨,却见父亲目光躲闪游移,状似有愧,像是知道内情。她始终牢记原主是含冤自缢,一直想为可怜少女洗清冤屈、为“自己”讨回公道。思及此,她当机立断,泫然欲泣,哀伤道:“女儿也明白应该忘了表哥,但人心是rou长的,岂能说忘就忘?当初,您做主把女儿许配给表哥,原定了明年嫁去江南裴家,谁知却稀里糊涂进了郭家的门。这叫人如何不惶恐?如何不伤心?”姜世森一筹莫展,盯着长女泛红的眼睛,压低嗓门告诫:“木已成舟,你已经有了归宿,不要再提文沣了!”“其实,我根本没脸再见表哥了。”姜玉姝内心无比冷静,举起帕子捂住眼睛,佯哭假泣,一鼓作气,委屈地倾诉:“一则含冤受屈,二则辜负了表哥,三则父亲居然不相信女儿是清白的!四则,因为声名狼藉,屡屡遭人鄙夷嘲笑。天呐,我活在世上,究竟还有什么意思?连父亲都怀疑女儿,我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姜世森焦头烂额,懊恼质问:“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了?”姜玉姝精神一震,立即放下袖子,睁大故意揉搓出泪花